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畢竟不再是懵懂的小女孩,而是漸漸成熟的都市女性,像那樣曖昧卻又張揚的舉動讓她臉上燥的厲害。
李穆然見她臉紅的厲害偷笑道,“被我迷住了?”
她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亂說什麼呢!莫名其妙。”
快步往前走了幾步,不想再說搭理這個自戀過頭的男人。
她畢竟是有孕在身,自然不可能走得太急促,因而在連着邁了幾次大步後緩了下來。而身後的人也是輕笑着趕了過來,然後見她惱羞成怒,不由討好地笑了笑。
刑如詩被他那表情逗得一個沒忍住,臉上僵持的表情崩塌了,噗嗤笑了出來。
“嗯,還是笑着好看。”李穆然似是感慨的說上那麼一句,覷着她的臉頰,挑着脣角,帶着促狹。
兩個人回來的路上倒是沒再牽手,就連肢體動作都不多,不過他們之間含情脈脈的氛圍還是讓偶然路過的人們十分的羨慕。
更是有情侶看到,心生豔羨地職責起對方來。
男才女貌的搭配,也不過如此。
王麗萍從早市回來的時候在家門口看到了一個灰色的包裹,有些納悶的拿起來瞧了瞧,是寄給詩詩的郵件。不過落款處卻是匿名的,這讓她有些不安。
東西在手裡捏了又捏,方方正正,偶爾還會發出咔噠的聲音,不免引起了她濃厚的好奇。
拿着東西進了屋,她去找了把剪刀,把包裹拆了個乾淨,露出裡面的物件。是一個樣式古舊卻又十分精緻的錄音機,看那磨損的邊緣似乎有些年頭了。
邢如詩正在會議室裡針對最近公司的現狀進行總結,那沉靜自若,不卑不亢的說辭引來底下人的頻頻附和。
手機突然在這個時候發出一聲接着一聲的刺耳震動,讓她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因爲正在開會,即使好奇也不能中途去看手機,於是她繼續講了一會兒,直到自己的部分結束才坐回位置。
悄無聲息的將手機握在掌中,微亮的屏幕上顯示着最近的七八桶通話記錄,都是王麗萍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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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一下,媽媽很少會在她上班時間打電話,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情況?這樣想着,不安的情緒就像是一隻手,緊緊的攥住了她的喉嚨,讓她擔驚害怕。
還不等會議結束,她就匆匆起身,說了句後面的內容有謝牧凡代理後,直接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出了會議廳。
屋內的人們詫異的瞧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邢如詩急三火四趕到家的時候,因爲太過焦急,門鑰匙對了兩次都沒插進門鎖裡。
等她終於闖進去,就見王麗萍坐在沙發上,神情隱沒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媽,你來電話,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她來不及把鞋擺齊,直接快步走進來張口就問道。
王麗萍沒說話,擡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卻是瞧得她心裡咯噔一下。
視線略過桌邊,似是看到什麼眼熟的東西,向前又離得近些,這纔看清,是個和上次收到的一模一樣的錄音機,不僅是款式,就連型號都不差。
她臉色不由就是一白,而後一把將錄音機拿到了手裡,緊張的打量着那緩緩轉動的磁帶。
“你既
然不願意聯繫我,那就只有我來找你。”
驀的一聲低啞的被變聲過的聲音響起,驚得她差點把手裡的東西扔到地上,她下意識的去瞧王麗萍,卻見她似乎在深思,顯然已經是聽過了裡面的內容。
那聲音桀桀笑了幾聲,響徹在空檔的房間裡有些可怖。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想要秦然然害死蕭蕪的證物,就把五十萬放到我指定的地方。”
磁帶驟然停下, 邢如詩的臉色難看至極,這人竟再次找上自己,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詩詩要不報警吧!”王麗萍看着女兒似乎極爲煩惱的樣子,不由提議着,總覺着這事背後蹊蹺得厲害。
且不說這錄音機裡的真假,但是那五十萬,就等同於敲詐!
但她的建議剛脫口而出就被刑如詩給否決了,見她似乎另有打算,只得擔憂的等着她自己拿主意。
邢如詩此時心裡也很是複雜,一方面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若是貿然相信,到時候賠了錢是小,被人拿去做文章事大。而另一方面,又糾結於是否真的按照裡面說的去做。
按照如今之際,報警肯定是最要不得的選擇。現在證據還沒到手,若是此時貿然報警,只會把最後的見證人也給弄沒了,到時候得不償失,那罪責誰賠?
她揉了揉頭,腦海裡一個勁的翻找着最佳方案,卻始終沒有答案,這不由讓她越發的頭疼起來。
“現在報警還早了點,等我想想再做決定吧!”
如果沒人證實當日的實情,她豈不是連在老爺子面前翻身的可能都沒有?
這樣一想,看着那錄音機的目光是越發的深沉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