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蘭蘭什麼都沒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半夜消失了,房間也沒有任何人闖進來的跡象,奶奶把能想到的地方全都找遍,杳無音訊。
至於報警,沒這回事,這又不是現實世界,直播中警察完全是多餘的存在。
“這肖蘭蘭九成是死了。”
基於這些,陸凡做出這種判斷。
不過應該不是自殺,自殺的話,不會找這麼一個絕密到屍體現在都找不到的地。
至於他殺,被殺後被拋屍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這有可能,不過更大的可能卻是,肖蘭蘭不小心遇到了鬼,被鬼所殺。
“直播說破除詛咒的方法是在曙光二中,很顯然,曙光二中是有超自然力量的,而肖蘭蘭是在曙光二中天台上受辱······”
陸凡想了想,腦中浮現一個可能,那天晚上,肖蘭蘭很可能是去了曙光二中,想在自己受辱的地方自殺,但卻是無意中被藏在曙光二中的鬼殺害,死後的肖蘭蘭,成爲厲鬼,對趙業志等幾人進行詛咒。
想到這,陸凡馬上回去,和付經倫、楚檸匯合,將自己的推論說了下。
“會不會肖蘭蘭根本沒有死,現在只知道她失蹤,卻根本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她死了?”
楚檸對肖蘭蘭的死持懷疑態度。
“從客觀角度來說,肖蘭蘭死亡的可能更大,如果她真的只是出走,不會不帶錢的。”
付經倫道。
“也可能她是走的急,忘記帶了。”
“那換洗的衣服總不至於也不帶吧?”
其實陸凡那天,根本沒辦法確定是不是所有衣服都在櫃子裡,只是家裡沒有少包、箱子這種裝東西用的物品,所以才得出肖蘭蘭沒有帶衣服的結論。
楚檸偏偏頭,覺得付經倫點出的這一點很有道理。
“最重要的一點是,詛咒對象全部都是天台上欺負肖蘭蘭的人,如果不是肖蘭蘭變鬼,難道這是別的鬼路見不平,替肖蘭蘭報仇嗎?”
付經倫又道。
“會不會是這樣······”楚檸又開發出一個新腦洞,“三號天台本就有鬼,而且是一個生前經歷和肖蘭蘭很像的鬼,所以看到天台上那些人對肖蘭蘭做這些事情,纔對那些人動手?”
“這個可能,是存在的。”
付經倫點了點頭。
“這也有可能,那也有可能,那該怎麼做呢?”
說服了付經倫,楚檸反而是更加不知道怎麼做了。
“這個好辦,我們去學校,驗證下。”
陸凡道。
“怎麼驗證?”
“肖蘭蘭如果真的是去曙光二中自殺,那麼不會選擇別的地,最可能的自殺方式就是從三號天台跳下去。肖蘭蘭的奶奶醒來的時候是夜晚三點多,睡着的時候估計是九點多,在這期間的任何時候,都可能是肖蘭蘭出走的時間。就算肖蘭蘭是在最早的九點出發,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公交,她家比較偏,這會也沒有出租,她只能選擇走着去學校,她到學校肯定已經是凌晨以後,那個時候學校大門和教學樓的門都是鎖上的,肖蘭蘭一個人,是不可能上到三號樓的。”
“學校的保安!”
付經倫立即知道該找誰了。
他是曙光二中的老師,他自然知道曙光二中的大門鑰匙和教學樓鑰匙保安都有。
肖蘭蘭只要回學校,保安一定知道!
“我馬上去學校!”
陸凡站了起來。
“我們也準備好了,一起出發走吧。”
付經倫提着一個袋子,也站了起來。
之前陸凡去肖蘭蘭家,付經倫和楚檸也沒閒着,付經倫懂得如何安裝攝像頭,就去買了一些,而楚檸,則是去酒店開房間去了。
不要誤會,沒有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開這房間完全是爲了直播任務。
趙業志死亡日期是明天早上九點,在這之前,陸凡他們不打算再讓趙業志到處亂跑,他們的策略就是讓趙業志在一個房間裡,一直呆到死亡日期到來,這期間,在趙業志的房間裝上攝像頭,以觀察他身上出現什麼靈異事件。
“我們去哪?”
趙業志有些緊張。
“先安置你。”
在楚檸的指揮下,陸凡開車,來到了一個叫作“藍色海岸”的酒店,陸凡亮出自己警察的身份,編造一個合理的藉口,酒店方積極配合,派人手幫忙,在楚檸選中的房間安裝攝像頭。
安裝調試好,把楚檸留在另外一個房間看監控,陸凡和付經倫便出發,去了學校。
“你好,我是警察。”
進了保安室,陸凡也不打啞謎,直接亮出自己的警察身份。
裡面三個保安正擱那鬥地主呢,看到有警察來,都紛紛站了起來。
“警察同志,不知道你來,有什麼事情?”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看上去年過半百的老保安開口說道,“學校又出什麼案子了?”
“一週以前,晚上是誰值班?”
陸凡問道。
從付經倫那,陸凡知道,曙光二中的保安室裡有牀鋪,每晚都會有人在那睡覺、值班的。
“我。”
一個瘦子看看那老保安,又看看另一個保安,慢吞吞的舉起了手。
這事情根本瞞不住的,誰值班誰不值班,只要問一問,清清楚楚。
“七天前,晚上凌晨的時候,是不是有一個女生從外面,來了學校?”
“沒有!”
小保安立即否認。
陸凡話音一落,小保安就立馬回答,幾乎是無縫連接,這麼幹脆,直接就等於把“我在說謊”四個字寫在頭上了。
陸凡一看就知道這傢伙說謊經驗相當不足,當時就是一瞪眼,“你知不知道,你放進去的那個女學生,失蹤了!”
小保安涉世未深,陸凡不敢說死亡,怕嚇着他。
“什麼?失、失蹤了?”
小保安看起來相當震驚。
“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她,她也再也沒回家,這事情很嚴重的。你擅自放人進去,最多也就是一個玩忽職守,批評兩句,扣點工錢頂天了,可那個女生,她現在很危險的。”
“我說,我說。”小保安一看事態緊急,就沒再隱瞞,“那天,我已經睡了,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有人砸門,我根本不想起來,就裝聽不見,不過那人很執着,不停的砸,搞的我根本睡不了覺,只能起來。”
衆人都不說話,靜靜的聽小保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