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顏曉沫說完,陳芳睜大了漂亮的美瞳,嘴巴有些哆嗦:“你……你是說叫陳豔芳?my god!當時因爲快要移民了,便填了朋友的電話號碼,沒想到她的名字居然是自由人。”
“這麼說,”顏曉沫心裡涌出萬分激動,聲音都在打顫:“真的是你了?”
“對,是我。這樣吧,下午我們一塊去醫院。我女兒也三週歲了,做爲一位媽媽,能幫助一位孩子的話我一定會去的。”陳芳很熱心的說,又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憐,幸好我能幫助她。”
事情終於有了可喜的進展,魏子澄決定承擔下晶晶所有的住院費用。五點多的時候,魏子澄和顏曉沫才從醫院回來。快到超市的時候,問:“今天晚上想吃點什麼?”
“想……想吃了你。”魏子澄低笑一聲,看着被羞的滿面通紅的顏曉沫,忙改口:“隨便做吧,你做的,都想吃。”
“也好,不挑食就好。”顏曉沫頓時羞窘不堪,要不是正開着車,非得在他後背上掄上一拳。
“挑!”好容易找了個車子把車子停下來,魏子澄壞壞的一笑:“除了你,誰都不想吃,夠挑的吧?”
“你!”早就握好的拳頭忍不住想砸過來,卻被他一個閃身然後瀟灑的開門而落了空。
正值週末,超市裡人流攢動。魏子澄推了一輛手購物車,時間尚早,不急着做飯,兩人便開始漫無目的的逛。
“一起逛逛超市,買點東西感覺也真的很不錯呢。很安心,許久沒有過這種安心了。”顏曉沫突然回過頭來,脣角微微的上抿呈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那就經常一起來,以後不管怎麼樣都會很安心。”騰出一隻手來,他握上她的一隻,蔥白的小手一如以往一樣瘦削美麗,被這麼一句話不經意間感動,於是很認真的點頭。
“那不許反悔,不許……”不許離開我,無論是發生什麼事。
顏曉沫轉過身去聲音有些哽,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不許什麼?”魏子澄推着購物車正在往前走,意識到後面有什麼沒聽清,停下來問。
“做什麼吃什麼,不許挑食。”她微微一怔,含糊過去。
應該相信他,不是嗎?
青菜、蔬果、肉食、雞蛋……很快裝滿了購物,溫暖的氣氛包圍着二人。越來越有家的味道了,如果放棄了祈諾能夠天天如此生活在一起,那麼足夠了。有她,好像其它的一切都不再是那麼在意了。
簡單的菜,美味的湯,一支手撐在門框上,看着她在廚房裡忙碌,就這麼看着,目光都捨不得離開,幸福的感覺着浪漫而溫馨的氣息就這樣在空氣裡瀰漫開來。
“看什麼呢?”躲開他柔情似水的雙眸,她低着頭把最後一個菜盛到盤中,看看鍋裡的湯也已經差不多了。
魏子澄壞壞一笑:“看我老婆,真漂亮。”
“誰是你老婆?”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心裡有小小的竊喜蕩着漣漪。
魏子澄微笑的湊過來,在後面環住她不盈一握的腰,把頭埋進她的秀髮裡:“真想這麼過一輩子,喜歡這種溫暖、安心的感覺。想了這麼多年,應該可以實現了吧?”
應該可以實現了吧!她想,卻又覺得這個感嘆號有些飄移不定,甩了甩頭,拍掉他的手:“幫忙端菜,還有飯後你刷碗,分工要明確嘛。”
“以後要把你養胖點,腰太瘦了,有點硌手哦。”魏子澄並不反對,反而開心的接過她遞過來的盤子,略有不滿的抱怨她這幾年太過瘦弱。
“纔不要胖呢,免得又被叫做小胖妹。”在餐桌前坐好,看着他把湯盛好放在她面前,顏曉沫甜甜的一笑,又憶起小時候的日子。
當時自己一直就抗拒叫他子澄哥哥,是不是意味着什麼?
應該不會吧,當時那麼小,怎麼會有這麼不cJ的想法。嘿嘿,好笑!
“在想小時候?”魏子澄湊過頭來問。
“嗯。”
“可是爲什麼臉紅紅的?”他戲謔着掐了一下她的臉蛋:“你不會是小時候就看上我了吧?”
“去你的,明明是你追着我不放的。”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顏曉沫心裡一陣得意,明明就是你借下雨的時候和我拉近乎的,哼哼!
如她所願,魏子澄居然在二人吃飽飯後二話沒說便開始收拾碗筷,利索的刷洗乾淨。
“其實我就連刷碗時也很帥,對吧?”某人扭過頭來痞痞的一笑,看着一直注視着自己的她。
“自戀。”她笑了笑,閃身離開。
記起牀頭櫃上放着一本雜誌,便想拿過來看。打開臺燈,坐在牀邊,隨手拿起來翻看了幾頁。
“報告老婆,碗已洗淨。”磁性溫暖又不失調皮的聲音在上空響起,她緩緩的擡頭,拉過他微低下的脖子,在眉心印上脣記:“不錯,繼續努力!”
