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美人挺多的,我不介意你去跟她們玩玩。”
抿了口經過稀釋後的雞尾酒,邢如詩說的隨意。卻讓李穆然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美人有你一個就夠了。”他有些煩躁的灌了一大口威士忌,辛辣的味道闖入鼻息,讓他皺了眉。
正鬱悶着身邊女人的不識趣,卻聽到音樂震壓下的偷笑聲,扭頭看了過來,正好對上邢如詩那雙如月的彎眸,裡面盛滿了笑意。
自己竟是被她耍了一通!
兩人又笑鬧了一會兒,距離無形間又拉近了不少。
手中的酒杯折射多次頭頂的亮片燈飾後,杯中的酒不覺也入肚了大半。邢如詩一向是不勝酒力,攝取的酒精不多卻還是讓她腦子變得昏沉起來。
李穆然沉默了一會兒,趁着邢如詩的關注點放在表演臺上的時候,突然將酒保叫來小聲的囑託了句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她想起來還剩下一半的酒杯時,卻是握住了另一個冰冷的飲品。
“嗯?我的酒呢?”她的疑問剛出口,回頭就碰到了李穆然的額頭,角度剛剛好,倒像是她主動吻上去似的。
“呀!”她驚叫了一聲,而後對上那抹得逞的笑容,不由就是一陣好氣。
“嚐嚐吧,最新調出來的得。”
將那杯從淺藍到深藍逐漸遞近的雞尾酒往她嘴邊一湊,李穆然說的輕巧,但動作
卻明顯的帶着點強硬的意味。
雖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但邢如詩還是喝了下去,只是喝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舌尖勾到了什麼東西,眸子一顫,而後就是詫異的看向李穆然。
見她已經猜出來了幾分,李穆然反而有些耳根發熱,幸虧是在燈光黯淡的室內,並不能看清他的窘迫。
“我們重新在一起好嗎?”他說的有些懇切,“不管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願意承擔起作爲父親的責任。”
吐出嘴裡的那個手指粗細的圓圈,邢如詩將戒指扔進酒裡涮了涮,而後再次擦乾淨放在手心裡,仔細的瞧着。
戒指依舊是她離開時的模樣,卻因爲沒了體溫而越發的冰冷。李穆然忐忑的等着她的回答,雙手緊握着,青筋暴起。
突然的求婚讓她的腦子越發的混亂,身體在酒精的作用下開始發熱,邢如詩捏着戒指,心思卻不知飄到了哪裡。
李穆然等了又等,煎熬的像是被炭火所灼燒,神經繃得緊緊的。突然肩膀一沉,他陡然接過卻是已經熟睡的邢如詩。
他說不上自己此時的心情究竟該怎麼形容,無奈的攬住她的纖腰,拍着桌子結了賬,抱着懷中的小女人離開了酒吧。
外面的天空早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灰濛濛的,李穆然將邢如詩放進副駕駛,體貼的繫上安全帶後,扭動了車鑰匙。
邢如詩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又暖心的夢。夢裡,李穆然說請求她的原諒,夢裡的他後
悔的泣不成聲,夢裡的他向她再一次求婚。
她夢到自己和他重修於好,都在爲了爲了維持住最後的感情而努力着,可是她卻記得夢境都是反的。
“李穆然,你混蛋!”
正解着她的領口的李穆然頓時手上的動作一停,而後發覺是她的夢話後又繼續解着上衣默的鈕釦。
本來是打算帶她回她租的房子,但酒勁上來的邢如詩卻是怎麼也不配合,無奈之下只好把她帶回了酒店。
對酒力差的人,只有吐出來纔會舒服。邢如詩在車裡顛簸了一陣後,剛被李穆然拖下了車就“唔哇”一聲,直接的吐了出來。
“小心!”眼見着她的身子就是軟軟的一趴,李穆然無奈之下只好用大衣罩上她抱進了酒店。
“我需要客房服務。”
李穆然回了房間匆匆的給前臺打了電話後,抱着邢如詩來到了浴室。冷熱噴頭交替了一會兒,直到水溫適中才把她放了進去。
這一夜,無關情慾,只有照料。
在黑暗中待了許久,終於開始迎接光明的邢如詩,一睜眼就看到了似曾相識的淺淡天花板,不由楞了一下。
正出着神,腰間突然就是一緊。
她扭頭看去,恰好對上李穆然安然的睡顏,她小心的掙了一下,卻不想反倒是讓他下意識的抱得更緊了。
因爲這一微小的動作,搭在她身上的軟被掉落了一半,露出裡面酒店專屬的棉質浴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