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關於紅玫瑰的新聞鋪天蓋地襲捲而來時,已是一個月之後了。,
一個娛樂圈的新人,能在一個月期間大紅大紫,基本上每天都霸佔着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這在娛樂圈幾乎是神話一般的存在,但是,紅玫瑰做到了,她成了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人物。
當葉離和溫簡,夏末再次聚在一起的時候,三人手裡拿的幾本不同的雜誌均是以紅玫瑰爲封面,高冷而不可一世的臉,彷彿睥睨世間一切,幽深的眸子裡散發出來的恨意,彷彿與生俱來的幽冷。
葉離喝一口咖啡,將手中的雜誌放在桌上,“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
溫簡冷哼一聲,“你是預言帝,行了吧?不過我也說過,像她這種‘女’明星靠潛規則紅一把很容易,但是要長久的紅下去,那還是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實力。不過依我來看,就是‘花’瓶一個。”
“這種事啊,可說不準。”葉離不同意溫簡的看法,雖然紅玫瑰看起來的確是‘花’瓶類型,但依她現在的發展情況來看,可謂是來勢洶洶有備而來,看來,這個紅玫瑰也是不容小覷的人物。
夏末看着她們爲紅玫瑰爭論,也不‘插’話,只是隨意地翻看着與紅玫瑰有關的新聞,雖然她的曝光率特別高,但是很奇怪,並沒有與她有關的緋聞傳出來,也沒有指名她是借某人的勢力上位。所有的報道里,都在大篇幅的介紹她最近的工作安排,她接下來會參演哪些電視劇或者電影,而與她合作的,幾乎都是娛樂圈內數一數二的明星大腕,這一點,確是讓夏末覺得不可思議。
縱使溫簡從頭到尾都認爲紅玫瑰是‘花’瓶的角‘色’,但看到這些報道時,也不得不認同夏末的看法,當然,她認同的只是紅玫瑰的確是有備而來,至於她的演技什麼的,她還是堅持她的看法。
當造型師爲她們三個人做完造型,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其實並沒有特別的濃妝‘豔’抹,只是給她們稍作改變,將平時的生活妝改爲晚宴妝,夏末以清新脫俗的白‘色’小禮服爲主,溫簡則着一身明亮的紅‘色’禮服,至於葉離,則以沉靜經典的黑‘色’爲主打,她們三人風格各異,卻是一道最亮眼的風景線,美不暇接。
司機來接的時候,三個人已經煥然一新。
她們同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晚宴主辦方是江城商界協會,而宮清城身爲協會副會長,夏末參加是必須的。當然,餘正和溫涼也是這一協會的成員,故而溫簡和葉離過來參加也是順理成章的。
本來,她們三個人都是不喜應酬式的晚宴,但這次是以慈善捐助爲主,所以她們三人還是結伴前來。
夏末的身份在江城來說已廣爲人知,一行三人才一出現,就有人上前來打招呼,恭敬而有禮的稱呼她爲“宮太太”,雖然夏末鮮少出現在這種場合,但應對起來仍然是落落大方,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大氣之勢。
溫簡和葉離走在她身邊,接受來自每個人的問候和寒暄,今天出席晚宴的皆是江城的名流富賈,溫簡和葉離對大部分人都頗爲熟悉,故而招呼起來也並不費力。
只是,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慈善捐助時,會場卻驀然間一陣‘騷’動起來,夏末等人紛紛回頭看去,便看見璀璨明亮的水晶燈下,一襲金‘色’晚禮服加身的紅玫瑰以冷傲之勢被人羣簇擁,在衆人或‘豔’羨或嫉妒的目光中,仍是傲視所有人,全然不將衆人放在眼裡之勢。
的確,紅玫瑰是美麗的。
‘精’致得無可挑剔的容顏,美則美矣,卻更像是刻意勾勒出來的,身形高挑,婀娜多姿,完全的九頭身美‘女’,這樣的‘女’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
當別有用心的男人在她身邊圍繞之時,遠遠站在一旁的溫簡嗤之以鼻白了一眼,“就這種整容整出來的人造美‘女’,這些男人眼都瞎了嗎?指不定這‘女’人整容之前醜成什麼樣呢,她要是有種,生個娃出來看看!”
葉離噗嗤一聲笑了,“最近不是有個特別好笑的新聞嗎?說是有對夫妻,男的英俊,‘女’的貌美,結果生的孩子都像歪瓜裂棗,那丈夫以爲妻子對他不忠,去驗DNA,結果親子鑑定卻顯示那孩子是他的,後來一追問,才知道他妻子整過容了,當他看到他妻子整容之前的樣子後,他終於相信那孩子是他的親生孩子了。”
“就是嘛,網上不是還流傳着一張照片嗎,就是這麼個理!所以說,這些男人一看見人家有張漂亮臉蛋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男人怎麼都是這個德‘性’!”溫簡非常鄙視那些圍着紅玫瑰的男人。
“好啦,那些男人是什麼德‘性’咱們是管不着了,不過,只要咱們自家的那個自尊自愛就好了。”夏末說着,目光落在另一個方向與客人寒暄的三個優質男人,他們看上去溫文有禮,雖然在紅玫瑰進來之時也有過驚鴻一瞥的察看,但對於他們來說,紅玫瑰就是一個普通的陌生人,與他們並無半分關係。
溫簡循着夏末的目光看過去,看到自己丈夫西裝革履帥氣迫人的模樣,臉上‘露’出滿意而幸福的笑,說出的話卻像如刀,“餘正要是敢看別的‘女’人,我就把他的眼珠子給他卸了,看他老不老實!”
