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說蘇果,你卻扯開話題和我講電視劇,有意思嗎?”柳涵很不滿道。
景天佑繼續說道:“你們這些個姑娘啊,有時真不知該說你們什麼好,明明每個人都是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主角,非要整到最後,像是爲了別人活着一樣,說簡單些就是,你沒必要在意別人是怎麼看代她的,更沒必要把自己去同那個人對比,就像佛家說的那樣,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既然每個人終究都會有一死,又何必讓自己帶着怨恨活在別人的世界裡呢?”
“就算是在別人的世界裡走過,可你自己就不重要了嗎?現在我們所看所聽的事,已經很少有像樣的心靈雞湯了,除了那些形形色色的毒藥,你還能在每天起來之後感到多少正能量呢?要是真感覺自己活的太累,我是真會建議你……”
“夠了閉嘴!”柳涵就知道這傢伙肯定不會把好話多說上幾句。
“以前,我也和你一樣,總是走不出那個死衚衕,總覺得只要和景天澤一相比,我就矮了一公分,可事實卻又是怎樣的呢?我不過就是我,他依然還是他,只是我把原本屬於我的世界給拋棄了,留下的全都是對他的憎恨,毫無意義。”
景天佑聳了聳肩,這就是個很可笑的笑話,放棄了自己的一切,而去活在別人的世界裡,這還不如沒活過要好。
柳涵不是很清楚他們家裡的,便很疑惑的問道:“你和景天澤之前也發生過什麼矛盾嗎?是不是在因爲蘇果的事,之前還有發生過其他的?”
要不是柳涵現在這麼問起來,景天佑還有把這個事給忘了,“說起蘇果的事,當初不過就是爲了讓我哥不高興罷了,現在想起來,倒是江燁梵最後還是人生的贏家啊。”
“說話就說話嘛,一說到蘇果就把他提起來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喲喲喲,這還生氣了,我之前聽景天澤說你是他妹妹時,起初還有些接近懵逼狀態,可之後想到也有像我這種的可能,就覺得正常多了。”
柳涵翻了翻白眼,聽他這樣的解釋,就像是自己被誤會了什麼一樣,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她也不想同這傢伙做過多的解釋,畢竟像景天佑這種人,並不是她想要正真當成朋友的人,現在之所以會選擇來照顧他,無非就是因爲自己的良心。
她害怕同每個與蘇果有關的人成爲朋友後,她就會不敢想着有那麼一天了,包括現在,她都會每晚重複的告誡着自己,對方給於自己的好,不過就是爲了等待日後恢復記憶,少一個自己需要對付的敵人。
“黃少?我有些不明白了,爲什麼這次一定再加新的劇本呢?眼下編劇這一塊,就等於只有我一個人在忙碌,加上景天佑又在醫院裡,柳涵忙着拍第一部劇,至今我們都很難見上一面,這樣非常人的工作方式,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本來就已經在辦公室裡,忙的焦頭爛額的蘇果,這幾天連能稍微喘氣的機會都沒有,要不是因爲能用上之前寫的劇本,只怕是現在,她都還在忙碌第一部劇呢。
黃明朗臉色微變,也不知你心裡正在想些什麼,只不過也就轉念的那會兒,他又變了張臉道:“你還別說,就你們這羣人,現在是真的把我給整的沒脾氣了。”
說話的同時,黃明朗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包香菸,“介不介意我抽一支?”
的確,黃明朗的言行承諾,就像他和蘇果他們一開始說的那樣,他已經變了,不再會是曾經那個容易衝動和暴怒的人了,爲了自己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他會開始學做一個僞善的紳士,起碼讓別人再提到他的名字時,不會聯想到那些所謂的黑幫文化。
蘇果搖了搖頭,對於這樣客氣的問法,她不過就是當別人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而已,別說是抽菸了,就算對方現在要在這裡喊盒飯來吃,她又能說什麼呢,地方是別人花錢找的,生意投資是別人給牽的線,日後能不能有錢賺,說句不中聽,不都是藉着別人的地種樹結果。
黃明朗點上了煙,深吸了一口,這纔開口道:“蘇編劇啊,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很缺錢?”
