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晨拖着有些疲憊的身子回到了紫湖雅苑,劉婉晶很是心疼的給雲晨洗漱,她對雲晨說道:“江邊那裡的機牀我們交出去吧,找個合適的人管理就行,何必苦你了自己呢?”
雲晨苦笑道:“可是這是我們最核心的東西,我們去哪裡找人呢?”
劉婉晶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姬子文可以的,姬子雅妹妹也可以的,他們見不得光,我們的核心機密也不便說出去,這兩人的品行都很好,我覺得他們是可以的。”
雲晨有些意動,又說道:“可是現在姬子文正在和寧雅發展感情的關鍵時刻,現在分開他們不是時機。”
劉婉晶聽言只好作罷。
市**大樓會議室。
一位衣冠楚楚的官員慷慨成詞:“市長,自從我們給了文光集團低稅之後,他們現在擴張的步伐非常的快速。曾經在W市的筆業製造商正在逐漸破產,到現在除了鉛筆和鋼筆外還有一兩家苟活外其他的不是跑到其他城市了就是轉行了。可以說,文光集團採用高科技降低了產品成本的同時也開啓了機械代替人工的竟備,這樣的結果運行下去我們W市的失業將會非常的嚴重,這對於我們W市來說會是個非常重大的負擔,甚至可能引發社會不良現象。”
這人略帶挑釁的看了眼丁政,繼續說道:“一個國家的命脈在於全國企業的健康,而我們W市的文光集團正在製造壟斷,肆意的打壓其他企業,長此下去我們W市的企業都會被打壓殆盡,到時W市就是文光集團的天下。HB省的優質大型集團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華光集團旗下的華光筆業公司曾經被文光集團打壓的入不敷出,最終變賣資產。緊接着他們其他的各分公司也突然一夜之間拋售了全部資產,並全部轉移到了H市。如今的H市得益於那些轉移的資產,他們的經濟這幾個月有了顯著的增長,而我們的財政甚至出現了小幅度的下滑,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所以我請求楊市長要重視到這點,重新調整我們的策略。”
楊開業一直在仔細的傾聽,他看着丁政,丁政沉默不語,其他人也是等待楊開業的決策,楊開業說道:“大家怎麼看,發表下意見,哪怕是沒有意見也行。”
會議室開始零星的有人開始支持剛纔那人,也有支持丁政的,支持丁政的人表示:“財政的下滑是暫時的,**的利民舉措都有一個過渡期,藏富於民的發力期起碼要一年才能體現出來,實際上以**目前的財政狀況維持**運轉是搓搓有餘的,根本不需要急着增長收入,現在百姓的錢慢慢增多,負擔越來越少實際上就是**在給百姓隱藏的加福利,等這些人收入慢慢增多達到了平衡點就是開始注重消費,到時會迎來一個井噴期,那種健康的經濟模式遠不是揠苗助長式的方式所能比擬的。”
另外這些人說道:“關於失業的事情也不需要憂慮,實際上曾經工業革命也曾經有人憂心失業的事情,但是那時隨着科技進展催生了大量的新型崗位,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失業。事物是向前發展的,我們不能逆着潮流發展,要主動迎刃而上,這樣纔不會被人遠遠的甩在後面,纔不會落後捱打。”
楊開業仔細的觀察,發現支持丁政的人有三分之一,大多都是新生一派新提拔起來的,這些人都是平民階級的子女努力考上大學被錄取的。支持那挑釁丁政的人也有三分之一,多是以前W市的舊官吏。而最後三分之一的中立官員既有新提拔的,也有舊的官吏,這些人在觀望態勢發展。
楊開業讓這襲人發言並不是心裡沒譜,而是要洞悉清楚手下官吏的情況。
“這些政策都是我點頭推廣的,我會爲這政策負責,眼下短時間看不出具體的效果,要長期才行。市**這個月的財政短幅度下降不是大問題,只要我們幹了實事就行。但是W市的就業情況我們要關心,我的結論是,這件事情留到年底再討論,如果文光集團確實製造了大規模的失業,我會干預他們集團內部,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現在散會。”
江環就是那個挑釁丁政的人,雖然沒有得到楊開業同意他的所有舉措,但是起碼楊開業同意了失業那一條,所以並不是毫無收穫,在他看來,文光集團被收拾只是時間上的事。而支持文光集團的丁政也必然受到不好的影響。
江環故意慢慢的經過丁政的面前,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不要以爲楊市長暫時的重用你你就能飛天了,這天下始終是我們權貴家族的,不管你將W市經營的多好,最終你也難逃將來我們的清算,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套靠我們,就算你再這裡幹不下去了,去別的地方一樣混的風生水起,何樂而不爲?”
