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從斜坡上疾馳下去,最後翻滾着,墜落下去。
撞擊風語的那輛車子,卻只是搖晃了幾下,看着風語的車子滾落後,也向斜坡下面行駛下去。
幾輛車子,同時向斜坡下面行駛過去,把翻倒在斜坡下面風語的車子圍繞在裡面。永夜的車也很快放慢了速度,一個漂亮的轉彎,開到斜坡的上面,居高臨下向下面看着。
風語車子裡面的幾個人,東倒西歪,因爲車子連續翻滾,他們的身體碰觸在車子上,很多地方青腫起來,還有一些部位受傷流血。
“唰唰唰……”幾輛車子的動作乾淨利落,好像經過很久的特殊訓練一樣,從不同的方向,把風語的車子包圍住。
車窗搖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風語的車子。
這個時候風語的車子仰面朝天,四個輪子仍然在轉動着,車窗碎裂龜紋一般,裡面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樣。
“砰砰……”連續的響聲中,已經有些變形的車門被踹開,碎裂的車窗四分五裂。
風語淡淡看着從車子裡面伸出的腳,還有一雙長腿:“果然不愧是妖孽,命真大。”
“砰……”一聲低微而沉悶的聲音響起,一顆子彈打在被踹開的車門上,用來警告風語。
幾輛把風語車子圍繞在裡面的車裡面,從窗口伸出很多隻手,他們手中的槍對準風語修長的腿。
一股汽油的味道在空氣中飄蕩,隨即可以從空氣中,嗅到危險的味道。
“糟糕!”
有叫了一聲:“快,退後拉開距離!”
幾輛車子同時飛速後退,顧不得再去管風語怎麼樣。
“不能放過風語!”
“噗通……”風語從踹開的車門裡面,一頭栽倒出來,頭也不回,咬牙向前爬了出去。
一輛車子退後沒有兩米,又衝了上去,有人把車門打開:“不想死老實些,乖乖上來。”
風語身上仍然有血涌出來,他擡頭看着從車門裡面向他伸出的一隻手,抿緊脣伸出手去握住那隻手,只是他的手上面滿是殷紅的鮮血。
車子上面的人用力,把風語向車中拉進去的同時,司機也在開始駕駛車子後退,風語的身體在地面上拖出一條血色痕跡,隨着開動的車子,這道血痕越來越長。
一支槍抵在風語的頭部,他被用力拉到車中,拉住他手的那個人,直接把風語的手,反背在身後,制住風語用膝蓋壓在他的後背上,讓他無法反抗動彈。
疾馳的車子一個漂移急轉彎,衝了出去,遠離倒在地上的車子。
風語面朝下趴伏在車子裡面,很想擡起頭向車外面看過去,但是背後強大的力量,壓住他不能動作。劇痛在身體上蔓延,瞬間衣服被冷汗浸透了前胸後背。
“我的人……”
“砰砰……”巨大的爆炸聲吞沒了風語還沒有說完的話。
他用力低頭,額頭碰觸在車子的底部,心裡明白,他的那輛車子已經因爲漏油而爆炸。如果不是他出來的快,拼死用受傷的腿腳踹開了車門,又及時被永夜的人拉上車子帶走,現在他也會跟着那輛車子,一起被炸成碎片!
車窗被火光映照成紅色,爆炸的車子碎片,到處飛舞,黑煙升上天空。
飛濺出去的碎片中,有着血紅色的碎塊!
幾輛車子見機很快,躲的及時,並沒有被波及到,但是也被巨大的爆炸聲和這種氣勢所震驚,有些心悸。
剛纔他們躲的慢一點兒……
“嘭……”
又是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車子因爲剛纔的爆炸發生了連鎖反應,永夜閉上眼睛,裡面跟隨他的那些人,都不可能活着!
“先生,把他帶回來了,還活着,傷的不輕。”
有人打開車門,把永夜粗暴地從車子裡面拖了出來,扔在永夜的腳下。
風語雙手被手銬反背在背後,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走!”
永夜只說了一個字,轉身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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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
其他人也急忙把風語重新扔到車子裡面去,準備啓程。
“給他處理好傷口。”
“是,先生。”
車子啓動,重新上了道路疾馳而去,有人在車子裡面給風語止血包紮。風語不說話也不動,閉着眼睛任憑那些人給他處理傷口。這一次輸的很慘,葬送了幾個得力心腹的性命,連他這條小命,現在也被捏在那個神秘的永夜手裡!
車禍和爆炸聲,很快就引來路過的人報警,但是在被那些人發現之前,他們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先生,那些人被攔住了片刻。”
永夜微微點頭,靠在座位上看着沉睡的葉妙妙。
沉靜的小臉睡着的時候,更清純的出塵脫俗,帶出幾分稚嫩的氣息來。這樣的她,睡的是那樣的安靜,像是一個天真無知的嬰兒!
永夜擡起手,想去撫摸葉妙妙的臉,她似乎更美了,多了幾分女人的風情,少了幾分青澀。原來一個女人懷孕之後,可以變得更加有魅力,讓人動心。
他的手離着葉妙妙的臉還有兩寸的距離停下,並沒有落下去,而是緩緩地收了回去。
“先生,洪家的葬禮正在進行中,洪小姐出現流產先兆很危險的事情,也已經傳揚出去。”
永夜仍然一如既往地沉默着,聽手下這些人的彙報,可能是受到了他的影響,這些人說話也十分簡練扼要。
“司總派了人過來追查訂婚的事情,還有您和洪小姐的行蹤。”
這句話讓本來閉目養神的永夜睜開眼睛:“司夜辰有什麼更多的消息?”
“沒有,送回去之後,一直在別墅裡面沒有露面,外界傳言傷的很重,生命垂危。”
永夜微微勾起脣:“他死不了,有她在。”
彙報情況的人有些疑惑,不懂永夜口中的“他”,或者是“她”到底指的是誰。但是他卻不敢多問什麼,繼續把從各方傳回來的消息說出來。
風語被蒙上眼睛,在心裡暗暗地記憶道路和時間,但是隨着感覺到有一根針刺入到肌肉裡面,神智漸漸不清醒起來,昏睡過去。
他醒過來時,是躺在一張牀上,雙手被鎖住在鋼環中,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再那麼劇痛難耐。
一個優雅淡漠的聲音鑽入風語的耳中:“按照我的話去做,或者永遠消失,你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