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這下要鬧大了!
“怎麼了?不好看麼?”賴小語整整自己的衣衫,有些急的問道。
“你什麼時候和白御堂搞在一起的?!”歐少文對她說話的語氣鮮有這般的不客氣,明顯帶着濃濃的質問語氣。
“白御堂?”賴小語皺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除了他還有誰?!花費一週多的時間設計做成這件禮服,你倒還真是被重視啊!”夾槍帶棒的話語裡透着濃濃的酸氣,歐少文簡直氣得快要嘔死,那小子竟然是把衣服送給她的,早知道打死他也不幫他做。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兄弟居然挖牆腳?!
“什麼?你是說這衣服是白御堂親手設計做的?!”賴小語大驚失色。
而此時,身後車隊的喇叭聲鳴個不停,示意他們這輛車早該走了。
歐少文這才踩上油門開動車子,人還是憤憤不平的樣子:“不然呢?!虧我還幫他一起綴珠片!”
而坐在車後的李星燦早已經驚駭莫名,本以爲是他去用心挑選的,沒想到原來竟然是自己設計和製作的。這個傢伙,說的一嘴氣人的話,爲什麼卻這麼用心對她?!
“你說這上面珠片都是自己綴的?!”賴小語的臉色變了幾變。
“何止珠片,連裁剪都是一手包辦,還是我幫他比的尺寸!”歐少文的火氣越來越大,這就是所謂的爲他人做嫁衣?!
“停車!”賴小語突然高聲道。
“你幹嘛?!”歐少文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還以爲你不讓我穿是因爲不忍割愛啊,我暈死,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是白御堂送給你的!”賴小語的臉色簡直變爲鐵青,她責怪的看向李星燦說道。
“我怕被你嘮叨。”星燦說道,她不是整天說白御堂不好麼,如果告訴她還不被她煩死。“不是送給你的呀。”歐少文的語氣突然大好,連表情也恢復了往日的歡快。
“廢話!你該不會以爲我和白御堂有什麼吧?!”賴小語瞪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麼膚淺看上他?!”歐少文趕忙討好她道。
“你別說廢話,先給我停車!”賴小語不耐煩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停車,這是接親的車隊有錄像的!”歐少文說着指指前後讓她看着看,一色的寶馬,前面是充當婚車的卡迪拉克。
“你現在不停,待會要見到白御堂你想停都不行了?!”賴小語的語氣也越發的壞,就像是剛纔的歐少文一樣。
“你說的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懂。”歐少文有些迷惑的說道。
星燦只是一徑的沉默着,被剛纔知道的信息弄的心神不寧。那身衣服,居然是他親手設計的?!
那麼,如果她沒有穿的話,他會有怎樣的反應。那天照相的情景再度躍入腦海,不過是沒有用他幫忙選的配飾,他都已經鬧脾氣到那個樣子。最後連全家福都沒繼續拍就走人了,連衣服都是後來白尚謙送回去的。
“這衣服真的是他自己設計、自己製作的?!”賴小語壓下火氣,一字一句的問道。
“當然,我也有份參與啊!”歐少文老老實實的答道:“他還真是有設計天分啊,也啓發了我不少靈感。”
“那你覺得以他的脾氣如果見到是我穿着這身衣服,你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賴小語繼續冷冷的說道。以她這麼多年做八卦版的經驗,再以她對那個傢伙性格的瞭解,不管李星燦會怎樣,她反正勢必會很慘!
“靠!我怎麼沒想到?!”歐少文低聲的說道,他光顧着高興了。真的,如果那小子見他費盡心機做的東西被別人穿上,絕對會出大事情!曾經他的設計被學長“借用”過,最後那個學長可是被打了個半死然後在學校除名的。
“這次又要被你害死了!”賴小語看着李星燦搖搖頭說道,怎麼她遇到的都是這種人啊!前有流川鋒,今有白御堂!頭疼!真是頭疼!
“那怎麼辦?”歐少文也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掉頭,我回去換衣服!”賴小語沉聲說道,這是避免出事狀況的唯一辦法。
“剛纔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歐少文語氣弱弱的指向前方:“你們看,已經到了!”
鞭炮聲適時的響起,只見前面,張燈結綵的度假村以從未有過的喜氣迎接着今天的來客。車隊從頭車開始,緩緩而莊重的駛入大門。
“這次真的要完蛋了!”賴小語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目光忽地又堅毅起來,人也坐的筆直:“靠!豁出去了,我又沒做錯什麼,怕他幹嘛?!”
歐少文佩服的再度回頭看她一眼:“小語,我挺你!他不就是劍道十段嘛,我們不怕他!”
星燦在旁邊失笑,又不是單挑或者羣架,他們沒必要吧。她對着賴小語說道:“今天可是我老媽大喜,你們千萬別弄什麼亂子啊!”
“我纔不會主動找事的,我就怕有人找事!”賴小語提前聲明道:“我可和你說好了,到時候假如白御堂問起來你可要幫我啊!”
“一件衣服,你們幹嘛這麼大驚小怪?!”星燦笑笑說道,雖然她的確覺得這樣很不好,但也不用像他們一樣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吧。
“你是剛來上學不知道,那傢伙雖然才大二,但已經是我們這邊大學區頭號讓人頭疼的人物了!”賴小語說着她不知道的事情:“比起以前流川楓在北區的囂張有過之而無不及,沒人找事還每天都能鬧出事來,何況這回確實有事。暈死,穿他衣服是不是相當於搶他地盤啊!”
“星燦,我不管,到時候你一定要幫我!”賴小語緊緊抓住她的手,好像是救命的稻草。
“好好好,我幫你總行了吧!”星燦拿她沒辦法的點點頭說道。
“你說話一定要算話!”賴小語用小手指勾住她的,然後還繞了一圈用大拇指蓋了章作保證道。
就在他們說話間,車隊已經全部停下。只見他們停到了一片不知是天然還是人造的湖水邊。帶着野趣的竹筏小舟停了一排在湖邊,每個船頭站了一個穿着紅色古裙衫的女子,遠遠看上去像是古代的船孃。
而所有的人,需要坐船度水而過才能到達婚禮現場。
“其實你不用真麼急的,你看,現在白御堂也沒在這邊,待會到了婚禮現場你躲起來就沒事了!”歐少文下車,幫她們拉開車門道:“他們也頂多在湖水那邊迎接,咱們不急着過去就行。”
“也只能這樣了。”賴小語說道。
於是他們三個人就推說年輕排到了最後坐船,當賓客係數過河,他們才坐上了最後一支小筏。
星燦看着水面茫茫,四周綠樹如陰,能把婚禮安排的這麼別緻肯定白爸爸是很喜歡媽媽的。這樣,她也放心了。
突然她的目光被在水一方的身影吸引,隨着木蒿一點一點觸水劃過,那邊頎長的身影越發的清晰。
隔了水天一色,隔了煙波浩渺,那個人就那樣立在水邊遙遙望着他們,彷彿是生在那裡的磐石,任時光飛逝物換星移也不會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