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裡才發現,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牀被子。
原來是刑如詩又向老闆娘要的,這麼冷就連她還要打哆嗦,更何況是準備打地鋪的李穆然。
她遞給李穆然,穿着衣服躺在了牀上,李穆然將那新拿來的兩牀被子又疊加在在地上,他在牀邊,這樣半夜刑如詩有什麼事情,他也能夠快速的做出反應。
刑如詩對此並不在意,畢竟屋子只有這麼大一點,委屈李穆然睡地上,怕是對方最大的讓步了,再退的話就只能是在窗戶的前面,剛纔的風多冷,她也是感受到了。即便不願意跟李穆然共處一室,也不等於她會強人所難。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想辦法回去。”
李穆然嗯了一聲,任由刑如詩將房間裡燈關上。
刑如詩躺在牀上,着實冷得打了一個寒戰。
蓋在身上的被子好似一點用處都沒有,加上身下的牀格外硬,更是讓她不舒服,身上又疼又冷的。
翻身坐起,將燈打開,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穆然,對方顯然也沒有睡着的樣子,眉頭緊緊皺着,但是比她表現的淡定多了。
看着李穆然的樣子,刑如詩也有些說不過去,這山裡的夜晚本來就冷,加上這個屋子本身朝陰面,她躺在牀上睡都冷,更不要說睡在地上的李穆然了。
伸手摸了一把對
方的臉頰,冰得她一下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簡直跟她身下的牀一樣,涼到了極點。
“那個,要不你上來睡好了?這天挺冷的。”
李穆然睜開眼睛看了刑如詩一眼,笑着搖頭,他不希望刑如詩爲難,也不想做對方不願意做的事情。
“不用了,你快點睡吧,我沒事。”
語氣很堅定,可聲音卻透露了主人有事,跟之前的嗓音相比,李穆然此時的聲音裡多了幾分沙啞。
刑如詩眉頭一皺,從牀上起來,將李穆然從地上扯了起來,他這個樣子一定會感冒的。
“不行,你這樣子會感冒的,快點起來。”
李穆然掃了刑如詩一眼,眼眸裡閃過一絲欣喜,“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刑如詩一愣,抓住李穆然的手,就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鬆開,眼神也有些閃爍,不敢看他。
她怎麼會去關心一個傷害過自己,只想着企圖把兩個孩子從她身邊去搶走的混蛋,她怎麼會去關心他,她只不過……只不過是不想欠他的人情而已。
想到這裡,刑如詩的冷靜了下來,站在李穆然的面前,面色如常,好似真的什麼都沒有一般。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欠你的人情罷了。”
李穆然應了一聲好,不再多言,將那兩牀新被子鋪在牀上,兩人躺在上面,比起剛纔果然溫暖了許多。
不管刑如詩後面說出了多麼殘忍的話,他都不曾放在心上,只要一想到剛纔在刑如詩眼底看見的擔心,一切都已經足夠了。
李穆然將被子往刑如詩那邊扯過去了幾分,剛纔她拉他的時候,手冰涼極了,他把刑如詩的手捂在手掌裡反覆揉搓着。
卻不只是力氣不足他還是其他的原因,邢如詩並沒有過多的掙扎,沒過一會,從手襲向全身的暖流,讓她微犯倦意。
感受到李穆然的動作,她飛快的將眸子閉上,擔心眼神泄露了她的心思。
李穆然躺在刑如詩的身邊,嗅着對方身上淡淡的香味,享受到了這三年來的第一次安心。
他知道刑如詩從來不用香水,可她身上總是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如同與生俱來,誘他淪陷。
窗外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半夜刑如詩微微打了一個寒戰,察覺對方的動作,李穆然偏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將身子微微蜷縮了起來,索性他翻身將她抱在了懷中。
感受到身後的溫暖,刑如詩像只小貓咪,在李穆然的手臂上蹭了兩下,將身子舒展開來,睡了過去。
瞧見對方的樣子,李穆然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滿意的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李穆然醒來的時候,刑如詩還躺在他懷裡,睡得格外安詳,李穆然將自己被對方壓了一晚上的手輕輕抽出來,已經有些發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