“一個大男人洗碗真是大材小用,唉,無語啊!”魏子澄坐在她旁邊,環住她的細腰故意拉長聲調嘆氣。
“那你說做什麼纔不是大材小用?”明知他是在故意裝愁眉苦臉,卻還是忍不住問。
“我除了工作及做家務還能做更好的。”他把嘴巴湊過來對着她的耳朵吹着熱氣,順勢吸吮了一下,酥麻的感覺惹來顏曉沫一陣低吟。
“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魏子澄聽到低吟聲喉嚨突然涌上一股熾熱感,嚥了咽口水情不自禁的把她拉倒在牀上,側過身子從她的紅脣開始親吻,手指越發不受控制的順着頸窩往下游動,在她的高挺的胸部來回撫摸。
她臉變得紅赤起來,眼波迷離,根本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他想要她,其實,在內心深處,在痛苦了這麼年後,在還有無法預定的未來的時候,她一樣很想得到他的親密作爲安慰。
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並不會是誤會解除後,兩個人便可以從此開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葉婉勢必會再次興風作浪,而魏一澄勢必會被狠狠的痛斥甚至會至此離開祈諾,而她呢,面臨的又會是什麼?
聽着耳畔傳來的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沾染上眼角明顯的溼意。在昏黃的檯燈映射下一閃一閃的令人心疼。
“又在擔心什麼?”修長的手指從胸部緩緩的抽出,輕輕的撫上她的面頰,擦乾了眼裡湛出的淚。
“澄,我愛你,一直都是如此。即便是當時因誤會而恨,卻從來沒停止過懷念,從來沒停過愛你。”蜷曲在他的懷裡,顏曉沫微弱的低喃撞擊着魏子澄的心。
“願得沫一心人,澄白首不相離。”良久之後,魏子澄才緩緩開口,目光漆黑深遂,語氣沉穩堅定:“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
願得沫一心人,澄白首不相離。伏在他的懷裡,顏曉沫微微的徵了一下,這句話他只是寫下過,卻從未在嘴裡說出來。此時,看着他鄭重其事的說,再看他垂下頭盯着自己,眼底泛着萬千柔情的眼睛,心裡的迷惘悄悄的散去。
兩人臉貼的很近,近得能聽到對方彼此的心跳,顏曉沫微窘:“明天禮拜天去哪裡?”
“明天再想。”發現了她的窘迫,他突然翻了個身,輕鬆的將她壓在身下,在聽似漫不經心的回答中,手指早已解開了她的衣釦。
溫熱的手掌,輕觸上她的皮膚,彼此的身體不由的抖了一下,是許多沒有過的感覺。看着俊逸的臉上漸漸沾染上情慾的色彩,她雙手不禁攀住他的肩,主動吻上他的脣。久違的快感使她的全身酥麻的很,他在她耳垂及胸前遊走的指尖和脣舌讓她的神志都難以清晰。
沒有力氣逃走,沒有心思逃走,也不想逃走。不再做鴕鳥了,那些未知畢竟是未知。唯一能記起的是他的話:不離不棄。
還是很痛,五年的離別導致她對突然的入侵有些吃痛,只是脣被他吻着沒辦法申訴,只能將指甲深深的陷在他的後背裡。
“疼?”看着身上的她略帶痛苦的表情,魏子澄放緩了動作,在她耳邊低語:“是我太心急了,我們慢慢走。”接下來的動作果然輕柔了許多,緩解了不少疼痛。
她咬着脣,情不自禁的低低呻吟,耳邊恍惚的聽着他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喚她的名字,還有那句即使聽上百年仍不覺厭煩的“我愛你”。
……
白天一整天都在忙碌中度過,晚上又經歷了好幾次劇烈的運動,體力上有些透支,看着依然伏在她的身上吻了吻她才翻身下去的他,喜悅從心底深處毫無保留的溢出。
伴着清晨射在屋內的陽光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好像每次都是我比你先醒,懶蟲。”支起下巴,他看着她溫柔的笑。
“你不累哦,醒這麼早?”揉了揉他的眉心,她問,貌似兩個人昨天睡的很晚的。
“不累。”他低笑着搖頭:“再來幾次也不累。”
“魏、子、澄……”咬牙瞪眼,卻還是被他戲謔的笑意給逼了出去,最終連自己也不由的低笑起來,重新往他懷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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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電了,555,直到現在還沒來。幸好本本還有點電,能夠碼些字,用無線卡傳上的,吼吼!只是明天能不能來電是未知數啊,這雪下的,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