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媽姓,我跟我爸姓。”李穆然回答道。
“那你爸?”她從認識李穆然到現在,都沒有聽說過他爸的事情,也沒有看見過。
李穆然的臉色變了變,眼角閃過一絲暗傷:“去世了。”
邢如詩皺了皺眉,她不該問這個問題的。但是內心有着許多的疑惑還沒有解開,好奇心一直都像螞蟻一樣吞噬着她的思想。
隱隱約約她感覺李穆然的過去,一定是她想象不到的。她突然很想知道,過去的李穆然是什麼樣子。
“能告訴我你的過去嗎?”她擡頭注視着他,眼神清澈而認真。
李穆然沉思了一會,開始說道:“我沒什麼過去,只有一個家。維新是我爸創造的,之前的名字不是這個,是我把它改了。
那個時候我爸的公司正起在起步的階段,前景很好。後來也成了上市公司,可是到後來被人眼紅遭人算計,公司出現了很大的危機,幾乎要破產。
那個時候我爸幾乎每天都在公司也不回家。我媽也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和他鬧翻了,然後離了婚,帶着靜思離開。後來這種情況持續了大半年,公司一直沒有好轉,後面他幾乎每天晚上都喝醉酒回家,第二天又跑去公司不停的工作。
但是後來,因爲醉酒出了車禍,死了。我媽知道後非常傷心,每天以淚洗面,再後來,她跳樓了,但是發現的及時,救了回來,可是卻成了植物人。
十年來,她一直住在醫院。最近幾
年醒了,但是身體裡很多機能都壞死了。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只有手和臉部可以動。”
邢如詩低下頭,她沒想過這樣一個表面冷酷無情的內心下,原來承受着這麼大心裡壓力。
她很難想象李穆然在那個原本該青澀懵懂的年代,卻要承受那些他不應該承受的壓力和沉痛。
同時失去了一家之主的父親再看到母親跳樓,最後卻不得不堅強起來。
因爲他即將面對的的父親留下來垂在破產邊緣的公司,和一個昏迷不醒的母親。
她無法想到李穆然是如何度過那段日子,如何在那個年紀讓公司起死回生。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她想她早已承受不了這種失去的痛苦,接近崩潰的邊緣她會一天比一天頹廢下去。
原本內心對李穆然還有些惱怒,但在此刻全部煙消雲散。她輕輕拉住李穆然的手,心疼的說道:“我沒想到,你的經歷這麼痛苦。以後,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軍奮鬥了,我陪着你,會一直陪着你。”
她能夠看得出來,雖然李穆然回憶這件事情的時候,表現的非常平靜。
但臉上閃過的那些痛苦卻是不堪的,她知道,其實他內心也很脆弱。
她將他緊緊抱住,眼淚從眼角流出來,哽咽的說:“以後再也不誤會你了,再也不了。不管你做任何事情,我都相信你。”
“我今天帶你來見我媽,不是要和你解釋靜思的事情。”他默然了一會,說道。
邢如詩微微一怔,問道:“那
是什麼事情?”
“帶你來見我媽。”
邢如詩抱的他更緊了,她從未那麼想陪在一個人身邊,一輩子都不放手。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愛上了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但她知道,他就是她要找的那個可以依靠一輩子的人。
在他面前她變得很微小,微小的像一個細沙一樣。她竟然還總是生他的氣,誤會簫靜思和李穆然的關係。
現在想想,她倒是變得無理取鬧起來了。忍不住笑了笑,輕輕推開他,笑道:“原來你也有今天這一面。”
“什麼?”他不解的看着她。
“像個孩子一樣啊。”
李穆然額頭出現了幾條黑下,臉色立刻板了起來。邢如詩搖搖頭,無奈的笑道:“你這表情看來這輩子都改不了,我這輩子都要和你這張冰塊臉過了。”
“你要和我過一輩子?”他突然饒有興趣的看着她,似乎對她剛剛說的話很感興趣。
邢如詩臉一紅,有些結巴:“誰……誰說的,我只是打個比喻而已。”
她別過腦袋不去看李穆然,臉上的表情卻是極度的尷尬。
這個動作維持不了多久便被李穆然拽了過去,他認真的看着她,說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離開我的身邊。”
月光如水,天空繁星。冰冷的寒風吹在臉上她卻感覺不到冷,心裡暖的時候,全身都是暖的。
路燈淺淺的照在兩人的身上,長椅下兩人的身影照在地面上形成一幅唯美的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