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早已離開江城,但是她和溫涼的關注點卻一直沒有從江城離開過。在美國的時候,她把自己的事對他和盤托出,關於她生命裡出現的每一個人溫涼都讓人去調查了,結果才發現妮可根本就不是宮清城的紅顏知己,而是安綠真的閨蜜。那時夏末才明白,原來當初的她真的太傻太天真了,她居然真的把妮可當朋友,卻全然不知妮可是安綠真派來的人。
現在,妮可再次出現,當然也是安綠真的授意。
看來,安綠真依然把她當成敵人,否則也不會鄭重其事搞清楚她的行程好讓妮可專程上門來一探虛實了。
只是夏末想不通,爲什麼安綠真非要把她當成假想敵呢?
一個被宮清城恨之入骨的人,值得安綠真如此大費周章嗎?
不過無論怎樣都好,夏末都會全力應對,那些若是膽敢傷害她的人,她會加倍奉還。她如今信奉的宗旨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還!
安綠真在茶室見到妮可時,妮可的臉色不太好看。
一見面,安綠真便問:“你去找過她了?”
妮可蒼白着臉點頭,“她沒有懷疑我,還在考慮和我合作讓我做她的代言人,不過她和從前不太一樣了,如果你要對付她的話,可要多費點工夫了。”
安綠真冷哼一聲,“對付她能費多大工夫?她真的結婚了?”
“嗯,看來是真的,而且他們公司的人都叫她溫太太,他們當年是奉子成婚的。”
“她真的放下清城了?”安綠真狐疑地問。
“應該是,她的樣子不像在撒謊,而且當初你不是告訴過她宮清城接近她的真相嗎,她怎麼可能還會喜歡宮清城?再說她都結婚有孩子了,還能翻出多大的浪來?你不必爲了她太過緊張,她威脅不到你。”
安綠真的臉色卻異常陰沉。
夏末威脅不到她?可是宮清城卻願意爲了她瘋狂得失去理智,這個夏末就是個禍害!
安綠真起身要走,妮可卻一把拉住她,“綠真,你答應我的事……”
“過兩天會有導演和製作人與你聯繫,你調整好狀態,這次別再搞砸了。”安綠真神情冷冽地說,不是她不願意幫妮可,只是爛泥扶不上牆,她幫她不止一次了,結果怎麼樣?還不是讓她的辛苦白費。
妮可欣喜莫名的一笑,“謝謝你,綠真,還是你待我最好,不過你先借幾萬塊錢給我嗎?”
安綠真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從包裡拿出一沓錢放在桌上,“你好自爲之。”
妮可拿着錢大喜過望,在安綠真離開之後,她好不容易拿到的錢轉眼就換成那些能讓她飄飄欲仙的白色粉末……
安綠真來到一個高檔小區的某幢樓下,下車時她左顧右盼生怕旁人發現似的,確信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時,才閃身走進了門內,直接上了電梯。電梯在高層停下,從電梯出來,戴着墨鏡的她低垂着頭按了門鈴,門很快就開了,她便靈巧的閃身進去。
才一進去,她就被人抱住了,男人特有的香草氣息撲面而來,急切又渴望的吻在她頸間遊走,林逸軒臉上泛着恣意的笑,一手攬着她的纖腰,另一隻手已經不安分的在她胸前遊走,低喃的話語裡帶着曖昧的氣息,“綠真,你都一個星期沒來了,我想死你了!”
他狠狠堵住她的脣,在她清香四溢的脣瓣裡盡情肆虐,將她壓倒在沙發上,纏.綿悱惻的吻得她頭暈目眩時,他的手就從她的衣內探進去。安綠真卻摁住他的手,面色清冷,“你別這麼猴急行嗎?就像一輩子沒碰過女人似的。”
林逸軒邪肆一笑,“我只對你一個人這麼猴急,別的女人我還瞧不上眼呢。對你我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麼愛你難道還有錯了?”
