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女孩,手裡拿着一根不知道是問誰要來的半根雞腿,來到土狗面前。
“大狗,給你。”
小手髒兮兮的,眼睛卻很明亮。
“謝謝。”
土狗伸出了爪子。
狗爪的構造,是不能握東西的,不過這土狗的爪子上,好像有某種奇怪的吸附力,直接便將雞腿給吸了過去。
狗嘴張開,一口便將雞腿全部吞下,開始咀嚼起來。
“味道不錯。”
土狗含糊道。
小女孩大眼睛就看着土狗在那吃雞腿,舌頭舔着嘴脣,很眼饞的樣子。
“大狗,還虧你是劍客,你沒看到那小妹妹也很想吃雞腿嗎,你就這麼不客氣的吃了?”
一個胖子叫道。
“你沒有接濟我,你根本沒資格說這話。”
土狗三兩口將那雞腿吞下去。
“好,這是你說的。”那胖子直接轉身,進了一邊的肯德基,買了一袋子雞腿,送到土狗面前,“要不要?”
“還沒吃飽呢,當然要。”
土狗毫不客氣的將袋子抓過來,抓雞腿就往嘴裡塞。
“這小妹妹,看起來是個小乞丐,可能從沒吃過雞腿,她好不容易有了一根雞腿,你就忍心吃?”
胖子說道。
“因爲我不會白吃。”土狗伸爪子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我會替她做一件事情。她既然從沒吃過雞腿,那就不吃好了,一根雞腿而已,但是這一根雞腿卻能換來我做一件事情,簡直太值了。”
“她給你一根雞腿,你就幫她做一件事情。那我呢,我給你好幾根,你是不是會幫我做好幾件事情?”
“我一件事情都不會幫你做的。她給我雞腿,是真的想幫我,而你,不是爲了幫我。”
“好,那你能做什麼事情啊?”
胖子問道。
“任何事情。”土狗扶正了一下斗笠,“只要是她讓我做的事情,我都會去做。”
“殺人放火你也做啊。”
土狗將最後一根雞腿吃乾淨,擡起頭,抹抹嘴,“只要她開口。”
“好人你也殺?”
胖子竟然被一隻狗看得一哆嗦。
“你話太多了。”
土狗眼神中,厲芒一閃。
胖子覺得有些不對,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大狗,你吃飽了嗎?”
小女孩卻是沒有胖子那麼果斷,也沒有胖子那種判斷能力,還伸手摸土狗毛絨絨的身體。
“小孩,你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嗎?”土狗看了一眼小女孩摸自己身體的手,皺皺眉,卻是沒說什麼,“任何事情,你都可以開口。”
“任何事情都可以嗎?”
小女孩大眼睛看着土狗。
“任何事情,你大膽的說。”
“我,我不敢說。”
小女孩怯生生的道。
“不要怕,我是天下第三的劍客,這世界上,我辦不到的事情,很少。”
“我不想回那兒了。”
“哪兒?”
“大爸爸二爸爸還有三爸爸,我怕他們,我不想和他們在一起。”
土狗江湖經驗何其豐富,立馬知道這小女孩是被拐賣的。
“他們是人販子?”
土狗摸了摸背後的劍。
“什麼是人販子?”
小女孩還不知道人販子爲何物。
“臭丫頭,你在那胡說八道什麼!”人羣中,一個沒有腿跪在地上的中年大叫道,“快過來!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看來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了。”
土狗狗嘴一咧,冷笑着便朝那跪着的中年走過去。
一隻狗在走,這本該是搞笑的一幕,卻讓中年感覺身體發冷。
那隻狗,氣勢好可怕!
“識相的話,現在就帶我去你們老巢。”
土狗反手拔出了背後的劍。
“我不知道!”
嗤!
土狗一劍揮出,一道白色劍氣從劍尖劈出,準確無誤的斬在跪地中年的手腕處。
跪地中年左手手掌齊腕而斷,那血匹練一樣,倏的就噴了出去。
“啊!”
“殺人了!”
“狗殺人啦!”
土狗當街斷人肢體,血濺青天,立時引發騷亂,那些看熱鬧的人哪裡還敢停留,紛紛逃跑。
“喂,警察嗎?”有比較正義的人當時便報警,“殺人了!殺人了!”
“先生請問您正在案發現場?”
“我現在現場,兇殺案正在發生!”
“先生請問您看清楚兇手長相了嗎?”
“看清了,那是一條狗,嗯,土狗,黃色······”
警局裡,接電話的小警察有些生氣,“先生,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擾亂我們的工作!”
“不是,你們相信我,真的是一條狗在殺人!”
“先生,我們很忙。”
電話直接掛了。
“笨啊,別說是狗,直接說發現了屍體。”
另外一人重新報警。
土狗絲毫不問自己的行爲給衆人帶來多大騷亂,它用劍柄在那中年胳膊胸口點幾下,自來水一樣的血便流的緩慢了。
“帶路,再敢廢話,下一劍就落在你脖子上了。”
土狗森然的劍,橫在中年脖子處。
“狗爺,饒命!饒命!”
中年嚇得是屎尿齊流,砰砰的磕頭。
“你真想死嗎?”土狗一聲冷哼,“帶路!”
“是,是。”
中年直接站起來,顫顫巍巍的便在前面帶路。
這會他斷掉的腿又好了。
“小孩,走,我幫你殺光那三個人渣。”
土狗又向小女孩走去。
“哇!哇!”
小女孩早嚇傻了,哇哇嚎哭,土狗往她那一走,她嚇得連滾帶爬的逃走。
“小孩,你膽子太小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在屍山血海裡打滾了。”土狗不再理會小女孩,衝那中年屁股踹了一腳,“帶路!”
“狗爺,不關我的事情啊,我只是騙騙人而已,拐賣小孩把人弄殘疾這些事情,我都沒有參與的。”
“住口!我問,你再說!再敢廢話,讓你腦袋搬家。”
中年不敢再說話,乖乖的閉嘴。
跟着中年七拐八拐的,土狗來到一個十分偏僻的巷子,來到一個看起來已經無人居住的宅子面前。
“就是這?”
土狗斜了那宅子一眼。
“就,就,就是這兒。”中年又噗通一下跪下了,“狗爺,我已經······”
嗤!
寒光閃過,中年的聲音戛然而止。
“廢話太多了。”
土狗甩了甩劍身上的血,一腳踹開了宅子。
噗通!
中年的身體倒在地上,腦袋從脖子上滾了出去,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