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王子別鬧了!
並不鋒利的劍尖,抵在伴着呼吸起伏的喉嚨處,往上看是並未見慌張的沉靜面孔。而持劍的人,表情陰沉帶着嗜血的**:“不知道用幾分力就可以穿透這裡呢?!”
他的話語低沉而帶着莫名的邪魅,讓劍尖所指的流川羿瞳孔不由的收縮一下,他看着對面充滿殺氣的白御堂說道:“你不會愚蠢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痛下殺手吧,何況,這還不是什麼鋒利的兇器。”
“你覺得呢?”白御堂嘴角的笑紋向上擴大,眸子裡卻毫無笑意,帶着強烈的殺氣冰冷的鎖定對面的男子:“我討厭被別人擺佈,何況這個人還是我一向討厭的你!”
“能讓你這麼憎惡,這是不是也算是我的榮幸!”流川羿的嘴角居然也浮現出一抹莫名的笑意,並不畏懼的看着白御堂。
兩人身旁的觀衆已經開始了更大的譁然,江藤旭再度起身怒吼道:“流川鋒你想幹什麼?!”
白尚謙和李星燦則不動如山的坐在原地,看着明顯有些暴走狀的白御堂,兩人的手都緊張的在兩側狠狠緊握着,做好了萬一出事的準備。
“御,劍技雖是爲了攻擊,但最大的功用也是爲了守護。”流傳浩二也跟着開口道,也不希望家族最出類拔萃的兩個年輕人有所損傷。
“我輸了。”流川羿直接攤攤手大方的認輸,然後自動的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劍尖,明白對面的人是真的動了殺機。他自己的這條命,還留着有其他的價值。他不會讓自己這麼容易就死掉,不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會輕易倒下。
流川浩二適時的緊走幾步,插到兩人中間,擋住了白御堂的進攻路線。他掃視了一圈已經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的家族與會者,沉聲開口道:“現在,大家對鋒繼任還有什麼疑義沒有?!”
迎接他話語的是瞬間的靜寂,一時間無人接話,直到流傳浩二脣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準備說接下來的話時,白御堂才懶洋洋的開口了道:“我反對,對於接任什麼所謂的劍道宗主,我可沒什麼興趣!”
他的話再度引起一片譁然,那些叔伯親長對於他這種明顯無視家族的話十分反感。
……
“劍道一向我們流川家的傳統榮耀,雖然已經不再是冷兵器時代,但是劍道傳承就意味着家族輝煌的傳承,怎麼可以被這麼不知所謂的後輩接任!”
“就是,就算擁有劍道的天賦才華又怎樣,如果對於家族傳統都沒有沒有認同感,怎麼能把流川這個姓氏發揚光大!”
“這個小子這麼叛逆,誰敢把家族的命運交到他的手裡!”
“不過還是個小毛孩就這麼口出狂言,那假以時日是不是乾脆都可以不把我們不把整個家族看在眼裡!”
……
星燦的臉色有些蒼白,想起當年他也是這樣引起軒然大波,後來才惹怒流川浩二,最後引發的那一系列的災難。
她知道流川浩二對他有多看重,就像是最初知道她的時候,他就來找過她。只不過那時候的她,和流川鋒還沒有那麼密切的來往交集。
第一次見到流川浩二,是在學校,她的筆沒水了準備去學校門口的商店買根筆芯。
走出商店,卻見一輛黑色加長的賓士車在她面前停下。
星燦只好轉身繞着走,這年頭,只要有錢什麼東西都可以橫着竄出來擋路。
此時車門卻突然打開,下來一個看上去很威嚴的老者。
“你就是李星燦?”老者的語氣冰冷而挑剔。
星燦好奇的停身,找她麼?
只見對方是個很嚴肅的老人家,這麼老還西裝筆挺啊,夠帥!
星燦一笑,點點頭:“是啊。”
好有精神的老爺爺哦。
“放肆!”
流川浩二的聲音不怒而威,這個丫頭竟然敢這麼直盯着他看!
“呃?”
“一點兒教養也沒有,就這樣直盯着長輩看!”
