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劉向東在學校都沒有看到樑柯心。
往常,要是不拍戲的話。樑柯心的活動地點大都是自習室和圖書館。每次劉向東都能製造機會和樑柯心偶遇。
給樑柯心打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匆匆的說兩句就掛了。劉向東本來以爲樑柯心生自己的氣了,後來想想樑柯心向來都不是小氣的人。
從認識樑柯心以來,樑柯心的身邊就不乏追求她的人。哪次見過她因爲這件事情,跟誰紅過臉。
她總能很好的處理這些關係,把他們的愛慕轉化成友情。
不明原因,也不知道樑柯心現在的具體住處,劉向東急於找到答案。於是他來到寢室,找莫儷歆。
莫儷歆上課去了,不在。宮曉宣倒是在,看到劉向東,笑吟吟的把他請進了門。
“有事嗎,向東?”
“莫儷歆不在嗎?找她有點小事情。”劉向東知道樑柯心跟莫儷歆更交好一些,樑柯心的事情恐怕她知道的最詳盡了吧。
“是柯心的事情嗎?問我也行呀,柯心的事情我也都知道的。”
“嗯。我就想問,柯心最近幹嘛去了。怎麼最近在學校都沒有見到她了。打電話,每次聲音都是很疲憊的樣子。我很擔心她,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不好貿然去她們家。就來問問你們。”
“好像是季斐然的父親生病住院了,挺嚴重的。柯心在醫院陪季斐然呢,害怕他出意外。”這是宮曉宣偷偷聽到的,樑柯心和莫儷歆講電話的時候,她就在門外。
“哦,這樣呀。只要她沒什麼事情就好。”劉向東稍稍放下心來。
“嗯……有點事情,你不知道吧?”宮曉宣故作一副爲難的樣子。
“什麼事情?”劉向東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其實,季斐然不是樑柯心的表哥。他們的關係很複雜,不是樑柯心說的樣子。”宮曉宣是學表演的,表現出一副吞吐吞吞的樣子。
她越是這樣,劉向東越是想了解其中的關係。“那是怎麼樣?”
“其實季斐然是樑柯心的金主。單煜誠的病,你知道吧?季斐然可以和單煜誠骨髓配對。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樑柯心把自己賣給了季斐然。”
“不會吧。柯心是個有原則的人,她一定不會這樣做的。宮曉宣知道你喜歡誇大其詞,別胡說八道了。”劉向東不信。
“要不是他們有特殊關係,沈泊宇的戲會讓樑柯心上?cm國際最頂尖的經紀人——劉瀟瀟,又怎麼會安排給她一個人獨享。”
“季斐然是柯心的表哥。cm國際是他家開的,對她格外關照一點也我可厚非。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在這裡跟我搬弄是非呢吧。我很忙,沒空分享你那豐富離奇的想象力。”
“呵……估計也只有你這樣認爲吧。你心中的白蓮花,說不定早就不純潔了呢。”
“閉嘴,你信不信再說我打你?!”
劉向東不是沒對近一年樑柯心的奇怪舉止產生過懷疑。只是拼命的說服自己,相信樑柯心。秉持着:她不說,他就不問,完完全全、高度的相信她。
“好。真不知道樑柯心哪裡好。你們個個男人都圍着她打轉。我,宮曉宣又差到哪裡了,你們爲什麼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呢。向東……其實,我喜歡你好久了。”
宮曉宣嗲聲嗲氣的趴在了劉向東的身上。本來是想釣季斐然這條大魚的,無奈他無堅不摧,防守甚嚴,無從下手。
劉向東的條件也不錯,家境、人品。長相都很出色。其實也並非季斐然不可,只要有錢有權,跟誰都一樣。
“請你自重。你這個樣子,有資格做柯心的朋友嗎?我勸你好自爲之,不要去做傷害柯心的事情。不然,到時候就算柯心原諒你,我都不會對你心慈手軟的。”
劉向東厭惡的拂去宮曉宣搭在肩膀上的手,起身,指着她的鼻子,教訓她。
“幹嘛那麼嚴厲嘛。還經不起開個玩笑嘛。早就知道你喜歡樑柯心。我宮曉宣再賤,樑柯心的人我是不會碰的。”
沒有想到向來溫厚的劉向東強硬起來也蠻可怕的。他壓根就不吃她的那一套‘美人計’。生怕劉向東會在樑柯心面前說她的不是,她連忙改口。
“真也好,假也好,都與我無關。但是哪一天,你要是做了傷害柯心的事情,你就等着吧!”
“喂,樑柯心和季斐然的事情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親自去紐頓醫院看看。樑柯心現在是衣不解帶的照顧季斐然。”
劉向東臨走,宮曉宣還不忘記再說一句。
宮曉宣不知道怎麼了,就是看不慣什麼得天獨厚的優勢條件都被她佔了,她還一副不知道珍惜的面孔。
要是季斐然可以那樣對她宮曉宣,她立馬就會撲過去。
季斐然都做到那個份上了,樑柯心還心心念念着單煜誠。這會兒又半路殺出來一個劉向東。
一直都覺得他對樑柯心的感情怪怪的。對樑柯心的事情,比對自己女朋友的都上心。早就懷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了,最起碼,不像他們向外聲稱的男閨蜜、好哥們。
尤其是這半年,樑柯心在演藝事業上越發的風生水起。而她還是一個小小的跑龍套,正臉都很難露一面,風光全被樑柯心給搶去了。
憑什麼她是靠着長相和專業技能考進來的,樑柯心只是被嫌棄的二專業學生。真不明白她有什麼不一樣的,可以得到邱宛筠的青睞,手把手的教她。
每每想到這些,宮曉宣就心理不平衡。她就是想破壞樑柯心,最起碼不能讓她那麼順利。
如果因爲樑柯心的作風問題,劉向東可以跟她劃清界限。那麼樑柯心就少了一層保障。
她,宮曉宣就多了一層機會。她會想盡辦法討好劉向東。最起碼,她感覺劉向東比季斐然好駕馭多了。
聽了宮曉宣的話,劉向東的心裡面很複雜。真心不願意那是真的,可是網球比賽,季斐然的行爲也太曖昧了吧。哪有哥哥、妹妹是那樣的。
劉向東越想心裡面越亂,給樑柯心打電話。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樑柯心的聲音依舊疲倦,只是聽着他說,很少主動說話。
看樣子是累極了吧。連動動嘴皮子,都感覺累。劉向東一陣心酸,看來這次又下手晚了。他必須立馬想出對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