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問得極其沒有底氣,刑如詩頷首,眸子裡連一絲的虛假都沒有,真誠地可怕,讓李穆然連連後退。
此時他的腦子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腦袋裡都是亂哄哄的,什麼也分不清楚。
刑如詩見狀,連忙從牀上下來,雖然努力想要站穩,卻還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李穆然聽見動靜,想要來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不要碰我!”
刑如詩的聲音很大,大得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沒入李穆然的身體,在裡面毫不留情地攪動。痛苦彷彿變成了身體裡面的血液,在他全身奔走,讓他彎下腰去。
刑如詩扶着牀站起來,往牆壁走去,隨後扶着牆壁慢悠悠地往門口的位置走去,只要從這裡逃出去,她就真的看見了光明。
發現刑如詩的動作,李穆然伸手拉住刑如詩,聲音沙啞而低沉。
“不要走。”
刑如詩沒有留戀的甩開他的手,腳步越發急切,她的不在乎好似逼瘋李穆然的最後一個方式,讓他一瞬間被絕望包圍。
“刑如詩,我不准你跟謝牧凡在一起!”
腳上一動,已經衝到了刑如詩的面前,將對方狠狠壓在了牆上。感受到後背跟冰涼地牆壁貼合,骨頭都在暗暗發疼。
“李穆然,就這樣繼續下去,讓我更恨你一點。”她露出一個極其漂亮的笑容,說出的話卻殘忍無比。
被恨這個字一激,李穆
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見自己將刑如詩壓在了牆上,昨晚的暴行又一次浮現在眼前,一刻也不停歇地折磨着他。
想要保護她,做起來卻那樣困難,可傷害她的時候,卻那樣輕易。
“對不起,我只是……”
“你只是怎麼樣?”
刑如詩眸中波光涌動,璀璨如星,卻也像一個無底的深淵,將他吸了進去,得不到救贖,也看不見希望。
“我……”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會原諒你。”
話音落下,她一把將李穆然推開,往樓下走去。
見刑如詩走了,李穆然才從地上站起來,愣愣地看着刑如詩離開的方向,眼中是遮不住的惆悵,他們之間難道真的要就此結束了嗎?
幾個保姆見刑如詩離開,準備上去收拾屋子。
誰想她們剛進去就看見李穆然站在屋子中央,目光好像是看着門口的位置,又好像是在看其他地方,原本乾淨的左手上滿是小水泡,手也全是紅色。
保姆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將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番,才離開了。
從李穆然的別墅出來,刑如詩深吸了一口氣,跟剛纔屋子裡的沉悶比起來,外面的世界顯然讓她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轉頭看了一眼,見對方沒有追出來,這才放心下來,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因爲昨晚兩人發生了關係,刑如詩心中有些擔憂,最後選擇了在離家稍微遠一點的藥店下車,將買到的避
孕藥吃了之後才放心地往家的位置而去。
倒不是她折騰自己,而是離家近的藥店太容易遇見認識自己的人,日後若是有人問起來,她也着實不好回答。
慢騰騰地回到家,剛開門,就看見刑唯逸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要看出些什麼來的樣子。
“媽咪,你昨晚去哪裡了,怎麼現在纔回來。”
刑如詩心中一嚇,以爲昨晚李穆然沒有告訴兩個孩子自己在他哪裡,畢竟如果他告訴了兩個孩子的話,刑唯逸此時此刻便不會用這種語氣來問自己。
本不想告訴刑唯逸,自己昨晚在李穆然的家中過了一夜,可卻是目前最好的辦法,昨晚她是去參加訂婚典禮,自然不會去公司加班,更何況她連衣服都沒換,就更加不可能。
“我昨晚在大叔那邊,抱歉沒有告訴你們一聲。”
刑唯逸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一雙眸子卻始終沒有從刑如詩的身上移開,他總感覺對方有什麼事情在瞞着自己。
這般一看,便發現刑如詩的臉色有些蒼白,胸口和衣服相交的位置也還有幾處紅色的痕跡,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一溜煙跑到刑如詩的面前,抓住了對方的手。
“媽咪,你怎麼了,怎麼受傷了,會不會很疼?”
看着刑唯逸擔心的樣子,刑如詩心中一暖,搖了搖頭,在刑唯逸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你去陪妹妹玩兒吧,要好好照顧妹妹,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