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薔薇曾和自己的私人禮儀老師學過禮儀劍術,聽說這種劍術源於中世紀歐洲,是貴族們之間舞臺上劍術表演所用的劍術。
相對實用性,這劍術更注重於觀賞這方面,所以與其將其稱爲一種劍術,倒不如說是一種藝術來得實在。
但深紅薔薇對此毫不在意,因爲她認爲這種頗具藝術氣息的劍法正好配得上她自身的氣質,而且說這劍術不具實戰意義,她現在不也和兩隻小老虎鬥得不相上下麼。
如今玉生煙應該明白了吧,與其和那個叫做凡子的懦弱小女生浪費時間,倒不如把心思花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和玉生煙配合一塊,那絕對稱得上“絕代雙驕”。
思到此處,深紅薔薇不由有些驕傲,心中更爲肯定了“自己這種貴族階層無論去到哪兒都是精英般的存在”的想法。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用颯爽的英姿將眼前這那兩隻煩人的小老虎給解決掉,解決之後自己再好好準備,迎接玉生煙那崇拜無比的眼神吧。
“嗷!”
深紅薔薇看到自己眼前這兩隻小老虎又無禮地朝自己嗷嗷直叫,不由有些煩躁,再次揮劍狠厲地劈下,心中暗道,小畜生,莫要多事,趕緊乖乖死在本小姐無與倫比的劍術之下吧!
就當深紅薔薇以爲自己就要得手時,又是一聲虎嘯從深林裡傳來,“嗷!”
這聲虎嘯和先前小老虎所發出的嚎叫大有不同,氣勢威猛無比,哪怕是從遠處的林子裡傳來,亦震得深紅薔薇一陣心悸。
深紅薔薇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劈砍,驚懼地看向遠處,心中暗道,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深紅薔薇身邊忽然有一陣香分拂過,所帶着的氣流甚至將深紅薔薇那厚重的裙襬擡起了幾分,讓人可以短暫督見深紅薔薇裙下那穿着黑絲的性感小腿,但此時卻沒人理會這一處誘人的風景,因爲“花月公會”的門面擔當“花月劍姬”出手了!
玉生煙踏步疾馳,飛速趕到了深紅薔薇身邊,纖纖玉手握着鋒利的西洋劍隨意一揮,一道銀光伴着幾點繁星,方纔那兩隻和深紅薔薇鬥得不相上下僵持了許久的小老虎立即慘呼一聲,瞬間倒下,不待一會兒,便變得毫無生氣不再動彈了。
玉生煙沒有再看倒下的小老虎一眼,而是注視着遠處傳來吼聲的深林,眼神有些凝重。
接着玉生煙朝一旁愣神的深紅薔薇說了一句,“情況有變,你先退下。”
深紅薔薇呆呆地看着忽然趕到自己身旁的玉生煙,又瞅了眼剛剛還生龍活虎如今卻倒地不起的兩隻小虎崽,心中震驚無比,這就是玉生煙真正的實力麼?!
那兩隻與自己鬥得不相上下的野怪,竟然在玉生煙隨意一招之下就喪命了?!
這……真是太棒了!玉生煙果然不愧是我深紅薔薇所看中人,只有這樣的強者才配得上作爲我深紅薔薇的朋友!
深紅薔薇看着玉生煙那美麗的面龐,眼神變得愈發熾熱了,在玉生煙幾番催促之下,深紅薔薇才捨得撤回後頭。
有趣的是,深紅薔薇回來時不忘惡狠狠地瞪上蕭凡一眼,弄得蕭凡有些莫名其妙。
玉生煙亮了一手劍技拿下兩隻小虎崽後,“花月公會應援粉絲團”也熱鬧了起來,在身後狂呼不止:“女神萬歲!女神威武!女神棒棒噠!l-o-v-e,love!”
近距離聽着震耳欲聾的狼嚎,虎妞感到萬分肉麻,噁心不止,不滿地朝黃麻子說道:“你們‘狼騷軍團’不是爲‘污妖王’命凡服務的麼?現在怎麼爲玉生煙這個臭花瓶叫得這麼積極!難不成是你先前是在誆騙我,你們真實身份就是玉生煙的粉絲!”
“虎妞閣下,莫要誤會,我們‘狼騷軍團’打入敵營實屬不易,有時迫不得已,必須昧着良心撒撒謊啊~”
“我看你們現在激情澎湃哪有半點撒謊的模樣,反倒是對我說話時賊眉鼠眼,虛僞無比。”
“虎妞閣下,你這就有所不知了。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爲有處有還無。只有做到這般,我們狼騷軍團才能在敵人陣營的夾縫中生存下去~而且虎妞閣下,別再糾結這個了,現在跟着我一起喊口號,不然可要被她們給發現了。”
“哈?!我也要跟着爲那臭花瓶加油?她剛剛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刺死了兩隻小貓咪麼?”
黃麻子意味深長地看了虎妞一眼,哀求般地說道:“虎妞閣下,請爲我們‘狼騷軍團’的長遠大計着想啊!”
“……”
“女神萬歲……女神威武……女神棒棒噠……l-o-v-e,love……”虎妞咬牙切齒地念叨着,目光惡狠狠地盯着遠處的玉生煙,雙手不自覺地拉拽着披在自己身上的斗篷,彷彿要將其一把扯破一般。
……
玉生煙幾技花劍刺出,便奪了兩隻虎崽的性命,這一手乾淨利落,實在漂亮。
雖然這兩隻小老虎只是二十多級普通野怪的強度,蕭凡以男兒身的狀態有自信一劍將其拿下,但以一般女性玩家的力量卻不足以做到如此。
而玉生煙剛剛攻擊的速度落點與角度都大有講究,短短一剎那,西洋劍如繁星般點出,撒落與小老虎的要害之處,以速度與攻擊頻率彌補了自身攻擊力道的不足,才得以完成“一”擊必殺的景象,手法精湛,實爲了得。
看得出來,玉生煙大賽之後,並沒閒着啊!
不過,現在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了……
聽到虎嘯的剎那,玉生煙能感到大敵將至,才明智地立即出手清理了與深紅薔薇僵持的野怪。既然玉生煙能夠察覺危險,蕭凡自然也對此有所感知,只是與玉生煙立即出動不同,暫時變爲女性的蕭凡顯得不知所措罷了,但雙瞳中血腥的幽光卻依舊習慣性地亮了起來……
林子深處不斷傳來陣陣沙沙的聲響,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感覺目標離得越來越近了。
忽然三道銀光閃過,匯成一隻兇獸所拍出的抓痕。
近處的灌木猶如被利刃劈開了一般,裂開一道平滑的口子,然後隨着這口子斜斜滑落地面。
逐漸逼近而來的兇獸終於在灌木倒塌之後露出了自己兇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