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好啊,一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結婚了,二來,也不會有媒體騷擾,最後,我其實沒有家人能夠出席婚禮。”最後一句話,陳嘉鈺向來愛笑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種類似憂傷的情緒,即便她穿上夢寐以求的婚紗,也沒有父親牽引着她走上紅地毯,她舉行儀式又是給誰看的?
“我們是你的親人啊!”沈括眼神慌亂,焦急地安慰傷心難耐的陳嘉鈺,“我是你的家人,你喊我哥哥不是嗎?”他手掌攥成拳放在腿上“我以後就是你的家人。”
陳嘉鈺勉強揚起笑容,抹去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吸了下鼻子,才慢吞吞地說,“如果真有你這樣一個哥哥該有多好!”事事爲她考慮,樣樣爲她擔憂,所向披靡、一往無前的哥哥。
秦家老宅難得燈火通明。
秦墨長久不回老宅,而秦嚴初在被秦墨逼下董事長出國休養之後,更是多年不曾回國。
是的,秦氏總裁,是秦墨從自己的親生父親手中奪來的。
秦嚴初端坐大廳正位,臉色肅然地看着猶如帝王般踏進主屋的兒子——那是他此生唯一的兒子,卻無比恨着他的父親,他這一生可真是無比的失敗。雖然兒子已經多年不曾喊他一聲父親,但他依然爲兒子驕傲,二十歲從自己手中奪過總裁位置,迅速的轉型升級,成爲真正的娛樂業霸主,難以望其項背。同時,他閒暇時間創立的投資公司,更是爲他賺進大筆鈔票,甚至有着金手指的稱號,他的投資無一不獲利。
“誰準你坐在那個位置的?”秦墨宛如刀割的線條此時正呈現着怒氣,“如今,秦氏的當家人早已換人。”秦家老宅的正位,只有家主能夠做的位置,如今秦嚴初實在不夠格。秦墨的話還爲落下,早有黑衣保鏢上前站在秦嚴初的身旁恭敬地請他離開。
“你此次讓我回來有何事?”秦嚴初久居上位,對於身形高大的保鏢壓迫感並無所絕,反而直截了當地問秦墨。無事不登三寶殿,秦墨肯讓他回國,必然是有計謀的。
“當然是孝敬您老人家了!”秦墨嘴角嘲諷地揚起,“我想起來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與你共敘天倫之樂了,所以特地回來讓我們團圓。”
“我是你的父親,我們身體中留着同樣的血液。”秦嚴初瞬時間老了許多歲,仔細看,曾經意氣風發,B市第一偏偏貴公子儼然已經出露華髮。
“如果可能,我真希望身體中只剩下媽媽的血液,你那骯髒的血液根本配不上我媽!”提起已經逝去的媽媽,秦墨的語氣更加嚴厲,他站在秦嚴初的面前,“如果不是當初媽媽要求我要善待你,你早就已經下地獄了!”
秦嚴初眼中驚詫,痛苦地睜大眼睛,他唯一的兒子竟然毫不在意他的死活。
“我是曾經對不起你的母親,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出軌過!”秦嚴初想起當年憾事,“她是我婚後唯一碰過的女人。”他是秦家男人的異類,幾乎所有的秦氏男兒都有一副姣好的皮囊,再加之多金,天生就是花花公子,秦墨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