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樂趕緊雞啄米的點頭。
“好吧,既然你爲她求情,那她就留下來吧。”謝品逸點了點頭。
海樂不由得鬆了口氣,感謝的對着謝品逸雙手合什,眼裡也洋溢出了笑意,海樂趕緊彎下腰,將地上的女傭給扶了起來。
“你記住,是方若離爲你求的情,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還讓我聽到府裡有誰在嚼方若離的舌根,我絕不輕饒!”謝品逸冷冷的說,“好了,事情到此爲止,大家都下去吧。”
所有的傭人都誠惶誠恐的離開,海樂也正要離開,突然聽到謝品逸說:“方若離,我有話要問你!”
她不由得停止離開的腳步,忐忑不安的望着謝品逸。
謝品逸沉思了一會,說:“我能知道你是哪一天生日嗎?你能告訴我嗎?”
海樂沒有料到謝品逸突然會這麼問,她不由得慌亂的搖着頭,然後又低下頭。
她的生日,她怎麼會不知道?只是那對她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了,小寶小貝的生日纔是最重要的,而方爸方媽也擅自做主張將她的生日定在了在海上發現她的那一天,當然,那一天是她的重生之日,也可以算做她的生日的。
可是,他爲什麼要突然問她的生日?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連你自己哪一天生日都會忘記嗎?”謝品逸嘆了一口氣說,“你下去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到你家的小寶小貝生日快要到了,孩子的生日,是母親的受難日,你應該也是有生日的,我只是隨便問問,不用放在心上。”
海樂默默的轉過了身子,走開了。
謝品逸站在那裡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她渾身上下都是謎!
最主要的是,因爲她也是從海里被人救回來的,尤其是今天她拉着他的手搖晃的舉動,他又重新開始對她好奇起來了,她的舉動,讓他產生了一種很奇怪很不確定的感覺,他自己其實也是驚訝的,可是,那種念頭突如其來,讓他情不自禁開口問她的生日,只是突然又想到她不會開口說話,問了也是白問,看來,有些東西,要自己親自去尋求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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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他交待福叔讓海樂來他的書房,海樂疑惑的被福叔帶來了書房。
福叔離開以後,謝品逸問海樂:“方若離,”
海樂點了點頭。
“你多少讀了一些書吧?我這幾日有些忙不過來,明天開始,我在上午開會的時候,你來幫我做一下會議記錄,我一邊開會一邊記,很麻煩。”謝品逸說。
海樂不由得驚訝的擡起頭望着謝品逸。
那麼多個女孩子,大家都會寫字,爲什麼要找她?
“放心,我會提醒你哪些是重要的,我提醒你的,你記下來就好。”謝品逸淡淡的說。
海樂不由得搖着手,以示拒絕。
“我發現和你溝通真的有些困難,喏,這裡有支筆,你想說什麼,就像早上在沙灘上那樣,寫出來吧。”謝品逸將簽字筆遞給海樂。
海樂遲疑着不肯接。
“你會寫字的,而且我覺得你的字寫的很漂亮,你不要告訴我你用不來筆,只會用樹枝劃。”謝品逸很平靜地望着海樂說。
海樂騎虎難下,只得伸手接過了那支簽字筆。
謝品逸順手拿來一本便箋紙,再拉過來一把椅子。
“真的很抱歉,我看不懂你的手勢,你是想要拒絕,還是想要接受,坐下寫出來讓我明白吧。”謝品逸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海樂硬着頭皮坐在椅子裡,她握筆的手,不可察覺的在抖動着。
要怎麼辦?要怎麼辦?字寫到紙上,就不像是樹枝劃出來的那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真的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真的不明白。
以爲早上劃沙是聰明的舉動,其實是愚蠢的,她現在要怎麼辦?海樂的後背,都急出汗珠來了,而她的額頭,也是一片汗溼,只是頭巾給包着,看不出來。
她擡起頭,不由得再次望着謝品逸。
謝品逸挑了挑眉,說:“若離,寫字對你來說,並不是難事,爲什麼遲遲都不下筆?我覺得很奇怪。”
海樂咬了咬牙,將便箋紙移到自己的面前,就要準備下筆,這時,謝品逸的手機響了起來,謝品逸皺了皺眉頭,伸手接過:“喂?”
“品逸哥哥,是我,聽說你去了花蓮,那邊好玩嗎?”電話那邊說。
謝品逸啪的將電話掛掉了,她怎麼又知道他的新電話號碼了?知道這號碼的,不多,就那幾個人,是誰告訴的?是付晶?還是老爸?或許家姐妹?還是楚臨風?
當初爲了堵長竹幫的嘴,對外一直宣稱死的是池海歡,而送到英國去的是謝海樂,就連許雅妍一直都在黯然着海樂的失憶,將她也忘記了,只有他,老爸還有阿姨,還有龍帝威清楚那是池海歡,不是海樂,別人都以爲那是海樂,謝品逸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長竹幫一日不除,老爸就會有危險,爲了老爸的安全,寧可防着一點,讓她暫代海樂,真的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要海樂找回來,不,哪怕她找不回來了,但是隻要長竹幫瓦解,該是誰,就是誰!他不會允許池海歡一直李代桃僵下去的!她玷污海樂的名字,已經夠久了!
不過,他警告過,她頂着海樂的名頭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不是永久的,只要長竹幫不在,她就會恢復真身,所以池海歡在家裡和父母相處時,尤其是和他單獨相處時,都會以海歡自稱的,算她聰明!還好她一直在英國讀書,一年回來就那麼幾次,能見到的日子也不多,可是,他還是無法容忍她還繼續存在在他的生活裡,但爲了老爸,他也只能暫時忍下心中的一口惡氣,她必須要以海樂來存在,可他未必要對她好,她又不是真的樂樂!
她怎麼就將自己當回事了呢?時不時的打個電話來衝擊他的神經!
等他回過神來以後,方若離已經一臉平靜的站在椅子旁邊,他不由得拉過那本便箋紙,看了一下字跡,上面寫着:我拒絕,我啞,與人溝通很不便,不是秘書的料。
謝品逸不由得有些失望,並不是他想像中的字跡,他將便箋紙扔到了桌子上,說:“那,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找別人。”
海樂如釋重負的離開了謝品逸的書房,她輕輕的關上書房門,頭巾下面的臉,全是一臉的汗。
不知道是接到了誰的電話,他一直在那裡愣神,她也有急中生智的時間,她改變握筆的姿勢,也就改變了寫出來的字體,但和在沙灘寫的又有其相似之處,一切無懈可擊,他,完全看不出什麼來。
他應該是無意的,也的確是想找一個人來分擔一下,記錄本來就不是一個總裁做的,找她來,無可厚非,可是,她不能!她不能接受他分派的這個工作!經過昨晚和今天早上,她完全不想讓他知道她是海樂,她想將這個秘密永遠的沉入海底!
她回到自己的房裡,沒有多久,她便聽到了一陣哀怨的小提琴聲,那是她很熟悉的《命運之夜》,但他以前拉出來的除了激昂與歡快,哪有這般的哀怨?他拉小提琴時的心情是哀怨的,還是她聽琴的人心情是哀怨的?她也迷糊了。
她輕輕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仔細的傾聽。
當海樂離開書房,謝品逸也起身離開,試探是徒勞的,是讓他沮喪的,他不由得覺得自己的神經真的快要有些失常了,老是覺得什麼都有可能,可是,卻從來都沒有可能,帶給他的,總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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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後面還會有更,只是會晚一些。我先去吃晚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