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徐強,這次一行就有六人了,即使是suv,也略微有些擁擠。
“開我的車吧。”
徐強將衆人帶到車庫裡,將門打開,然後衆人就驚了一下下,一、二、三、四、五、六、七,車庫裡竟然整整齊齊的擺了七輛車,七輛豪車!
住獨棟別墅,車庫裡扔七輛豪車,天知道這徐強到底多有錢。
“段芳華、管折柳,你們倆會開車嗎?”
陸凡問兩個妹紙。
“會。”
倆妹紙都表示會開車。
“那好,我、陳長生、徐君、徐叔叔,我們四個人開一輛車,你們倆開一輛。”
“嗯。”
對這個安排,誰都沒意見。
當下兩輛車沿着山路出發,一路爬坡走彎,開到了森林邊緣的一間白房子面前。
“門沒鎖,老許在。”
徐強伸頭一看就知道有人。
“老許!”
徐強在車裡叫了起來。
“老徐,你個老不死的,可是很久沒來過了。”
木門打開,一個身着迷彩服腳蹬軍靴的中年走了出來。
這人肩膀很寬,胳膊很粗,特別是一雙手,滿是老繭,走起路來,步幅基本一致,以前應該當過兵,還是很厲害的那種。
“許叔叔好。”
徐君忙下車向這護林員問好。
“你小子,都長這麼大了!”老許哈哈一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在徐君肩膀上拍了下,“這長得也算不錯,就是有點太娘了,一點都不像我。”
這一巴掌,把個徐君拍的齜牙咧嘴的,差點就叫出聲。
“滾!”徐強給了老許一拳,笑罵,“我兒子要是像你,我一準先掐死他,再弄死你。”
“老徐,廢話不多說,咱們之間不必客氣,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什麼事情,儘管說吧。”開了會玩笑,老許前面帶路,“屋裡說。”
“許叔叔,你在這山上當護林員很久了,你知不知道距離這森林不遠,有一棵紅色的樹?”
進了屋裡,坐下之後,徐君就迫不及待的開了口。
“紅色的樹?”老許正拿着火機點菸呢,一聽紅色的樹,煙直接從指縫間掉了下去,“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老許這麼激動,看來他對紅色的樹,肯定是知道的了。
“老許,你知道那紅色的樹?”
徐強奇道。
“你也知道紅色的樹?”
老許反問道。
“我是知道一棵,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知道的那一棵了。”
“你知道的,是這一棵嗎?”
陸凡便又將那一截樹幹拿了出來。
“你、你、你哪裡來的這個?”
老許瞪眼道。
“徐叔叔,看來你是知道這棵樹了,這是一棵什麼樹?”
徐君迫不及待的問道。
“唉,小君,你和老徐都那麼緊張,看來這棵樹和你們有關係了?”老許嘆口氣,可能徐強,“二十一年前,是你砍倒的它?”
“是我砍的。”
徐強道。
“老徐,你、你、你糊塗啊!你怎麼能砍倒那棵樹呢,你這是招惹了惡魔啊,惡魔不會放過你的!”
“惡魔?什麼惡魔?”
“老徐,你知道爲什麼我會委身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當一個護林員嗎?”
“難道是因爲那棵紅色的樹?”
徐強的確一直不明白老許爲何會當這個護林員,這個老朋友原本是特種兵,格鬥爆破刑偵槍械無一不精,乃是部隊炙手可熱的新星,可他父親意外死後,他就離開了部隊,接替他父親,當上了護林員。
徐強無數次質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可老許每次都沉默不語。
“先和我說說你爲什麼要砍倒那棵樹吧。”
老許又重新抽了一支菸,點燃了。
“我和阿嬌結婚五年都沒孩子這件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
“所以我們很着急,阿嬌更是因爲這個事情患上了抑鬱症,有一天,我開車的時候看到了那棵紅色的樹,我發現它的根部形狀,非常像一個小孩的輪廓,於是我就將那棵樹砍倒,做成了一個嬰兒······”
徐強便將樹嬰回來復仇的始末向老許說了一遍。
“老徐,砍樹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一棵紅色的樹,很罕見嗎?”
聽完後,老許問道。
“沒有,完全沒有,我看到那棵樹,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用它做成嬰兒,阿嬌一定會很開心。”
“老徐,這不怪你,那棵樹,不是一般的樹,它是惡魔的牙齒。”
“惡魔牙齒?”
徐強皺皺眉,這個惡魔,就是惡魔的意思,還是說某種比喻象徵?
“那一年,我爺爺二十一歲,他追求我奶奶失敗,心情抑鬱,便跑到了山上。”
“在那裡,他碰到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說口渴,爺爺就將隨身帶的酒給小男孩喝。”
“小男孩說從沒喝過這麼美味的水,就掰斷了自己的一顆牙送給爺爺,說如果有什麼願望的話,就對着牙齒許願,然後將這顆牙齒種在土裡,願望就可以成真。”
“爺爺其實根本不信,可是當他對着那顆牙許下心願,然後將牙埋在土裡的時候,他驚呆了。”
“那顆牙,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長成了一棵樹,一棵紅色的樹!”
“我爺爺驚呆了,這魔幻的一幕,衝擊着他的大腦。”
“再三確定那棵樹是真的以後,我爺爺就瘋狂的跑回家,發現我奶奶正在家等着他,叫他老公————這正是他許下的願望。”
“因爲那顆牙齒,爺爺娶了奶奶,一開始,他很開心,對惡魔很感激,可結婚沒多久,他就再也不感激。”
“他能夠感覺到,那棵樹,是邪惡的樹,它早晚有一天會給人帶來災難。”
“爺爺有好幾次想砍倒那棵樹,燒掉那棵樹,不過他不敢,他怕砍倒樹惡魔就會將奶奶收回去。”
“爺爺太害怕失去奶奶了,終其一生,他對那棵樹,只是遠離着、恐懼着,卻從不敢動手。”
“爺爺死的時候,留下了一封遺書,讓後代務必要將那棵樹砍倒燒燬。”
“可我爸看到遺書之後,卻仍舊無法砍倒那棵樹,因爲那棵樹是不存在的!它就好像影子一樣,看得見、摸不着。不,對別人來說,那棵樹是看不見摸不着的,只對於我爸爸和我爺爺,那棵樹是能夠看見的,包括我奶奶和我媽,都看不見那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