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海歡一直都在哭着。
她覺得自己真是命苦,而海樂就那麼幸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星星給星星,憑什麼?憑什麼啊?
雖然心裡在恨着,可是不得不承認謝品逸說的是對的,這個孩子,的確不足以生下來威脅他,本來就不是他的啊,他存着了這份心思,真要生下來,還不是一驗就驗出來了?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自己這麼快又敗在了他的手下,不甘心!
當兩個人一起回到謝家,恰好海樂正在花房裡澆花,她一有心事,就會到花房裡來對着花兒說說話,這樣,心裡會舒服很多,這也是她舒解煩悶的一種方式。
等着她提着花壺出來,正好看到謝品逸的車子回家,她怔怔的站在那裡,纔看到他的車,還沒有看到他的人,她的心,就在糾痛了。
她只好閃身進入花房。
池海歡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海樂本來站在玻璃花房的門前,見謝品逸的車子來,就躲到花房裡去了,於是,她坐在車裡一直不動,謝品逸只得給她過來開門。
池海歡從車裡鑽了出來,她唉喲了一聲,撲到謝品逸身上,謝品逸趕緊扶住她,她可是個孕婦啊,要是摔倒了就麻煩了。
“你怎麼啦?”他皺着眉頭問。
“我腳抽筋了,唉喲。”她的手,不由得緊緊的抓住謝品逸的胸前,全身都靠到了謝品逸的身上。
“真是麻煩。”見到池海歡臉都糾在了一起,只好攙扶着她,慢慢從車房向主屋走去,他根本就沒有看到躲到花房裡去的謝海樂。
謝海樂望着那親密的一幕,她寧願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
不,不能想歪,不能想歪!品逸可能只是見她有身孕,走路不便怕她摔跤吧。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往深處想了,畢竟,她自己說了退出啊!畢竟,她冷淡了他好久了!畢竟,姐姐懷着是他的孩子啊!這一點,她是無論怎麼也比不上的!
海樂的心,痛苦得快要爆炸了,她的雙腿發着軟,不由得依着花盆架子軟軟的坐在了地上。
原來,看到他和姐姐那麼親密,她是如此的承受不了!她的心,痛得快要碎掉了!
只是這樣而已,她就已經承受不了了!那以後呢?等到她肚子越來越大,等到她和他訂了婚,等到孩子生下來,她,要承受多久?
她咚的扔掉手中的灑水壺,將臉蒙在膝蓋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她寧可願意去死,也不要承受這麼多失去品逸的痛苦。
是不是可以不要承受?是不是隻要眼不見爲淨,就不會這麼痛苦?那麼,是不是真的到了她該再次離開的時候?
她嚶嚶的哭着,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最後累了,她才站起身來,失魂落魄的回到主屋,走向屋內,走上樓,走到自己臥室門邊,她無精打采的打開門,才按亮燈,赫然發現謝品逸已經換下了衣服,頭髮溼溼的半躺在她的*頭。
謝品逸見她回來,眼裡閃過了一絲驚喜,隨之又是有些生氣。
“你去哪裡了?我到處找你不見,等了你好久,你都沒有回來,可羅媽說你回家並沒有出去,你去哪裡了?”他的聲調有些高。
“我在花房裡,不小心給睡着了。”海樂疲憊的說。
“哦。”謝品逸的面部表情鬆弛了下來,“你在花房都能睡着?”
海樂沒有吭聲,走到衣櫥邊,拿換洗的衣服。
謝品逸走到她的身後,輕輕的抱住了她:“我想你,好想你。”
他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少女獨有的清香氣息,真的很想她,可是她一直都不怎麼理他。
海樂的全身一僵。
她也想他,很想很想他,可是......
她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不由得奮力推開了謝品逸。
“別鬧了,你回房去吧。”海樂說,“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謝品逸伸手扳轉她,受傷的問:“怎麼不好?哪裡不好?你不喜歡我了?你真的準備不要我了?”
“謝品逸,我們是不可能的了。”她低下了頭。
謝品逸敏銳的看到她的眼睛竟然是紅腫的,不由得驚慌的問:“你哭了嗎?你是不是哭了?”
“沒有,花房裡一隻小昆蟲飛到我眼睛裡,我沒有哭。”海樂掩飾的說,她還是奮力的想要掙脫謝品逸。
謝品逸不由得緊緊的抱住了她,心裡無限的愧疚。
“讓你難過了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池海歡她......”一想到老爸的囑咐,他沒有說出口,只是說,“樂樂,真的,相信我,這一切,就快要過去了,我們還可以在一起的,我們的訂婚,還是能夠如期舉行的,你要相信我。”
海樂苦笑了一下,他還真的會逗她開心啊,什麼叫如期舉行?可能嗎?海歡有張王牌在手,是不可能看着她和品逸訂婚的,她,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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