我跟金泰熙在濟州島玩了兩天,還算盡興。別的不說,濟州島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有金泰熙這樣的美女相伴遊覽,更是讓人心情舒暢。白天四處走走逛逛看看自然風光,品嚐品嚐濟州島本地特產的黑豬肉跟綠茶,晚上回到酒店疼愛疼愛金泰熙,這種生活簡直令人樂不思蜀,我都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就這樣過下去好像也不錯”的錯覺……
這兩天我跟金泰熙之間的關係可謂突飛猛進,金泰熙原本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很沉默,基本上是我問一句她才答一句,現在已經不是這樣的了,最大的變化就是她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跟我走在一起的時候會主動挽住我的胳膊,偶爾還會向我撒嬌,儼然如一個戀愛中的小女人。
對她的這種變化我自然是喜聞樂見,心裡不禁想到那天替她捱了貝絲緹拉克一下還是挺值得的。
跟金泰熙相處愉快,我也沒有忘記每天跟言靜打電話報備行程,畢竟她纔是我的正牌女友,聽聽她輕言細語的叮囑,跟她講講我在濟州島的見聞,都是些瑣碎的小事,可卻讓我心頭溫暖;偶爾我還會跟我的校花同桌發發信息,自從我將我跟少女時代的合照發給她之後她就處於一種癲狂狀態,一連跟我發了十多條短信問我給她要了簽名照沒有,得到我肯定的答覆之後就開始每天催我回去,用她的話說就是“彈丸之國有什麼好遊的,趕緊把簽名照給老孃送回來纔是正事”……
歐陽冬雪也給我發了條信息,問我5號能不能回去,我回復她說不能,她回了個“哦”,然後就再沒說什麼。
6號晚,我正摟着不着寸縷的金泰熙上下其手,金泰熙美眸微閉臉上一片潮紅,這時卻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打給我的人居然是很久沒有見過的刑警隊馬建。
“馬警官?”我有些驚訝的問。
“你現在在哪裡?”馬建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從他的語氣裡,我聽出了一絲不妙。
“我在韓國,怎麼了?”我嚴肅了起來。
“在韓國?”馬建有些驚訝的說了一句,“難道你國慶假期一直都在韓國?”
“沒錯。”我肯定的回答。
“難怪……那算你運氣好了。”馬建似乎嘆了口氣,然後半天沒有說話,似乎在躊躇該怎麼開口。
“馬警官,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不禁將音量提高了一些。
“你家裡出事了。”馬建語氣低沉,“你最好儘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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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就踏上了回國的路途。
樸奎娜知道我心急如焚,專門爲我借來了一架灣流私人飛機,直接在濟州島的機場起飛,直飛香江。
“怎麼那麼突然……”金泰熙有些茫然的看着飛機遠去的影子,輕嘆了口氣。
“誰知道會忽然發生那種事。”樸奎娜淡淡的說了一聲,“不過對他來說,也不見得是壞事,至少……沒有牽掛了。”
金泰熙轉頭看向樸奎娜,半晌,才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纔跟他呆了幾天,就自以爲了解他了?”樸奎娜不屑的說。
金泰熙沉默了。
“不管怎麼說,你現在也算半個自己人了,回去告訴你的父親吧,我們的資源會部分向你們家族開放。”樸奎娜說。
金泰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告知家父的。”
“嗯。”樸奎娜微微點了點頭,頓了頓,又說:“以後要是有什麼男人糾纏你的話,就告訴我,我會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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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已經踏上了回國的路程,我的心情依然無法平靜下來。
“一共發現了五具屍體,二男三女,其中兩具已經確認爲你父母……”
“五具?我家裡除了我,應該還有六個人。”
“……你父母死了,你就不難過麼?”
“難過啊——剩下三具屍體是誰的?”
“……管家,還有兩個女傭。你應該還有一個妹妹吧?”
“她在哪?”
“失蹤了。”
回想起跟馬建的對話,我不禁嘆了口氣,擔心起陳純的安危來。
我現在還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衝着我來的,還是說是我的養父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結果遭人滅口——這點我只考慮了片刻就搖頭否定了,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是比較低的,陳氏家族雖然經濟實力渾厚,但說白了也就是一介商人,在南荔這一畝三分田地算是有點勢力,做的又是正經生意,一般來說不該會惹到那種窮兇極惡甚至滅人滿門的惡徒。
而且陳純失蹤了,要是對方是衝着我養父一家來的,陳純就不該是失蹤,而是死亡纔對,這一點不合常理。
所以更大的可能性是——對方是衝着我來的。可是沒有找到我,於是就遷怒於我的養父母,將他們殺害。對方既然是衝着我來的,那就應該調查過我,陳純之所以會失蹤,就是對方想要將她當成人質,逼迫我現身,也可能是想要從我這換點什麼他們想要的東西……總之很簡單,那就是他們抓了陳純,就是想讓我投鼠忌器。
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成功了,我現在確實很焦慮,陳純可以說是家裡唯一一個我真正在乎的人。
養父母的死說實話我雖然有些難過,但要說多傷心的話,也不至於,這十多年來,我跟他們之間的交流不會超過20句話,也沒有其他形式上的溝通,彼此之間感情已經很淡了,
但是他們畢竟對我有養育之恩,我還是會爲他們報仇的。
胖子說我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我覺得他說的很對,我也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六道槓大隊長或三好學生,貪婪自私自大好.色這些低劣的品質我都有,可是那又怎樣?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由好人跟壞人組成的,沒有我這樣的人,誰來襯托好人的偉大?
可是我究竟惹到了什麼人,對方居然會滅我滿門?
想了想,我撥通了張越的電話。
他是我們兄弟幾個的老大,一有什麼事情,我們第一個想到的總會是他。
“喂。”
“是我,我家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我低聲問。
“嗯。”張越說,“你妹妹我們已經在找了,你不要着急,只要她還在南荔,我們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你現在人在哪?回國沒有?”
“沒有,還在飛機上。”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那就拜託了。”
“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張越說,說完頓了頓,勸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對了,你家現在被警察封起來了,你回來先到我這或者小明那裡住下吧。”
“不用了,我到羣星去住就好。”我搖了搖頭,拒絕了張越的好意。
“也行,隨你。”張越也沒有勉強。
然後我們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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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機在香江國際降落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四十分,我一走出機場,就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聲音很熟悉,有點像是劉凱。
我一回頭,頓時愣住了,還真是劉凱。
“你怎麼來了。”我問。
“來接你啊。”劉凱聳了聳肩,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餓了沒?宵夜去。”
“大家都在等你。”見我有些猶豫,劉凱又補充了一句。
我沉默了半晌,才擠出一道笑容:“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