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已經在偷笑了。她就知道蕭靜思來,肯定會要求給老爺子通信,正中她下懷。
果然,對方立刻不忍的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然然姐你還是那麼善良,不過這事不會這麼算的,等外公回來給你做主,好好的治治邢如詩那個女人!”
蕭鎮海這幾日在澳洲過的很是清閒,沒事和朋友下下棋,釣釣魚,心境也開闊了不少。
這天他和朋友對弈,棋盤上黑白分明,兩個老人均是神態認真的看着棋局不語。
驟然響起的鈴聲讓兩人同時愣了一下,剛看出門道正要落子,蕭鎮海的臉色不由有些難看。
矗立一旁的老周走上前,雙手恭敬的舉着將電話一遞,隨後見老爺子皺着眉接了過去,自然的向後退了兩步。
電話是家裡打來的,老爺子有些疑惑的按下了接通鍵,在聽了對方說了幾句後霍得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噶。
那朋友見他神色有異,趕忙問了兩句,但他卻壓抑着情緒搖了搖頭,隨後吩咐老周要他立刻去定回程的機票。
“家裡出了事我先走了有空再聚。”
沒等一會兒,老周就辦妥了,上樓將老爺子的行李整理出來。
坐上飛機的時候,蕭鎮海神色冷凝,看得老週一身的冷汗。雖然從接到那孩子出事的消息時,就預感到了這樣的結果,但即便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嚇得不清。
老爺子趕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出了醫院回了家,此時正躺在嬰
兒牀裡睡的香甜。才幾個月大的他咬着手指,如果忽略那包紮好的額頭,倒像個可愛的小天使。
“孩子這傷是怎麼回事?”
蕭鎮海一回來就冷着臉,指着孩子頭上的傷,壓着聲音問着,生怕自己聲大吵醒了孩子。
大半個額頭都被紗布蓋着,襯得孩子越發的可憐。
秦然然咬着脣,卻是不說話,眼睛瞧着孩子的方向,讓老爺子的眉皺得越發的緊了。
見然然姐隱忍不發,蕭靜思忍不住了,瞥了眼孩子的傷道:“還不是那個刑如詩,若不是因爲她,孩子也不會有事。然然姐你別怕有外公在肯定會給她一個應得的教訓。”
她的聲音拔的有些高,睡夢中的孩子哼哼了一聲,像是睡得不安穩。老爺子的視線一直落在孩子身上這會見了狠瞪了外孫女一眼,然後指了指門口,示意他們到外面說。
“說吧,這和刑如詩有什麼關係?”
老爺子的表情淡淡,讓秦然然有些拿不準自己該怎麼說。
她沉默了一會兒,擡眼見老人眼底明顯的不耐,也不及多加措辭連忙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只是話語中卻是將所有的局勢都向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偏着。
默默的聽完,老爺子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眼秦然然。這話裡幾分真幾分假,他又怎會猜不出來?不過雖說老爺子不怎麼待見秦然然,但對象換成了孩子就完全不同了。
“這件事你們就別再添亂了。”老爺子最後一拍板,“這幾天好好照顧孩子,把梓墨的傷養
好了。”說完轉身就回了書房。
秦然然大氣不敢喘,忍了許久直到,聽到最後一句話!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總算是沒白等啊!
刑如詩,你就等着身敗名裂失去一切吧!
相較於這邊的冷笑連連,MILEENA那邊卻是狀況百出。
刑如詩回到辦公室繼續開會,心裡卻記掛着方纔的事,生怕那孩子有什麼意外。
“邢總你覺得這個方案還可以嗎?邢總!”
刑如詩猛的回過神,然後瞧見屋裡大家都盯着自己不由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方纔想的出了神,也沒注意到他們說了什麼。
“我覺得這個方案還有可以完善的餘地。”謝牧凡接過話茬,化解了刑如詩的尷尬,而後對着她調皮的眨眨眼。
刑如詩剛想說謝謝,手機卻是一震動,強度不小的顫抖讓她大腿就是一麻。
匆匆瞥了眼上面的內容,直到看見劉靜說孩子已經脫離危險,這才長舒一口氣。沒了精神負擔,她再次融入到會議中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謝牧凡等人走的差不多,走到刑如詩邊上,問她用不用自己送。
她搖了頭,回以淺淺一笑:“你先走吧我還有點事情沒做完呢!”
送走了一步三回頭的謝牧凡,她頹然的往軟椅上一摔,任由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上面。
今天還真是累啊!感慨着,扭頭瞧着已經昏黃的窗外,日頭微醺的樣子看得她心裡有那麼幾分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