如果只是按照眼下的這種理解方式去解釋,那就只能是像對方說的那樣,他確實是缺錢了,如此毫不考慮他人感受的壓榨着對方的勞動力,多少是有些不太說的過去。
“黃少,缺錢這個詞可能對你來說,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吧,只是你這樣的要求速度,真的有些讓人不能理解。”
別說蘇果做起了有些壓力大了,就連黃明朗自己也知道這是有多麼刁難人的事,只是眼下迫於無奈的他,只能是將蘇果他們往絕路上趕了。
“如今網劇剛剛起步,你也看到了,收視率相當不錯,只可惜我們如今人力有限,要說到融入新鮮血液,這可是景天澤並不想看到的。”
黃明朗說的沒錯,不光連景天澤不想看到,甚至就連跟着他從事多年的員工,也沒有誰會想要看到這樣的畫面,初步成立的傳媒公司,實際上能夠用到的人並沒有多少,就好比現在景天澤片場裡的一些員工,大部分都還是處於有事的時候忙下,沒事的時候就是一連好些天的坐在那裡閒等。
這個時候,若是黃明朗真的把人給招聘進來的話,先不說新老員工中間會有多少競爭激烈的內戰,就那種無端興起的壓力,也有可能會讓很多老員工對景天澤不滿。
“眼下既然已經有了一個很不錯的開始,我們就該乘勝追擊,多拍出幾部能有投資的影片,就算其中也會有一兩部並不如大衆意思的片子,我們也可以知道剛開始比較適合做什麼,有時機會並非是放在那裡等你的,更何況現在景天澤什麼情況,難道你看不出嗎?還是說,你根本沒注意到江燁梵公司的動向?”
蘇果皺了皺眉頭,“你說江燁梵公司怎麼了?這和景天澤又什麼關係?”
雖說是知道景天澤有把錢花在了買股份上,可就算是江氏倒了,景天澤不過也是虧損股份錢而已,這和現在的 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看來,你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啊。”黃明朗像是故意吊對方胃口一樣,不再繼續下去了,而是等着對方自己來詢問。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他現在很缺錢吧?”
“他可不是缺錢這麼簡單的事,他是把借來的錢買了江燁梵公司的股份,當初就是爲了讓你能渡過難關,可並不是爲了江燁梵哦,甚至就連現在還被債務緊逼的他,也都是沒敢賣掉江燁梵公司的股份,遇上這樣的人,你說,我是該給他壓力多些呢?還是因該是你呢?”
黃明朗說的這些合情合理,都該是蘇果自己要有自知自明的,眼下別人不過是用一種看起來並不光鮮的手段來威脅自己,可在這之前,自己卻又是用着怎樣的手段,將這些爲之瘋狂的男人,一一帶上了心甘情願被自己利用的道路上呢?
曾經總是認爲別人過於幼稚愛的太深,無法區別現實與假想的需求,現在看來,他江燁梵不過也是個熟人,擁有過的時候,僅僅只是覺得前期的新鮮感是美好的,持之以恆的想要愛在一起,那根本就是所謂的無稽之談。
不管自己曾經愛的是不是蘇果,短暫用處在一起的時間,處於任何原因,他都不該去背叛她,何況之前還做出了那樣的事,說來也真是好笑,當初在和蘇米一起的時候,他每天幾乎所想的是蘇果,就在不久之前,他如願的得到了蘇果的時候,卻又心有不忍的感覺愧對死去的蘇米,現在與張培到一起了,不管最終的原因與結果是什麼,擺在眼前的事實便是,他又後悔了,而且這次還是十分的痛苦不能。
“江總,海外的客人來了,是不是安排在這裡見面?”秘書敲門進入後,走到江燁梵辦公桌前問到對方時,發愣的江燁梵纔回過神來,“是羅本家的人嗎?”
這位被張家新安排到江燁梵身邊的王姓女秘書,可是張顯在原公司培養了多年的心腹,如今雖說是調來幫助江燁梵渡過難關,實際上大家都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好在江燁梵也並不在意這些事。
“是羅本家的現任管家。”
江燁梵會意的點了點頭,既然是管家本人到了,想必羅本家現任的家主也因該就在此地了,“請他就到這裡來吧,最好不要驚動到董事會那邊。”
說這話並沒有其他意思,不過就是強調下這層關係還不能公開給其他人看到,只怕就算是張顯本人來替他當秘書,也不會這麼幹的。
王秘書會意的笑了笑,便出去接待客人進來了。
一身西裝革履的洛爾剛走進來,江燁梵便趕忙起身迎接,“實在不好意思,因爲……讓你見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