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洛杉磯,好萊塢,班沛凡參演了一部美國大劇。
自從被季斐然收拾後,一個人跑到了美國。
這些年,班沛凡一直在外國市場是摸爬滾打,混出了點名堂。這次她在美劇中扮演一個女三號的形象,有足足二十分鐘的鏡頭特寫。
從被迷暈取胎盤血到流掉孩子,前後不過幾天的時間。班沛凡的身體還沒有養好,就屁顛屁顛的跑到美國去了。
季斐然的手腕她算是充分見識了,季斐然的涼薄也深深刺痛她的心。
回想起以前熱戀時候的點滴。季斐然喜歡你的時候可以把你捧上天,討厭你的時候棄之如敝履。
不過想想這麼些年來自己做的事情,季斐然這樣對自己也算是活該。
初次跟季斐然相識,班沛凡是個壯志難酬的小演員。爲了一個角色可以出賣自己的肉體和靈魂。
看到季斐然的落魄相,把他從大街上撿回來,也許從一開始班沛凡的動機就不純了。
因爲他看到季斐然的手上戴的是價值高達幾百萬的江詩丹頓,穿的是上萬元的克里斯丁迪奧。
那時候的班沛凡家境很不好,可是在娛樂圈混久了,是具有鑑別名品價格功能的。
技校畢業,專業水準不夠硬,家庭背景不夠厚,走在哪裡都受盡了人家的白眼。
班沛凡受夠了,打算用自己的生體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還是晚了一步,老天爺不給她這個機會。有別的女星先於她一步,取得了機會。
班沛凡懊惱不已,她發誓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一定要混出名堂,給當初所有嘲弄她、諷刺她的人以猛烈的回擊。
正巧這時候,她碰到了季斐然。從季斐然的穿着打扮和長相上看,班沛凡就知道季斐然是典型的富二代。要是可以和他發生點什麼的話,就算是不演戲,當個闊太太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於是她照顧起季斐然就格外的用心,咬緊牙縫給季斐然使用她能提供的最好的東西。
季斐然從小體味過得愛就很少,所以稍微有人對他好點,他就感到很滿足。
於是,他在班沛凡設置的全套裡面越陷越深,甚至對班沛凡產生了依賴。
那時候,季斐然還是黃毛小子,手裡面只有錢,沒有權。
當他得知班沛凡的理想後,馬上傾囊而出,甚至連在美國的生活費都給了班沛凡。
班沛凡不是沒有感動過,也不是沒有對季斐然產生過真感情。後來她是愛上季斐然的。
可是他們中間摻雜着太多的東西,想要純粹的愛很難。
這天,季斐然出去找同學聚會,班沛凡一個人在家做晚飯。本來以爲小日子可以這樣美滿的過下去。姑姑周寄瑤的突然到訪,打碎了班沛凡對幸福的一切幻想。
周寄瑤自從嫁給了季瑾瑜就很少跟孃家的窮酸親戚們打交道。班沛凡一家是其中的一個。
雖然不打交道,但是班沛凡從小就以自己的這個嫁入豪門的姑姑爲目標,憧憬着自己的幸福人生。
“姑姑,您……您坐。我給您倒水。”班沛凡說話顫顫抖抖的,生怕哪裡冒犯惹周寄瑤生氣。
“不用了,你的水,我喝不慣!”班沛凡的出租屋很小,屋裡面堆滿了東西,站兩個人,就顯得很狹小。周寄瑤滿臉的鄙夷,滿眼的嘲笑。
“姑姑,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班沛凡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心驚膽戰的。
“你和季斐然在一起?”
“季斐然?不認識呀,我新近是交了一個男朋友,可是名字是宋仲衡呀。”班沛凡一臉的不知情。
看她那個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她在周寄瑤面前不敢。
“我這裡有照片,你看下是不是這個男孩子。”周寄瑤不緊不慢的從愛馬仕裡面拿出了一章照片。
照片中的男子英俊帥氣,高大有範。看到照片,班沛凡立馬就傻眼了。
“對……對!就是他!他叫季斐然嗎?”
“對!”
“那不是季伯伯的兒子嗎?”班沛凡知道季瑾瑜的兒子叫季斐然,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他。
“嗯,你以爲呢?”
“不會那麼巧吧。姑姑是不是搞錯了?只是相似……長得像而已。”班沛凡結結巴巴的說着,自己都難以說服自己。
“不會錯的。我現在要求你,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都要想方設法的把季斐然拴在身邊。爭取可以結婚,我會幫你的。”
這是班沛凡從周寄瑤的嘴裡面聽到肯定的話。
周寄瑤和班沛凡的父親並非一母同胞。而是同母異父,所以班沛凡的父親姓班,周寄瑤姓周。
感情本來就不好,再加上母親去世的早,班沛凡的父親又遊手好閒,兩家人很少走動。
“啊?結婚?我沒有想那麼長遠。我只想趁年輕,好好的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請問你是千金大小姐嗎?請問你還小嗎?你已經25歲了,大季斐然五六歲。還不趁着有點姿色嫁入豪門,等到人老珠黃的時候,季斐然還會要你嗎?”
“可是……可是……姑姑,爲什麼會幫我?”
“別不識好歹。我不是爲你,是爲了我自己。這麼多年我就亦菲一個孩子,亦菲雖然聰明好強,畢竟不是男孩子。cm偌大的家產,老爺子是不會交給亦菲的。要是你可以嫁到季家,成爲季家的一份子,季家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周寄瑤直言不諱,她不害怕班沛凡會把她的話說給季斐然聽。
“只怕我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他連真名字都沒有告訴我,你覺得我可以那麼順利的嫁給他嗎?”
其實班沛凡是想嫁的,只是嘴上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故作矜持罷了。
“說過了會幫你的,你還有什麼後顧之憂。你只要聽我的話,懷上季斐然的孩子,你進季家指日可待。”
“孩子?我的事業不允許我這麼早要孩子。”
“閉嘴吧。你有事業嗎,想爬個人家的牀都沒成功,你覺得你可以在這一行混下去嗎?”
周寄瑤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可是卻說得班沛凡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