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裡是紅、燈區,歐陽啓迪就想到要撤離這裡了,畢竟這裡人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冷鬱希出色的容貌,肯定會惹出不少事,趁早離開比較好,等稍稍遲,這邊的人都上工來了,就不好辦了。殢殩獍曉
眼見她蠢蠢欲動,他當然眼疾手快制住她的衝動,這紅、燈、區,就算人被打死,市的警察也是沒有法子,幫派的地痞太多了,天天惹是生非,他們就靠充當打手賺錢。
況且,紅、燈、區、掃、黃、不知道掃了多少次,每次這幫出來賣的女人被抓進去了,出來還是照舊,她們已經習慣如此放浪的生活了,對於那些又累工資又低的工作,根本就生不出半分好感來,趁着年輕多賺點,留點錢防老,不然等到人老珠黃,可就遲了。
“不行,我不能見死不救。”
雖然冷靈溪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是幼時她對自己真的跟親生沒兩樣,所以當知道歐陽紫纔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來,十分震驚。
“不行,你不能過去。”
歐陽啓迪語氣堅決,乾脆抱住她,不讓她動彈,此時,冷鬱希包包中的手機振動起來。
冷鬱希明顯覺察到歐陽啓迪抱住她的身子一僵,她來不及顧及其它,餘光掃到幾個女人高跟鞋往冷靈溪身上毫不留情地踹下去,動作生猛。
冷鬱希目光呆滯,但很快推開歐陽啓迪,三言兩語無法交代清楚,她只得喊道,“那個人是冷靈溪。”
她衝着那邊倒地不起的人跑過去,推開了幾個,但卻沒有防備,被別人推到了。
冷鬱希掙扎爬起,飛快掏出包包裡藏着的防、狼、噴、霧,對着一羣欺負冷靈溪的女人就是一陣猛噴。
那羣女人這一下顧不上冷鬱希了,伸手就是遮擋,還忙着身體退後,眼淚止不住往下流,還不忘低咒,“該死的。”
歐陽啓迪這時也跑過來了,他衝着冷鬱希無奈地笑了笑,還以爲她會吃虧呢?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遭,剛纔那羣女人推到了她,觸及她手心被擦破的皮,歐陽啓迪眸內的亮光剎那湮沒,淡下去了。
冷鬱希將防、狼、噴、霧放了回去,扶起地上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冷靈溪,忙問道,“你……你還好嗎?”
她問的同時,發現詞窮,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了,畢竟相隔了十多年,而最近又驚聞自己出人意料的身世。
三兩個女人被噴了,搖晃着離去,歐陽啓迪只得打破她們的敘舊,他俯身從另一邊扶起冷靈溪,衝着冷鬱希催促道,“這地方,不能久呆,我們儘快離開,不然等那羣女人帶了幫手來了,就走不遠了。”
雖然歐陽啓迪伸手還不錯,但是人多勢衆,身邊還有兩個女的,不管怎樣,吃虧的肯定是弱勢的己方。
還未來得及走遠,前方已經來了一批打手,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依舊是淚流不止,看來剛纔冷鬱希拿一瓶進口的防、狼、噴、霧很有效果。
冷鬱希右手抓緊了包包,若是真的跟這羣人對上,包包裡的防、狼、噴、霧便是護身符。
不過不管怎樣,又是自己拖了歐陽啓迪下水,冷鬱希自嘲,歐陽啓迪每回碰上自己,都沒發生過一件好事。
愧疚,濃濃地襲來,溢滿了整個胸腔,澀澀的,攪亂到了無以復加。但是她很清楚此刻她沒有時間去探究這些,如何逃過眼前這一遭纔是王道。
“啓迪,要不你闖出去,不要管我們,不然我們可能一個也逃不掉。”
冷鬱希沙着聲音低聲道。
“不行,我豈能拋下你?”
冷鬱希若是淪落到這一幫人的手中,不用想象,那一副悽楚的場面,就算他死,他也不會讓其發生。
是他撿了這一條小道走,都怪他太心不在焉了,若不是他撿了這一條路,就不會讓冷鬱希看到冷靈溪了,也不會出手相救,更不會陷入如此進退兩難的地步了。
那個淚流滿面的女人還不忘指着氣若游絲的冷靈溪,“就是那個女人,跟我們搶生意。這地盤,我們已經上交了保護費了,這個女人什麼都沒交,還敢來。”
那個站在最前方的打手,目光渾濁,在冷靈溪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落在冷鬱希身上,吐了一口唾沫,“那個老女人,能跟你們搶生意嗎?你們若是連這老女人都搶不過,那別混這一行了。倒是這個老女人身邊這個不錯,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材有身材,老子我今晚就要了這個可人的小寶貝。小寶貝若是乖乖的,我就放過這個老女人。”
“老大,我也要嘗一嘗這上等貨,看這女人皮膚水嫩,保養的很好,肯定很新鮮,老大不要這麼吝嗇,這麼好的貨色,讓兄弟們共同好好享受一番吧?”
還有人不忘起鬨,露出淫、邪的目光,仿若冷鬱希衣不蔽體。
歐陽啓迪忍不住了,想要衝上去就跟這幫人鬥個你死我活,冷鬱希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衝動,能拖時間,便拖下去。
她手已經伸入包包內了,按了個快捷鍵,那個快捷鍵設置的是雷冥遠的,如今當務之急,唯有雷冥遠能夠救得了他們。
此時的雷冥遠,已經回到了公寓,今天不管給冷鬱希打電話還是發短信,她都沒有反應,很反常。
王媽做完飯就回去了,雷冥遠坐立不安,時不時擡頭望一下客廳牆壁上的時鐘,照前幾天來看,冷鬱希這個時候,都應該回家了,爲何今天獨獨例外?
