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玲擡頭盯着女兒和永夜的身影,眯起眼沉思,從永夜回來之後,原來從洪家離開的傭人,又回來不少。另外那些人,還帶了一些傭人回來,很快就把洪家收拾乾淨。
她也曾經想過,把別墅裡面原來的傭人找回來,還說只要回來,都給加薪。
但是經過洪家別墅出了這種事情之後,這些人死活都不願意回來,擔心沒有命能拿到高薪!
永夜卻能讓這些人一起回來,說明這個男人的手段非同尋常。
洪家,現在需要有一個有本事和手段的男人,暫時支撐起洪家,度過難關!
“風語那邊有什麼消息?”
“夫人,沒有消息,那天我派人跟在後面,但是半路被一些意外阻隔,我派去的人,沒有跟上去。後來聽說前面發生了很慘烈的車禍,還死了幾個人,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
“車禍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
“警察調查到,說是因爲車子炸的不成樣子,裡面的人也都變成碎片,之後又被大火燒焦,完全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一個車禍,怎麼可能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
頭目搖搖頭:“我懷疑是有人清理了線索,有意把這件事掩蓋下去,那輛出了車禍的車子,也許就是風少的。”
聽到這句話唐曼玲很是震驚,盯住頭目問:“你有什麼證據或者消息這樣說?”
“沒有,但是在那個時間發生車禍,當時風少是第一個追上去的。車禍之後,風少就失去了音訊,我查過,沒有查到那一天風少和他的車子,還有跟着他的人,都去了什麼地方。”
“如果是這樣,你以爲會是誰做的?”
“夫人的意思,車禍是人爲的?”
唐曼玲冷笑一聲:“總不見得平白無故會出車禍吧?風語是什麼樣的人,你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誰事先安排,他怎麼會消失?”
頭目沉思着搖搖頭:“沒有任何證據和線索,我不敢亂說,但是那一天風少是追蹤大小姐去的。”
他並沒有繼續說下去,這一句話足夠,最有嫌隙對風語做過什麼的人,當然就是帶走洪麗娜的永夜!
唐曼玲當然明白頭目沒有說出來的話,低頭盯着餐桌上的早餐,也沒有了胃口。
能暗算了風語那樣的妖孽,永夜這個神秘的男人,果然很厲害!
“你跟我到書房來一趟。”
“是,夫人。”
兩個人走進書房,唐曼玲手裡拿着一個文件袋:“把這些給大小姐送過去。”
“是。”
頭目接過文件袋,並沒有問到底是什麼東西,拿着文件袋上樓。按了門鈴之後,走進房間看到葉妙妙和永夜正在臥室裡面吃着早餐,很是安靜。
“大小姐,這個是夫人讓我交給你的。”
他用略帶審視的目光,看了葉妙妙一眼,雖然說以前這位大小姐也很少會留在別墅裡面,但是這兩年幾乎沒有回來過。從那一次回來,被司夜辰駕駛直升飛機追到別墅時開始,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說不出來。
大小姐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是頭目卻覺得,變了太多,讓他幾乎以爲是另外一個人。
永夜伸手接過文件袋,並沒有打開扔到一邊。
頭目想說什麼,見兩個人仍然不說話專心吃飯,也不好打擾,轉身走了出去。
餐廳裡面,唐曼玲重新坐下來吃飯,雖然沒有胃口不想吃,但是她必須保持足夠的精力和體力。
“夫人,東西送到大小姐臥室裡面去了。”
“麗娜說了什麼?”
“大小姐和先生在吃飯,並沒有打開看。”
唐曼玲點了一下頭,不知道女兒看到那些東西之後,是不是能明白她的意思。
永夜雙手放在葉妙妙肩頭,彎腰低頭盯着她的眼睛,還是那麼清澈的如同山泉一樣,沒有半點雜質。哪怕是最近她經歷了無數事情,生死傷痛,眼神卻並沒有改變。
只是現在她的眼波中深處,隱藏了一些淡淡的憂傷,霧氣一樣輕淡,卻無法消散。
“喵喵,有什麼心事不能說出來?”
“爲什麼你一定覺得我有心事?”
永夜笑了一下:“因爲我有讀心術,能看出你有心事。”
“那麼就用你的讀心術,看我有什麼心事好了,然後再幫我搞定那些麻煩事。”
永夜淡笑,如果真的有讀心術多麼好,那樣他就不用去猜測一些在意人,心裡有什麼想法,可以一眼看透,不會錯過許多機會和時間。
如果他能看透她的心思,就可以知道,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想法,不用像是現在一樣去推測詢問。
“可惜,我的讀心術修煉不夠,只能看出你有心事,卻讀不出你過於複雜的心思。”
“那麼你就慢慢修煉吧。”
葉妙妙笑了一下,避開永夜的目光,不想也不能說出心事,更何況這些,和永夜沒有半點關係,都只能她一個人去承擔。
“想過做些事情嗎?”
“做什麼事情?”
永夜放開手站直身體:“任何事情,比如學習管理公司,處理事情,或者先從怎麼樣管理洪家別墅開始。”
葉妙妙用迷茫的目光看着永夜:“如果你要我做這些,我會盡力去學習做好。”
“喵喵,技多不壓身,多學一些東西對你有好處。更何況,你是洪家的大小姐,唯一的女兒,該在這個時候做一些事情,讓你父親在天之靈安心,爲你母親分擔重擔。”
“老大您吩咐,我現在該怎麼樣做?”
永夜把文件袋遞給葉妙妙:“親愛的,你該先看看這裡面是什麼。”
文件袋不大,分量也不重,葉妙妙更加疑惑起來,果然都是非人類一族,做什麼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連送點這麼輕的東西,也用該死的文件袋密封起來送過來。
“猜一猜,裡面是什麼。”
永夜伸手阻止葉妙妙打開,溫潤如玉的眸子看着她。
“哦,猜到有獎嗎?”
“不錯,猜到有獎,猜不到有懲罰,算是一個小小的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