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如詩醒來的時候,燒已經完全退下來了。有一位警察守在旁邊,她清醒過後想起之前的事情,立刻去問那位警察。
警察的神情有些凝重,似乎在她暈倒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
“結果到底怎麼了?”刑如詩心裡急的不得了,可是看警察的表情,似乎情況很不好。
“早上你暈了以後,我們放大了搜索。終於在罪犯親戚家裡後面的小茅屋找到他們,最後把他們全都拘捕了。”
“找到了?那李穆然呢?穆然呢?”
“刑小姐你先別激動,李穆然先生也找到了,只是……”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只是什麼?”她的心提到了喉嚨眼,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警察,她害怕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但卻又着急知道他的消息。
“被歹徒刺傷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說完這句話他看了一眼時間,說道:“目前已經搶救了接近三個小時左右,聽醫生說他失血過多,而且是罕見的熊貓血,醫院血袋供應不足。只能看他的親人是否有一樣的血型,可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家裡有哪些人。我一直守在你這邊,是想等你醒了問問你知不知道。”
“失血過多?”她差點又暈了過去,大腦有些供血不足。近親二字在她的腦海裡不停的旋轉,親人,親人,對了,蕭靜思是李穆然的妹妹。
她拔掉手上的針管準備下牀,旁邊的警察立刻阻止住了她:“你現在還沒完全好,不能下牀。”
“我
的手機呢?手機呢?”她東張西望的看着病房裡的每個角落,想找到自己的手機。
“你說的是這個嗎?”那位警察從褲兜裡拿出一個手機,遞給她看。
“是我的,是我的。”她立刻拿過手機,翻開裡面的通訊錄。
“這是在廢舊的工廠裡找到的,還有你的隨身物品。”
找到蕭靜思的號碼,刑如詩立刻撥了過去。好半天,纔有人接。
那頭的蕭靜思知道是刑如詩打來的電話,語氣很不客氣:“給我打電話幹嘛?”
“你哥現在在醫院,他受了很嚴重的傷,需要輸血。醫生說醫院的血已經用完了,現在需要近親來捐血,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
“我哥?”蕭靜思停頓了一下,笑道:“你在開玩笑吧?我哥怎麼會受傷?”
“我沒必要拿你哥的生命開玩笑,你若不信,那你就不用過來了。”她生氣的說道。
聽刑如詩的語氣,蕭靜思沉默了一會兒。聽刑如詩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而且,她昨天給哥哥打電話的時候,一直打不通。
難不成,真的出事了?刑如詩不像是那種無聊的女人會和她開這種玩笑。
她的心裡開始有些發慌,但語氣還是十分不友善,問道:“在哪家醫院?”
刑如詩微微一愣,轉頭去問那個警察:“在哪家醫院?”
“同協醫院。”
“同協醫院。”
蕭靜思掛掉電話以後,用手機打了哥哥的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難
道真的出事了?
她來不及想那麼多,趕緊穿好衣服從家裡出發。
刑如詩一直要下牀去手術室門外等李穆然的消息,可是警察非要她留下來躺在病牀。
掙扎糾結了好長的時間,那位警察最終還是讓她去了搶救室的門外。
門外,燈還一直亮着。刑如詩心裡忐忑不安,一定不要出什麼事情,一定不要。
兩次了,他已經爲自己兩次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上一次,也是爲了保護自己,在零下幾度的山洞裡把衣服脫下來給她取暖。
這次,爲了讓她先跑。和那幾個人打了起來,最終卻被捅了幾刀。想到這些,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李穆然,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
正在祈禱的時候,搶救室的門突然開了。一位帶着眼鏡的醫生從裡面走出來,刑如詩立刻上前聞得到:“他怎麼樣了?好了嗎?”
“不好,病人的心臟停止了幾秒鐘。有短暫性的休克,我們已經聯繫別家的醫院讓他們幫忙提供血液。但是以病人現在的狀態,恐怕熬不過別家醫院送血過來了。病人的血型比較特殊,他的家人過來了沒有?”
“RH陰性血。”邢如詩恨不得馬上將自己的血輸給李穆然,可是她只是普通的A型血,根本不一樣。怎麼辦?如果不及時輸血,她要怎麼辦?
正着急不安的時候,蕭靜思趕了過來。刑如詩轉頭一看,是蕭靜思來了。心裡大喜過望,拉着醫生說道:“她是病人的親妹妹,應該可以獻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