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鴀璨璩曉”行也視覺祖。
她想也沒想,脫口拒絕道。她想要低調,不想要高調,況且她還是個學生,上次歐陽家認祖歸宗的事情,那天看過電視的少部分同學察覺了,算是明白了爲何歐陽啓迪對她另眼相看,原來是家人,怪不得要照顧有加。
還好,冷鬱希的生活圈子中,那一天看電視的人並不多,所以還不至於對她的生活,造成影響。
雷冥遠還強調給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整個t市的人都知道,想想就可怕,以後走在路上,可能還會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這是我虧欠你的。”
雷冥遠堅持道。
冷鬱希知道要妥協,但是如今還不是時候,無計可施,只能“拖”了。
“等我畢業後,怎樣,我明年爭取提前畢業。”
冷鬱希用商量的口吻道,烏黑分明的眼珠中夾雜着幾分求饒的意味。
雷冥遠眸光微涼,沉吟一番,冷鬱希早已整個人黏了過來,溫順地挨着他身畔站定,雷冥遠只覺得鼻尖縈繞着都是冷鬱希的味道,不由被蠱惑了,點頭應了一聲,“也罷。”
冷鬱希咬了咬牙,這才如釋重負,正想回到座位上坐好,沒想到反被雷冥遠伸手一攬,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了。
冷鬱希望着他,面露難色,“這裡不方便吃餃子。”
“我餵你。”
雷冥遠饒有興味地盯着冷鬱希,直到她臉色緋紅,有些發燙,很想叱責雷冥遠,沒想到他的動作更快,一隻餃子,就這樣快速、在冷鬱希沒看清楚的時候,直接塞進了她正張開準備開口說話的口中,順帶的,連她滿腹的牢騷給直接嚥了回去。
冷鬱希只得用力咀嚼,仿若雷冥遠就算那隻入口的餃子,她泄憤似的狠狠咬啊咬,雷冥遠仿若洞悉她的一切思想,反倒是笑米米地看着她,“味道如何?”
明顯的雙關,冷鬱希倏地整個臉頰發燙,雷冥遠分明是故意佔她便宜。
餃子已經吞了一半,她一着急,嗆住了,整個人顫抖了起來,乾咳不斷。
雷冥遠還不忘好心地幫她拍拍後背,幫她順氣,心情大好地教育道:“吃這麼急幹嗎,又沒人跟你搶?”
冷鬱希好不容易順暢了氣,她指着雷冥遠的鼻子,極度痛恨地罵道:“你……你……無恥。”
雷冥遠微微鬱希,寵溺地盯着她因爲怒意而漲紅的紛嫩雙頰,像個水蜜桃,一樣秀\色可餐,真想要狠狠咬上一口。不過不用想,也知道後果,這個後果,他還真是無法承受,他可不想大年初一,冷鬱希捂着傷痕累累的臉頰,沒臉見人。
“好好好,我無恥。”
雷冥遠敷衍道。
沒等冷鬱希開口,他興致勃勃建議,“快吃,吃完我們去放鞭炮跟煙花去。”
冷鬱希對此也十分感興趣,便沒有跟雷冥遠再僵持下去,反正也佔不到他便宜,便也作罷。
吃完餃子之後,冷鬱希有些疑惑,“我們不看新年特別節目嗎?”14djs。
雷冥遠腳步微微一頓,那一雙深邃的瞳眸忽然間猶如深沉暗夜,又轉瞬璀璨如流光,他劍眉微微擰了起來,沙啞略帶詫異的口氣,“爲什麼要看新年特別節目?”
“大年三十都看新年特別節目的啊,雖然我已經多年不看了,可是今年就是特別想跟你一起看。”
冷鬱希想起了小時候,跟雷禹以及冷靈溪都是這麼過年的,她小小的身子就坐在兩個人的中間。
“那煙花鞭炮呢?”