正想要再給她打個電話,茶几上的手機倒是自個兒響了起來,他拿起說了個“喂”,正想要叫她快點回來,卻發現很不對勁,冷鬱希一聲不吭,倒是她周遭很吵,還有地痞流氓狂妄下流的調侃聲。
八成如今她身陷囹圄,纔會想起自己來,雷冥遠沒顧得上罵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如今身處何方。
聽了半響,他聽到了冷鬱希一個暗示的言辭,她故意罵人,“紅、燈、區的人也太不講理了……”至於後頭的話,都被他忽視了,聽到這裡,他立刻掉轉了方向盤,往市最熱鬧的紅燈區開去。
那幫打手,調侃了會,就開始本性流露,開始動手了,懶得跟冷鬱希廢話,拖不下去了,歐陽啓迪跟他們打了起來,冷鬱希對於靠近的人,就是拿出防、狼、噴、霧一陣猛噴。
不知道誰踩了冷鬱希一腳,那重重一腳落在她的膝蓋上,她沒有吱聲,也不能吭聲,脣角抽搐了兩下,身子搖晃了下,便努力重新站了起來。
她不能讓歐陽啓迪分神,歐陽啓迪打倒了一個,操起地上一根棍子就跟他們打開了。
冷鬱希心懷忐忑,不知道雷冥遠有沒有聽到了自己那個暗示的字眼,若是錯過了,怎麼辦?
冷靈溪傷得很重,那幫女人還真是陰狠,女人何苦爲難女人?何況,賣身不是什麼值得豔羨的活。
歐陽啓迪不知道打倒了幾個,有一個正朝着歐陽啓迪的背後攻擊,冷鬱希覺得心跳仿若靜止,忙大叫一聲,“啓迪,小心後面。”15459433
歐陽啓迪忙一個閃身,一腳踢向身後,見到那個人落地,而歐陽啓迪依舊好好的,她這才如釋重負。
她的手心滿是汗,唯一慶幸的是當初這一瓶爲了捉弄雷冥遠的防、狼、噴、霧買的是大瓶的,這個時候,容量大派上的用場更大。12r。
冷鬱希倒是不擔心自己,防、狼、噴、霧,嚇得一幫人不敢靠近她,淚流不止的感覺可不好受,可是歐陽啓迪,他們個個攻擊歐陽啓迪去了,想要擒住歐陽啓迪來威脅自己吧。
悶哼一聲,冷鬱希倒抽一口氣,不知道誰踢了歐陽啓迪小腹一腳,他頓時落了下風,冷鬱希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此時,一輛蘭博基尼恰巧出現了,燈光四射,刺目地一干打手都忍不住擡頭望去。
雷冥遠下了車來,威嚴一站,大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雷冥遠好歹經常上熒屏,認識他的人還真不少,這裡頭還有幾個是上次地皮鬧事的人,看到雷冥遠,便跟身邊幾個嘀咕了幾聲,那老大踹了那個告狀的女人一腳,“死女人。”
一窩蜂,落荒而逃,雷冥遠若是生猛起來,他們根本就不會有好日子過,前陣子,其實那幫鬧事,是衛如風私下找人解決的,他們當然是不知情,以爲那般狠辣的手段,則雷冥遠出的手。
雷冥遠看了冷鬱希一眼,便走向歐陽啓迪,想要略表善意,扶起他,但卻被歐陽啓迪一手揮開。他寧願躺着,也不要欠雷冥遠人情,冷鬱希怔然過後,忙意識到那些人都跑了,忙踉蹌着跑過來扶起歐陽啓迪。
雷冥遠盯着她的身體上下打量,眯起眼睛問道,“你哪裡被打了?”識到遲少少。
目光掠向那幫人逃走的方向,手癢癢的,恨不得追過去,將那個打了冷鬱希的人給碎屍萬段。
“沒有。”
爲了不讓歐陽啓迪擔心,冷鬱希搖着頭表明沒事,又瞪了雷冥遠一眼,示意他不要多事。
扶着歐陽啓迪上了雷冥遠的那輛蘭博基尼,歐陽啓迪本想拒絕上雷冥遠的車,但是隨即想到這裡攔車不方便,冷鬱希走路的姿勢也有些不對,或許真的是遭到不小心的攻擊了也不一定,按奈下心頭的不悅,挨着冷鬱希坐在後頭。
冷鬱希讓雷冥遠將冷靈溪也扶上車,雷冥遠冷哼一聲,“憑什麼?那個女人跟我已經沒關係了。”
之前冷靈溪過來找他的事情,雷冥遠並沒有告訴任何一人,他要冷靈溪嚐盡人生的辛酸,沒想到她還真的去賣身,心頭還真有些不是滋味。
“你不去,我去。”
冷鬱希掙扎着從座位上站起,歐陽啓迪按住她的身子,目光犀利地睨着雷冥遠,“你以爲我跟鬱希爲何捱打,還不是爲了冷靈溪,你若不願意去的話,難道還要我這個病號下去?鬱希,這車,我們不坐了。”
車內的空氣瞬間凝滯,雷冥遠薄脣緊抿,呼吸紊亂,最後雙手狠狠敲了下方向盤,“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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