丁政充耳不聞,江環哼了一下就帶着他的心腹離開了。
丁政眼神在江環走後卻深幽了起來。。。。。。
雲晨和劉婉晶昨天談到了姬子文,決定今天去看看最近他到底過的如何,在路上雲晨接到一條短信,是丁政發來的,上面寫着:“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要在國外發展一個可靠的基地,這樣就算萬一有什麼事也還有個退路。”
雲晨被這條短信異樣的語氣吃了一驚,他停車靠在了路邊,仔細思考着這句話的含義,他想知道丁政要給他傳遞什麼信息。
劉婉晶很奇怪雲晨的舉動,她說道:“雲晨怎麼了?”
雲晨凝重着眼神將短信遞給劉婉晶。
劉婉晶認認真真看完短息,咬着牙說道:‘我覺得丁大哥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既然是她說的,我們就這麼做吧,或許我們多此一舉,或許這真的能救到我們。“
“嗯,今後我會關注這方面的。“
文光食品公司的一處工廠。
寧雅冷着臉注視着忐忑不安的幾十個員工,卻不說一句話,壓抑的氣氛讓空氣都是凝重的,這幾十個員工全部低着頭,侷促不安的相互對視交流眼神,打探着消息。
“昨天,我在查看公司統計賬簿的時候,雖然水果罐頭生產的數目和出廠運送到物流公司的數目有一樣的,但是我出身財務部,對數據十分的敏感,我感覺這裡面有貓膩,我並不是很確定,但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做的。如果這人還有一絲良心的話,我希望他能主動出來解釋清楚。“
這幾十個員工聞言大部分鬆了口氣,看來並不是自己沒做好什麼工作。而部分人就有些不安了,他們知道文光集團對待犯錯的員工有多嚴厲,而寧雅更是嚴厲的不得了。他們之所以敢在公司的賬目上作假,是因爲這處工廠十分偏僻,公司常年沒人來查崗。
一個年輕人低頭站了出來,漲紅臉說道:“總經理,對不起,是我做的,我家裡最近比較需要錢,所以我就起了一些貪心。“
這幾十個員工嘩地一聲,他們驚呆了,還真有人在帳目上作假,他們驚訝於這件事情,更驚訝於寧雅的直覺。
寧雅面無表情,指着一處顯眼的空位說道:“站在那裡,等待我的處置。”
那年輕人一下子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怕是要被開除了,他家裡本來經濟就不怎麼好,來了文光公司算是有了一絲光明,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本以爲萬無一失的,可是居然被知道了,他不敢想象將來的悲慘,他肯定他那個女朋友絕對會和他分手的。這人也知道哀求沒用,寧雅和雲晨算是文光公司出了名的鐵面無情。
寧雅又對着幾十個員工說道:“還有人嗎?“
接着又有一個人在衆人的嘩嘩中面色羞愧的站了出來,一句話不說和剛纔那年輕人站在了一起,接受着衆人鄙視的目光。
寧雅冷笑道:““也就是說只有這兩人了對嗎?“
全場一時間又安靜下來。
“溫利夏,歐志向,湯盼孰,童閏農你們四個人站出來,站到那裡。”寧雅冷冷看着這幾人。
這四人剛纔捏着衣角,抱着萬一的期望,沒想到居然被寧雅點名了,於是在驚恐不安中也站了出來。
“穩主任?不會吧?”及格分員工有些錯愕,溫利夏一直對下屬員工很好的,他們不相信溫利夏會做這件事。
“總經理,會不會搞錯了“,一個同時得到溫利夏照顧的人壯着膽子問道。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寧雅示意大家安靜,對那四人問道:“你們怎麼說。“
這處工廠的主任溫利夏硬着頭皮說道:“總經理,我什麼都沒做,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溫利夏作爲長廣瞭解這裡的點點滴滴,他確定這裡沒有公司內部傳聞的攝像頭,所以纔敢如此行事,他確信寧雅只是猜測,沒有證據。雖然工廠主任作假嫌疑最大,但是也不排除主任被蒙的可能。
寧雅仔細的觀察着這些人的神色,眼底露出失望的神色,突然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四個人被解僱了,明天就不用再來上班了,我隨後會安排新的主任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