雷冥遠還不死心,他對新年特別節目沒興趣,對煙花跟鞭炮倒是充滿了濃濃的興趣。
“外頭有人放,我們看看、聽聽就行了。”
冷鬱希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明亮的落地窗外,天空中絢爛多彩,閃爍的繽紛光芒,是多麼的美麗迷人。
煙花,雖然是瞬間就消失,恰如流星,但是觀看的人,還算爲它的瞬間,而震懾,而歡呼,而起鬨,心情莫名豁然開朗。
雷冥遠站在冷鬱希身邊,望着窗外熱鬧喧譁的場景,修長的手指輕輕撩起她的幾縷秀髮,仿若很隨意而爲,他的目光看向的卻是外頭,就在冷鬱希納悶間,雷冥遠忽然說道:“我們去放煙花鞭炮。”
這一次,冷鬱希迎上他那雙藍色的瞳仁,那裡頭十分清晰,有自己小小的倒影,被他這麼專注地睨着,她覺得心頭竟然劃過一絲漣漪,連不知何時點的頭,她都猶未可知。
等到她真的回過神來,已經坐在雷冥遠維修過還未開過的蘭博基尼中了,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安全帶,已經被他勾起,綁好了,而她通過後視鏡,可是看到後排一大袋的煙花跟鞭炮,那是雷冥遠處心積慮想放的。
“我們去哪裡?”
冷鬱希覺得自己變遲鈍了,又被雷冥遠無敵的男性魅力,蠱惑了一回。
雷冥遠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他眯起狹長深幽的眼睛,不羈的神態裡有不同以往的認真。“去放煙花鞭炮去。”
接着,他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脣角上揚的弧度,配上他那一張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俊臉,冷鬱希一時看得出神。
冷鬱希沒有繼續盤問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因爲雷冥遠薄脣緊抿着,開車的樣子很認真,冷鬱希心想,經過了這麼一遭車禍,雷冥遠開車都中規中矩了不少,多半是心頭留下了不少陰影。
但是這一個難關,只有他自己能夠克服。
冷鬱希又豈會知道那是因爲冷鬱希在車上的緣故,雷冥遠開車纔會極爲認真,那是對兩個人生命的珍惜,車禍後劫後餘生,讓他明白了生命的可貴。
若沒有生命,什麼愛情,什麼婚姻,一切都會隨着生命的流逝煙消雲散,如今溫馨而甜蜜的婚姻生活,雖然不乏小打小鬧,但是彼此在適當的時候退一步,真是應了牀頭吵架牀位和這一句老套的俗話。
這樣的日子,雷冥遠覺得他們這一對新婚的小兩口過的是有滋有味,而他的心,覺得越來越溫暖,那心尖的冷硬已經逐漸被冷鬱希的笑容給讓你給劃了,磨去了鋒利尖銳的棱角。
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是一幢別墅,那是冷鬱希小時候住過的,在雷禹跟冷靈溪被誤認爲飛機遇難之前。
別蘇不是在市中心,周遭都是很清靜,雷冥遠開門進去的時候,房內有一股怪味,是很久沒人住過的黴味。
冷鬱希整理了下沙發,讓沙發可以坐人,打開電視,春節特別節目已經開始了,播放到了小品了,明星們,還是那般的精神抖擻,說着一口地道的普通話,引來的是鬨堂大笑。
冷鬱希在看春晚的時候,發現雷冥遠不見了,而外頭似乎是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她跑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雷冥遠放的正起勁,也不叫下她。
鞭炮聲很響,冷鬱希輕輕叫了一聲“老公”,瞬間被鞭炮聲給淹沒了,而雷冥遠正俯身點燃煙花,嘶的一聲,一個巨大的煙花,扶搖直上,然後在空中猶如天女散花一般,自信地展示起它無與倫比的美麗,煙花的絢麗跟鞭炮的聲響,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交相輝映,僭越了這個夜晚皎潔月光跟璀璨星空的魅力,點綴了節日的熱鬧非凡。
