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王子別鬧了
星燦站在那裡猶豫再三,還是按下一串數字撥了出去。聽筒裡“嘀”了不知有多少聲,就在她以爲不會接通時傳來了一聲“喂?是李星燦吧?”
星燦對着話筒“嗯”了一聲,那邊就說了一句“你等等”然後聽到的就是嘈亂的音樂聲、說話聲,再然後這些聲音漸行漸遠,聽筒裡面慢慢沉寂下來。
而本來斜倚着牆壁的白御堂也直起了身子,目光銳利的看向李星燦的方向。她到底在給誰打電話,居然露出這樣一副糾結的表情?!真該死!不會是打給那個傢伙吧?!
“好了,說吧。”星燦的手機聽筒裡再度傳出說話聲。
“江藤逸。”星燦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我主要是有事想問問你。”
白御堂的眉頭一擰,她竟然是打電話給江藤逸,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的脊背挺的越來越直,豎起耳朵仔細聽着那邊的對話。
“呵呵,你忘了,我已經入姓流川,現在名字已經叫做流川羿了。”流川羿站在後院的一株櫻花樹下,表情陰晴莫辨的說道。
“叫什麼很重要麼?”星燦並沒有改口:“名字也不過就是一個代號。”
“對我來說很重要,尤其是有沒有流川這個姓!”流川羿很堅定地說道,對他來說,這是他人生的努力方向。
“所以說,流川家的繼承人是誰,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嘍!”星燦淡淡的說道,雖然她不明白他的執念爲什麼這麼強。可是,她知道他對於這個位置是絕對的勢在必得。
“你找我是爲了白尚謙吧?”流川羿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突然挑明瞭她打電話的目的。
星燦沒有回話,徑自的沉默着。
“其實我真的很好奇,白家的兩個兄弟,到底誰在你心裡更重要一些!”流川羿有些不懷好意的疑問接着從聽筒傳來:“你選擇和白御堂一起回去。但是晚上就給我打電話,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個女孩,就像是暗夜裡的星光,能夠照耀處身黑暗裡的人們。可是,從開始到現在,她從未屬於過他。而他,也從未包有過這樣的期望。從一開始處心積慮的接近,到後來的種種手段,他距離她越來越遠。
可是,最讓他不甘心的是,爲什麼白御堂那個傢伙就可以。如果說失憶前的他,這女孩就是他的生命,那樣也就罷了。爲什麼失憶之後,白御堂對她的態度有了天壤之別,她還依然選擇站在他的身邊。
哪怕是白尚謙都比白御堂來的順眼的多,本來他以爲白尚謙那天在道場出人意料的表現之後,一向正義善良的李星燦會有所動搖,因爲這畢竟一種大家心知肚明的犧牲。可是,她最後還是跟着白御堂走了。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就算他不高尚,那白御堂又比他好得到哪兒去?!
“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沉默良久,星燦才苦笑一下說道:“那兩個人,現在對我來說都很重要?至於誰更重要一些,這個真的很難區分!”
白御堂的心臟驟然收緊,雖然聽不到電話那端的聲音,但是從李星燦的話他就能判斷出大致的內容。剛纔她說什麼?兩個人都很重要,這指的是他和白尚謙那個傢伙麼?!還有,什麼叫做至於誰更重要很難區分?!
在她心底,那個傢伙的地位已經適合自己一樣的了麼?!那麼,之前的那些話算是什麼?!
白御堂想起他對李星燦說做他女朋友時她臉上的猶豫,雙手不由得握緊,呼吸也沉重起來。
“知道白尚謙那個小子現在在幹什麼嗎?”流川羿突然輕笑出聲:“今天晚上是流川家的家族宴會,只爲了這個剛加入的青年子弟。真是衆星捧月啊,就是不知道多少人是不懷好意呢!”
星燦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電話的彼端流川羿也不負重望的繼續開口刺激着她。
“從一開始就有長輩過來,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好像中間還出去了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吐了。”流川羿的聲音明顯帶這些幸災樂禍的意味:“我剛出來前還見到兄弟輩的傢伙也過去敬酒了,嘖嘖,估計今晚有他受的。”
星燦握住手機的手指有些泛白,她深吸口氣開口道:“他不擅長那些,你幫幫他好麼?”
“憑什麼?!”流川羿直接考口駁斥道:“畢竟他也是我的競爭對手,我憑什麼幫他?!”
“他無心和你競爭的,這點你也知道。”星燦開口說道。
“不管有心無心,事實已經如此,他現在可是繼承人的熱門人選!”流川羿一語中的,指出問題所在。
“流川羿!”星燦的聲音也低沉下來,夾雜着隱隱的怒氣:“你明明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和你抗衡的,不說你多年在流川家積累的人脈,就說你現在已經參與流川家公司事務的日常管理,他一個只憑着一場劍道比試就過去的人怎麼可能和你比?!其實不要說他,就連當年的流川鋒,如果真到最後也未必能贏得過你!他們只是一個人,而你還有父母輩的關係網,我敢說到最後流川家的繼承人一定是你。”
“呵呵。”聽筒那邊再度輕笑出聲,然後才繼續向其說話音:“李星燦,我是不是該誇你一句聰明!可是你所說的只是一種可能性,畢竟現在流川家還是流川浩二說了算,只要他認定的事,就算是別人再反對也沒有用,他現在可是對那個小子欣賞得很啊!”
“何況——”流川羿的話音一轉:“即使你說的可能是最後的結果,那麼中間的過程也需要一些手段才能實現吧。目前白尚謙已經是我最大的對手,你說說,我該對他怎麼樣纔好呢?”
星燦一驚,對着話筒猛地開口道:“流川羿!你不要太過分,你敢對他怎樣了試試!”
“李星燦,你是在對我說狠話麼?”流川羿不以爲意的一笑:“可是,說這些話必須搭配絕對的地位纔有效,否則只是個笑話而已。如果我對他怎樣了,你又能對我如何?”
他滿不在乎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其中的涼意讓星燦一下子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