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將笑意收斂,臉色忽變,纖細的手指毫無預警的扣住了秦然然的手腕。
“秦然然,你最好打消去看望李穆然的念頭,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一敗塗地!”
秦然然剛想喊傭人送客,一擡頭哪裡還有傭人的影子,怕是早就被李誠都放大假了吧!
她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廢物,目光灼灼地看向李誠,試圖矇混過去,這次可是她去奪回李穆然心的最好時機。
“誰說我要去看他了,我只是想出去走走罷了。”
李誠輕嗤一聲,腳上絆了秦然然一下,讓她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手也適時鬆開,慵懶的坐在了她的旁邊。
“秦然然,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見長,不過用錯了人。你要是敢離開這個家一步,我不介意送你去監獄,至於你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會沒命。”
李誠的威脅果然有了用處,秦然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往沙發的另一端移過去了一些,看向他的眼神滿是防備。
肚子裡的孩子是她所有的希望,如果他出事了,那麼她美麗的願望都將成爲泡影。
雖然心有不甘,無奈在這種情況之下,只能夠乖乖聽話。
“我知道了,我不會去看李穆然的。”
聽見對方語氣中咬牙切齒的意味,李誠並不在意,他的任務只是看住秦然然而已,至於其他的可不關他什麼事。
“你有這種覺悟就好。”
話音落下,李誠轉過身去,撥通了威廉的電話,“喂,你讓我做的事情已經辦妥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
威廉站在窗前,將手中的菸蒂掐滅,藍眸靜靜的看着維新大樓。
“很快你就會看見的,現在只需要耐心的等待。”
說完,他收了線,薄脣一揚,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李穆然,我要送你的大禮,可正在緩緩拉開帷幕,你可要好好欣賞纔可以呢?”
窗外的夜幕漸漸降臨,讓他整個人被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城市的鐘樓,在滴答聲中緩緩走到了十點的位置。
邢如詩坐在李穆然牀邊,瞧着對方依然有些蒼白的臉,想起那時對方的模樣,眼中有些溼潤,似乎每次都是他在保護她。
李穆然伸出手想要將邢如詩臉上的淚水逝去,奈何一動,就扯得身上的傷口疼。
強忍住疼痛,用手將邢如詩的眼淚拭去,衝她笑笑,卻因爲疼痛的關係,怎麼都有些難看。
“怎麼哭了。”
邢如詩一愣,很快避開了李穆然的手。瞧見對方額頭上的汗珠,秀眉一皺,很快卻鬆開來,語氣中也有幾分冷淡。
秦然然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隔開她和李穆然的鴻溝,也是她心上的一道疤,不流血,卻疼。
“不要亂動,你身上有傷。”
李穆然深吸了一口氣,道出一聲沒事,收回了自己的手,眸光靜靜地看着邢如詩,見她一臉淡然,心中有些挫敗。果然
還是回不去了嗎?
察覺李穆然的眼神,眼中有些溼潤,卻也只能當做沒有看見,沉默片刻,邢如詩選擇轉移話題。
“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李穆然的眼中泛起一絲失落,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輕輕搖了搖頭。
“我沒事,就是覺得嘴裡很乾,想喝些水。”
邢如詩這纔看了一眼李穆然的嘴脣,果然有些乾燥,連忙端過一邊的被子,用棉籤沾了一些水,打溼了他的嘴脣。
醫生說過李穆然上消化道出血,現在還有情況還有些嚴重,需要禁食。
“你忍耐一下吧,你現在不可以喝水。”
李穆然嗯了一聲,瞧着邢如詩認真地模樣,心中盪開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只要一閉上眼,那個時候,邢如詩哭泣的樣子就會在他的眼前閃現。
還愛着的吧,不然那個時候,怎麼會那麼難過?
被李穆然的眼神看得難受,刑如詩心中格外不是滋味,就像是甜和苦混在了一起一樣,心裡難受的同時又有一絲甜蜜升起。
“你睡一會兒吧,你現在身子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既然是邢如詩的話,李穆然自然不會違背,囑咐她去沙發上休息之後,才緩緩閉上了眸子。
聽見李穆然平緩的呼吸聲,邢如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因爲坐久了的關係,腳有些麻了。
剛站起來,腳上一僵,身子微微晃動兩下竟是往李穆然整個人撲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