葉離瞪她一眼,“阿簡,你溫柔點好不好?都快成潑‘婦’了!”
“雖然我姓溫,但我一直都不是走溫柔路線的好嗎?再說咱們家餘正就喜歡我這股潑辣勁,當然我和他也是不打不相識,他呀,就吃我這一套!”雖然說出的話很生硬,但溫簡的眼角眉梢卻都是濃濃的笑意,掩也掩不住的幸福感。
夏末和葉離都瞭解她,也懶得和她再多作口舌之爭了。
只不過,就在她們的目光都落在屬於自己的男人身上時,一個高挑的身影卻同時闖進她們的視線裡。
紅玫瑰,正以妖嬈魅‘惑’的步伐朝他們走去。
她扭動着纖纖細腰,每一步都走得風情萬種,那麼招男人沉‘迷’招‘女’人厭惡!
當她以光芒萬丈之勢走到三個男人身邊時,目光直直落在餘正身上,這突如而來的‘女’王般的氣勢,讓餘正感覺到一陣壓迫,雖說他也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但他面對的從來都是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第一次這麼毫無顧忌直定定地看着他這種場面,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不免有一時間的驚愕。
倒是他身邊的宮清城和溫涼要淡定得多,但他們也不說話,只是靜觀其變。
從出現到現在都未‘露’出過笑顏的紅玫瑰驀地就笑了,芊芊‘玉’手微揚,主動與餘正握手,禮貌的介紹自己,聲音嬌媚動聽,宛若夜鶯低鳴,“餘總,你好,我是紅玫瑰,久仰大名,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青年才俊,不知道玫瑰我可否有幸能與餘總成爲朋友?”
這麼紅果果的示好,着實讓餘正驚住了。
他從來都是配角好嗎?無論是在宮氏,還是現在身處溫家,雖說現在他是summer的總經理,但他卻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以謙虛低調的態度在學習,可是現在,這個萬衆矚目的紅玫瑰竟然要和他做朋友,她想幹什麼?
餘正當下的反應,用一句話就能形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紅玫瑰要是知道自己的主動示好換來這樣的反應,只怕會當即吐血身亡。
餘正呈現出短時間的呆萌狀態,待他反應過來之時,一句話就脫口而出:“不好意思,我已經名草有主了,那位,就是我太太。”
餘正看向溫簡的時候,溫簡已經殺氣騰騰的過來了。
知妻莫若夫,縱使兩人未‘交’流,餘正已經看到自己妻子眼中憤怒嫉妒的火焰了,可是餘正一萬個委屈,他可沒有招蜂引蝶啊,明明就是這蜂啊蝶啊的自己送上‘門’來的,不關他的事!
溫簡給了他一個“回家再和你算帳”的眼神,隨即臉上‘露’出霸氣十足的笑,伸手挽着餘正的手以警告狂蜂‘浪’蝶,而後說出口的話絲毫不顧及情面:“喲,這不是最近‘挺’紅的紅玫瑰嗎?說實話,紅玫瑰小姐整形的那間醫院技術確實不錯,有你這個活生生的招牌,你要是爲那間整形醫院代言的話,醫院的生意只怕要火到爆了!”
被人當面說她的美是後天整出來的,紅玫瑰並沒有像別人一樣又羞又惱,反面是莞爾一笑,笑容裡‘露’出不屑之意,“我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整過容,相反的,我反而覺得‘女’人追求完美之心並沒有什麼錯,如果在追求完美的同時又能讓自己的人生更有價值,那爲什麼要拒絕整容呢?”
這個年代,無論是動刀子的大型整容還是不用動刀的微整都已經是一種趨勢了,況且,在場的‘女’人中只怕有大部分都多多少少整過了,只是在聽到紅玫瑰坦然承認自己整容後,自己卻並沒有勇氣隨之附和,就在周遭都鴉雀無聲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聲音:“整容算什麼呀?圈內多少大牌那都是整過的,整就整了,敢整敢承認的,恐怕就只有咱們紅玫瑰一個,這麼有勇氣的人,難道不應該給她掌聲嗎?”
說話的是妮可,帶頭鼓掌的,也是妮可。
隨之,在她的身後有掌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來,那些拍掌的人中,有她自己帶來的人,同時也有一些在場的賓客。溫簡看到這一幕,已經十分惱怒,剛想發作爭辨,夏末隨之趕來將她輕輕一拉,笑意相向地說:“今天是給有需要的孩子募集善款的日子,咱們的聊天話題難道不該以孩子和善款爲主嗎?至於整形問題,咱們下次可以辦一個‘女’士‘交’流會,專‘門’討論這個話題如何?晚宴時間到了,大家都入座吧。”
夏末的解圍之語,換來的卻是紅玫瑰冷眼一瞥,雖然只是短暫的視線‘交’流,但夏末分明感受到一陣深深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