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那麼喜歡值得麼?!
星燦看着他奇怪的表情,心臟突然漏拍幾下,不會吧?!難道?真的是她猜測的那樣?!
她想着突然伸手抓住流川羿,拉上他就往外走去,不管不顧周圍的人是用怎樣奇怪的眼神在看着他們。
白尚謙黯然的看着倉皇奔跑出去的一男一女,滿眼的光芒全部熄滅。她見到流川羿了?
那麼,即使他刻意的沒有說,那個事實她也要知道了不是麼?
心臟悶得透不過氣來,即使眼前是一派的繁華熱鬧,在他眼中也都是死一樣的沉寂。他的星光,就要熄滅了!
“你幹嘛啊?”流川羿有些好笑的看着拉着她一路奔跑,四處打量找着合適說話場所的女孩。
星燦終於見到一片灌木叢,拉着流川羿就躲到了其中一排的後面。
而他們並沒有看到,在他們這片灌木叢之後,白御堂正倚坐在一棵繁茂的丁香樹後,始終保持着一腿豎起、一腿平攤的姿勢,彷彿已坐化爲人體雕像。
一隻修長的手搭在豎起的膝蓋上,食指和中指間懶散地夾着一管已快燃盡的菸捲。
他身旁的地上,橫七豎八的堆滿了酒瓶和菸蒂。
“你這在幹嘛?要找地方和我偷情麼?”
一個有點熟悉的男子聲音在背後的灌木叢響起,居然會在這個地方偷情?!
真是的,這種夜晚本來就是應該摟着個美女好好享樂,結果他卻鬱悶得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真是豈有此理?!都是李星燦這個死丫頭!
白御堂憤憤不平地想着,他有些不耐煩的回頭看去,結果在他內心詛咒的那個人正穿着那身礙眼的禮服站在那裡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着。
她居然又亂勾搭男人?!
而且,白御堂眯起眼睛,那個傢伙不是江騰逸麼?
那個記憶的片段浮現出來——
……
“柔軟的身體,完全不屈服的精神力,簡直就是處女般的觸感,真是豔麗極了!”江藤逸忽然微笑道。
“她的表情就像是初次被侵犯似的,你沒理由還沒對她出手吧!”
正在這樣挑釁的說着,他的眼睛突地張大,驚訝地看向沒入腹部數寸的劍刃。
“你太沖動了吧,殺人很簡單,但你不應該在有外人在場時動手吧!”流川浩二“噌”地站起道。
“我並沒有次向他的要害之處啊外公!”流川鋒表情邪魅地望向他。
“你傷了我也一樣要到監守所的!”江藤逸彎着腰手捂向腹部,擡手已經滿是鮮血。
“我不怕!”流川鋒悲憫地看着他:“因爲那個老頭子是不會公開這件事情的,流川家長孫被下任繼承人刺傷,這個臉他還丟不起!”
……
李星燦該不會是和江騰逸也有什麼關係吧?!
白御堂的眸子閃過凜凜的寒光。
“你說什麼?!”星燦被他的話惹怒,直接重重用拳頭擂了他一下:“你就不能正常一點麼?!”
“那你非要拉我來這邊幹嘛?!”流川羿嘴角一揚,笑容隱在月光籠罩下半明半暗的夜色中而顯的有些邪魅。
“你知道我拉你幹嘛,你一定知道的!”星燦揪住他的衣領帶着狠氣的說道:“上次的帳我還沒跟你算過!你給我認真起來好好說話!”
“好好好,怕你了不行麼?”流川羿扮出一副認真的表情。
“你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會在這個婚禮上?!你會專門從日本趕過來的婚禮一定很重要!爲什麼?!”星燦急急的問道。
“你這麼着急,是因爲……”流川羿眉頭一挑,表情還是那麼的惹人生氣故意吊她胃口的說道:“你想聽我怎麼回答?!”
星燦再度揪住他的衣領,狠狠的說道:“你想死麼?!這麼說話!”
“這麼着急,是不是因爲你根本就還沒見到流川鋒,或者說,你根本不確定是不是見到了他?!”流川羿無視於她的威脅,仍是痞痞的說道。
“你說什麼?”星燦的手收緊,一臉的急切:“這就是說,白御堂根本就是流川鋒是吧?!”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長得這麼相像到一模一樣麼?!你該不會早見到了他卻沒有相認吧?!”流川羿眼睛一眯地看向她。
“所以說,就是這樣啊,白御堂就是流川鋒是吧?!”星燦鬆開了他的衣襟,眼淚沒有預期的從眼中一滴滴掉落:“他沒有死對吧,他真的沒有死對吧?!”
白御堂看着她瞪着眼睛眼淚一串串從臉頰滑下,圓潤晶瑩的水滴在月光的照射下像是成串的珍珠閃耀着溫潤的光澤。本來只是悶悶的胸口立刻疼痛起來,像是見到她這個樣子,他就會心疼。
“這是爲他在哭麼?”流川羿用手指沾了沾她的淚水看了看,一臉的不以爲然:“那麼,爲什麼見到了卻不確認?!”
星燦沒有說話,人仍處於不可置信的狀態。雖然一直自己安慰自己他還活着,雖然一直猜測他可能就是白御堂。但是已經失望了那麼多次,內心深處,根本早已經不抱希望了。
但是,她現在卻終於見到了奇蹟!他還活着不是麼?好生生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且就在她生活的周圍!
“他真的值得你這樣麼?!這麼耀眼的目光,就只能看到他一個人麼?!”流川羿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擡頭看他:“你不知道他的事,是不是因爲,他根本就不記得你!一個已經把你忘掉的人,值得你這樣爲他哭麼?!”
“就算是忘掉我,也總比死掉了要好得多!”星燦看着他說道:“比起生命,只是失去了記憶,這不是很好的事情麼?!”
“真是個白癡!”流川羿的眸中劃過一絲怒氣。
“你,爲什麼告訴我他死了?!”星燦突然想起要不是他這麼說,她不會一直那樣想。
“哼!你忘了麼?我是多麼的討厭那個人,居然還會問我他的下落。”流川羿冷笑出聲,表情也漸漸陰沉下來:“還是,在日本的教訓你根本還沒吸取?!果真是個白癡!”
胸口被怒火燒的火熱,爲什麼,他們都是這樣,眼中除了那個人,根本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