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竟然過的這麼快。我們都已經長得這麼大了,都有了各自的事業,各自的生活。回想起原來的日子,還是覺得那個時候是最快樂的。”刑如詩感嘆道。
“還說你現在沒有過的不快樂,你以前都不會感嘆的。現在倒是回憶起從前了,如詩,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可以跟我說。我永遠都會是你的聽衆,替你分憂。你可別忘了,你惠明哥哥一直都是守在你身後的。”汪惠明看着她說道。
刑如詩忍不住笑了笑,說道:“你還不是一樣,變得羅裡羅嗦的。難不成,是更年期提前到了?”
“你還學會調侃我了,看來心情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糟糕啊。”見刑如詩笑的樣子,他心裡也沒有之前那麼擔憂了。
刑如詩笑了笑沒再說話,兩人安靜的走在路上。前面的人很少,零零散散幾個人,昏黃的燈光照在地面上,將路人的影子拉長。
兩人就這樣彼此默契的保持沉默不說話,一直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往回走的時候,汪惠明抿了抿嘴,表情嚴肅的對刑如詩說道:“如詩,你以後離那個李穆然遠一點。”
刑如詩原本就有些心不在焉,聽汪惠明竟然提起了李穆然,她驚訝的轉過頭,錯愕的看着汪惠明:“惠明哥哥,你……”
“維新的總裁,想知道全名並不是很難。再說,你上次不也在我面前介紹他了嗎?如詩,聽我的沒錯,離他遠
點。”汪惠明臉上少有的嚴肅和認真,讓刑如詩心裡有些疑惑。
她皺起眉頭,看着汪惠明,疑惑不解的問道:“惠明哥哥,爲什麼你突然之間要這樣說?”
汪惠明不是一個突然之間會說這樣話的人,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事情,所以纔會這樣告誡她。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好端端的,他突然說起了這些?
汪惠明並不想告訴她實情,只是淡淡的回答道:“你聽我的沒錯,不然,你會後悔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樣說,但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惠明哥哥,你就不要管這些了。我們好不容易有閒心散下步,你就要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嗎?”刑如詩立刻轉移話題,她不想因爲李穆然這個人,和他鬧下不愉快。
汪惠明見她有些生氣了,也沒再提到李穆然的名字。
H市的天氣有些變態,變態的前陣子還穿着冬裝,這陣子就直接換上了春裝。
不過人的心情也是會因爲天氣的冷暖變化而改變的,刑如詩最近除了工作以外,下班就和蔣飛燕出去逛街。
生活也算是比較充足,只是,她總覺得,自己的心像被掏空了。
大清早的來公司上班,她看了看時間。離上班時間不到五分鐘,眼見着電梯門要關上以後,她直接朝着電梯那邊跑了過去。
電梯門口的人很多,都齊步退後了幾步。刑如詩當時沒想那麼多,當電梯門正
要關上的時候,她立刻按住了旁邊的按鈕。
好在電梯門及時開了,原以爲裡面會是人滿爲患所以才導致後面這些人等下一量電梯。她還在擔心會不會超重,可是當電梯門打開以後,看到的是空蕩蕩的電梯裡面,只有一人。
看着面前這個人,她猶豫了好一會兒。直到電梯又要關上了門,裡面的人才發出聲音:“還要不要進來?”
她輕輕的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電梯門關上以後,她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那些人寧願遲到都不願意上這一量了。
李穆然雖然天生長着一副帥氣逼人的面容,但同時天生也帶着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儘管公司裡很多人對他是崇拜和愛慕,但卻沒有幾個人不害怕他那張冷漠的可以殺人的表情和眼神。
當然,她除外。
電梯此刻不知道爲什麼出奇的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總感覺這電梯從一樓到十五樓,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站在那裡。她想過無數個和李穆然在公司相遇的場景,卻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一個匆忙的早晨。
不大的空間裝着兩個人,卻感覺十分的窘迫。就像一個密集會伸縮的空間,慢慢的像緊箍咒一樣縮緊,將他們倆圍在一起。
那種令人窒息的空氣和尷尬的氣氛讓她恨不得立刻衝出電梯,可是電梯卻好像是在跟她作對一樣,纔到了十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