新年新氣象,冷鬱希看着那一道熟悉軒昂的身影站起,又蹲下,把玩着手上一個精緻的zippo打火機,他似乎一點也不嫌累,反倒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當他轉過神來的時候,他腳邊的煙花正好燃起,直衝向高空,那麼個瞬間,冷鬱希覺得那煙花的美麗,甚至比不上雷冥遠脣邊的笑意,繽紛的色彩投射到他的臉上,剛硬的線條柔和了不少,而他整個人,仿若沐浴在一片祥和、安寧的環境下,儘管周遭的鞭炮聲是如此響亮,似乎都影響不到他。
冷鬱希整個人都被定住了,就這樣怔怔地看着雷冥遠,看着這個身材高大修長的男人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來,仿若每一步,都是哪班的神聖、莊嚴……
忽然間,冷鬱希覺得胸口溢滿了幸福。
雷冥遠走到她身邊站定的時候,發現她倚在門口發傻,如根木頭似的。
她還沒有來得及驚呼,整個人被雷冥遠橫抱了起來,他抱着她,她依偎着他,然後他重新沿着原來踏過的這一條路,大步走去,每一步,都是那般沉穩。
雷冥遠放她下來的時候,冷鬱希甚至覺得耳邊還縈繞着他沉穩的心跳,而她自己的呼吸,卻有些紊亂。
他的動作很溫柔,輕輕的,將她放了下來,冷鬱希卻愣愣地看着他。
他俯身,在她沒有圍着圍巾的脖頸下,輕輕啃噬了下,冷鬱希覺得原本冰涼的脖頸,剎那灼燒的厲害,皮膚裡頭醞釀的熱力,似乎就要一觸即發,血液騰飛似地撞破皮膚,就要洶涌地噴薄而出。15882382
冷鬱希臉頰不自覺騰地紅了起來,但是在她期待的時候,雷冥遠又放開了她,他低低地伏在她耳邊道:“一起放煙花。”
冷鬱希傻傻地跟着他一起蹲下,然後他將手中的打火機遞給了她,五色煙花,朵朵漾開了花。
當雷冥遠讓冷鬱希點燃鞭炮的時候,冷鬱希退避三尺,當下就拒絕了他的餿主意。
她不喜歡鞭炮在很近的距離響起,雷冥遠無奈,只好自己玩耍。
當冷鬱希發現滿滿的一大袋鞭炮跟煙花都放完的時候,十分詫異,兩個人還真是生、猛。
看完春節特別節目,已經很遲了,冷鬱希想想,就不打算回去了,開車回去需要一個小時,夜色如墨,這個時候,不適合開車,雷冥遠眉宇間,也有了淡淡的疲憊。
冷鬱希清理出了一間客房,兩人將就窩上了一晚,因爲被子都是長久沒用過,也沒有曬過,一股發黴的味道,冷鬱希跟雷冥遠兩人只好將空調的溫度調高,然後穿着衣服,昏沉着入睡。
年初一,冷鬱希是被雷冥遠給推醒來的,她發現她已經睡到雷冥遠的大腿上去了,把他的大腿儼然當成了枕頭。
她皺眉沉思,明明她的睡相很好的,怎麼成了這樣?
肯定是雷冥遠間接搗的鬼。
“老婆,醒醒,我們去旅遊。”
雷冥遠也不知道從哪裡便出兩張前往新西蘭的票,冷鬱希看得是目瞪口呆。
兩個人在新西蘭呆了一星期,冷鬱希本來興致缺缺,到後來的興致勃勃,甚至不願意回來了,坐上回程的飛機時,她還是留戀着新西蘭詩情畫意的美景。
七天,冷鬱希原本覺得有些漫長,卻在不知不覺間,一晃而過。
初十的時候,雷冥遠開始上班,冷鬱希也跟着繼續上班,她還未開學,還要熬幾天,最近兩個人黏的厲害,都快成了連體嬰兒似的,雷冥遠也樂意她跟來,加上年前那半個月,冷鬱希發揮了她超強的潛能,對季秘書的日常工作,逐漸上手了。
冷鬱希發現每次她跟在該怎樣身後進公司時,前臺的女職員老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以致每次路過這裡時,她真是健步如飛,走得飛快。
因爲跟林特助一起工作,冷鬱希避免不了跟他要講話,雷冥遠結果經常都搞突擊,時不時巡查秘書室。
林特助納悶,還跟冷鬱希討教,爲何總裁最近這麼閒了,鬧得他跟着惶恐不安。
這一天,冷鬱希竟然收到了好大一束白玫瑰,她也是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回到秘書辦公室的時候,林特助說,已經幫她簽收了。
雷冥遠趕來送文件,冷鬱希剛剛丟了一份文件沒有拿回去,結果,那麼一大束白玫瑰被他發現了。
“林特助,你去通知設計部開會。”
雷冥遠眯起眼睛,目露兇光,視線落在那一大束白玫瑰上。
林特助忙站起,他如今已經習慣了總裁的命令,通知都要自己親自去跑上一趟。
林特助離開,冷鬱希就發現整個秘書室的氣壓,真是超前的低,雷冥遠咬牙切齒地朝着她道,“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