“是、是、是!”星燦不由地點着頭道:“可是,你是哪裡的長輩啊?”
她有些疑惑怎麼會有一個看上去很有錢的老爺爺來找他,是媽媽那邊的麼?
“我是流川鋒的外公。”
“外公?他不是隻有一個爺爺麼?”星燦有些奇怪道:“而且好像還很有錢的樣子,明明破產的說。”
“破產?”流川浩二冷哼:“他是流川家的下代繼承人,你明白麼?不是你能接近的人!”
“流川家?”星燦的眉頭打結道:“很有名麼?”
“你不知道?!”流川浩二有些不可置信。
星燦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爺爺,真不好意思,我從來不看商業雜誌新聞的,報紙也只是看看娛樂版。”
“好吧,那我也不說廢話了,你要怎樣纔會離開鋒?多少錢,開個價吧!”流川浩二從車內接過了支票本。
“什麼啊?”星燦沒反應過來道。怎麼搞成這樣,他是專門來送錢的麼?
“鋒這次居然會搬去和你住,你很不簡單嘛!能和他一起待這麼久都沒膩,說吧,你要多少錢會放開他。”流川浩二問道。
“你就是這樣打發他身邊的人麼?”星燦擡眼看着他:“怎麼能這樣呢,不怕會傷害到流川鋒麼?”
流川浩二仍是一臉的冷漠,女人,不就是用金錢來買斷的生物麼?無一例外!
“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的女孩子,不要逞強了!你可正在需要好好打扮玩樂的年紀啊!”
“怪不得流川峰會那麼冷酷,原來他的家就是這個樣子啊!”星燦道,這也是他說沒人管他的原因吧!
“錢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也許可以買到一時的歡樂,卻買不到真正的快樂可和幸福。”
“對不起,爺爺!如果是他自己不願意回家,我也是無能爲力的啊!課間休息只有十分鐘,我要回去上課了。”星燦躬了躬身子,然後跑開。
流川浩二怔住。
半晌,他才問車內的人:“逸,你不是說她是個缺錢的人麼?等回去以後好好查查她的情況。”
“喂!你知道流川家麼?”星燦上課時捅捅前桌的後腰,問道。
在這個狗仔遍全班的班級,不論問誰都會比她知道得多啊。
“當然啦!你和流川縫在一起卻不知道麼?”
星燦搖頭:“當然是不知道才問你的嘛!”
“流川企業可是國際頂尖的大公司之一,在咱們中國也幾乎各地都有分部的。北方的賓館、服務業、飲食業可以說大半是他們家族控制的,還有醫療衛生企業。不然,爲什麼流川鋒那麼囂張還可以上學。據說咱們學校也有他家人座理事哦!”
“有這麼誇張麼?”
“只會比這個更誇張!這還只是在中國,他家實力還不那麼大。在日本,據說政、經、黑道三界都有涉足,是足以動搖日本根基的大家族呢!現在明白了吧,你抓住的男人是多麼令人羨慕的鑽石級男人啊!不只是個聚寶盆還是搖錢樹呢!”
“等等!你說日本?怎麼和日本又扯上關係呢?”
“不會吧!!他是日本人啊,這你都不知道麼?流川怎麼可能是中國人的姓啊?”
“不是姓流,叫川鋒的麼?”
“是姓流川,叫鋒的好不好!”
“李星燦!上課時間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講臺上老師聲音威嚴地傳來。
“真的麼?日本人?”
“別說啦,老師都看咱們了。”
“李星燦!你不想上課了是不是?!”老師的聲音裡帶了怒意。
“真的麼?他是日本人?而且是超有錢的那種?!”置老師威嚴於不顧,星燦不怕死地加大力度捅着前桌的後背。
“真的,真的!要被你害死啦!”
“李星燦!給我站到後黑板那兒去,下課跟我去辦公室!”老師終於爆發道。
“星燦得到答案,晃晃悠悠地走到後黑板站好,臉色發黑。做夢般,仍有種不真實感。
不會吧?!他真是有錢人家的日本少爺?!
她心中一陣哀號,早說嘛,她就不會不收房租了啊!
都說老外的錢好騙,爲什麼他這麼難搞?
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