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着被子,蒙的嚴嚴實實的,卻怎麼也睡不着。
不知是不是外面的雨聲打亂了自己的心,明明剛纔會困得要死,現在,卻一點睏意也沒有,不知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花澤溪坐在那邊的沙發上望着窗外,等雨停,而她則偶爾偷偷的睜開眼睛看看他。
都已經這麼晚了,這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一會兒她睡着了,難道要讓他在那裡坐一晚上嗎?
就這樣僵持了半個小時,她也知道,現在,賓館已經沒有空房了,猶豫好久,終於開口叫他。
“花澤溪。”
聽到她的聲音,他扭頭,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怎麼還沒睡?”
“你要不……躺這邊來吧。”
榻很大,就算躺兩個人也不會擠,他們今天晚上大概是回不去了,只能在這裡應付一晚。
聽到她的話,花澤溪一愣,心裡一陣欣喜,表面上,卻還得裝作不動聲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今晚只能暫且住這裡了。”
說完後,唐蘇禾又鑽進了被子裡,背對着他,感覺到大榻另一面陷下去,他躺上去了。
兩個人躺在榻上,彼此都有點緊張。
不過,最終,唐蘇禾還是抵不過濃濃的睏意,睡了過去,呼吸均勻。
花澤溪側着身子看着她的睡顏,長長的睫毛,不點自紅的櫻脣,挺拔的鼻樑,每一處都看着很可愛。
忽然她一個翻身,臉離自己的臉只有一釐米的距離,她的手交疊放在胸前,正好抵在他的胸膛上,真的近距離出現在自己眼前,他的心顫抖了。
此時的他,多麼想抱抱她,親親她,像以前那樣,可是他不敢,他怕萬一惹她生氣,她再次不理自己怎麼辦。現在,她還是看在堯堯的份上,多少不是對自己太冷漠。
睡夢中的唐蘇禾感覺到手掌處的溫度暖暖的,不自覺的往前靠
了靠,那股熟悉又迷人的氣息勾的她不自覺的就想往上貼。
花澤溪全身都僵硬了,她,居然鑽進了自己的懷裡。
不帶這麼折磨人的,就算他再正人君子,也不可能做到風雨不動,坐懷不亂啊啊,這太考驗人的耐力了,更何況,懷中的還是他最愛的人。
爲了她,他禁慾四年,就爲了等她回來,而如今美人在懷,他卻……
着了魔一般,控制不住的低頭,吻上她的脣,只敢輕輕的碰一下,見她沒有什麼反應,他纔敢深入。
她感覺的到有人在吻她,卻不知是睡夢還是真實,竟然毫不意識的微微迴應。
而她一回應,花澤溪不管身體還是心裡就更是興奮,也更加加深了這個吻。
唐蘇禾一直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太奇怪了,她之前很少做這種夢,而且,這次做夢的感覺似乎特別真實。
她有點害怕,又有些期待。
一直到胸前被人掌控,她沉睡中的大腦才一點點清醒,這似乎並不是夢。
睜開眼睛,黑暗中模糊看到身上的男人,她心裡咯噔一聲,明明和他兩邊睡得好好的,怎麼會,怎麼會攪在一起……
而且,似乎並不是他強佔自己,剛纔,自己也有很配合。
不可以,自己現在是雷歐的女朋友,這樣做太對不起雷歐了。
花澤溪一直以爲她是清醒的,一直以爲她也默認這麼做的,誰料到,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她卻忽然拒絕了,一把推開了他坐了起來:“花澤溪,不可以!”
猛然停下來的花澤溪坐在那裡半天才緩過來,他沒有強迫她,也沒問她爲什麼,只是下榻進浴室裡去沖澡。
榻上的唐蘇禾捂着腦袋坐着,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奔放……
剛纔,她居然還很享受,她居然還想要……
要不是猛然發現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她大概就和他……
真是太不應該了,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這天晚上的事,兩個人的只口未提,只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早上起榻,兩個人各自都頂着大大的熊貓眼,外面天色放晴,花澤溪打車送她去上班。
她剛往辦公桌前一坐,隔壁的同事就一臉神秘兮兮的看着她問:“喲,昨天晚上幹什麼去啦?”
唐蘇禾納悶,心想,什麼幹什麼去了?難道她知道我因爲下大雨,沒能回家?
忽然發現她賊兮兮的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她趕緊跑去衛生間照了照鏡子,把衣領往下拉了拉,卻發現,脖子上很多痕跡。
她瞬間紅了臉,昨天晚上,他們……
不能想,一想腦袋就嗡的一聲,彷彿快要炸掉一般。
醫院,病房裡,花澤溪陪着自己的寶貝兒子。
花澤溪坐在旁邊發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吻着她,抱着她,時隔幾年第一次那樣的親密接觸,多少次他做夢都在盼望……雖然後面她推開了他,害的他大半夜的跑去沖涼水澡,但是,心裡卻很開心。
她開始沒有推開自己,甚至還在淡淡的迴應,就是說明,她潛意識裡並不討厭自己碰她的吧。
她的身體比她的嘴誠實的多,雖然她從來不承認她還愛着自己,不過依她的性格,怎麼會隨隨便便的讓一個不愛的男人碰自己?
堯堯在榻上看着漫畫書,偶爾擡頭瞄瞄他爹地,發現他爹地正在發呆,臉上還掛着笑,他一向英明神武的爹地什麼時候有這麼犯傻這麼二的表情了?
堯堯放下漫畫書,湊過去問:“爹地,你在笑什麼?”
發現自己失態了的花少慌忙收起笑容,恢復了一本正經,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說:“沒什麼。”
堯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騙人。到底什麼事,能讓爹地這麼失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