安綠真看着他俊美的容顏,眼裡絲毫的愛意都沒有。
林逸軒是她兩年前在意大利旅遊時認識的,當時的他已然是國內小有名氣的模特,身材與臉蛋都不輸給宮清城,卻對安綠真一見鍾情,從此死心塌地。
他追求安綠真的方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送花,送珠寶,各種名貴的東西送出來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這些東西安綠真都不缺,她唯一缺的就是愛,宮清城的愛。所以林逸軒便換了追求方式,他開始無微不至的關心她,每天的短信和電話裡都是關心她的話語,那些濃濃的愛意以狂風之勢襲捲而來,安綠真始終是招架不住,陷入了他的溫柔鄉。
可是她不愛他,她只是享受被人愛的滋味,這是她多年來缺少的。
林逸軒知道她和宮清城訂了婚,他不介意她的身份,哪怕兩人只能是地下情,偷偷摸摸的見面相處,他也絲毫不介意。他平時也很忙,國內國外到處飛,走秀,商演,但只要回到江城,他們就會黏在一起,他會給她說很多好聽的情話,把她寵溺得像是這個世界上最爲幸福的女人。
安綠真並不愛他,可是她需要溫暖,需要愛。
這幾年她受盡宮清城的冷落,她只是個女人,內心深處渴望着濃濃的寵愛,而林逸軒,給了她宮清城給不了她的愛。
她不是沒想過要自始至終忠於宮清城,可是每每想到宮清城爲了一個夏末連正眼都不瞧她時,她心裡的那股氣忿就洶涌而出。在和林逸軒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她喝了些酒,也帶着一些賭氣的心理。
然而那一夜卻讓她從此難忘,林逸軒對她溫柔有加,在他的呵護下,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從此她便陷在他的溫柔裡不可自拔。隔三差五的,她就會和他約會,兩人如**般的人直奔主題,盡享歡愉。
但是現在,安綠真沒有心情。
夏末的回來讓她心煩意亂,縱使知道夏末已經結婚生子,可是宮清城沒有對她死心,眼看着她的歸來讓宮清城方寸大亂,她不能再坐以待斃,這一次,她需要主動出擊才能悍衛自己等待至今的人。
林逸軒見她神色異常,直起身子坐着,將她擁入懷裡,關切地問:“誰讓你不開心了?又是他對嗎?綠真,他不懂珍惜你,你又何必爲他固守到現在?”
安綠真搖了搖頭,“你不懂……”
“我怎麼會不懂?綠真,你就是放不下,你太執着,這樣受傷害的只會是你自己。”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脣邊輕吻,溫柔的模樣讓安綠真感覺到一絲溫暖。她靠在他肩頭,聲音懶懶的,“逸軒,你真的愛我嗎?願意爲我做任何事嗎?”
林逸軒正色道:“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嗎?綠真,這兩年我對你怎麼樣你還不清楚?”
安綠真露出些許笑意,仰頭給他一個淺淺的吻,“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現在有人讓我不開心了,你要不要幫我教訓她?”
“誰?”
“還能有誰,我以前和你說過的,清城之前有個情人,她現在回來了。”安綠真一臉的委屈,望着他的雙眸隱含着淚水。
“夏末?”
安綠真剪剪秋瞳裡淚水瑩亮,“逸軒,你幫不幫我?”
林逸軒捧着她的臉深吻,“當然要幫,誰讓我的真真不開心,我要讓她加倍奉還。你想怎麼教訓她?是讓她毀容還是殘了還是直接消失?”
林逸軒眼眸裡露出一絲狠戾,這樣的他,安綠真還是第一次見。
一直以來他都是溫柔體貼的,如今突然耍起狠來,倒讓安綠真覺得欣慰。看來,這個人並不是一無是處的繡花枕頭,至少在她需要的時候他是能幫得上忙的。她冷冷地一笑,雙手環着他的頸間,聲音無比妖嬈,“如果是有人礙了你的眼,你會怎麼對付他?”
“若是恨之入骨的人,當然是讓他直接消失。”
她溫柔地吻他,“那逸軒會讓我如願以償嗎?”
他回吻她,吻裡帶着濃郁的渴望,“你若是讓我如願以償,我就能讓你如願以償。”
話已到此,還需要說得再多嗎?
安綠真嫵媚地笑着,站起身一件件除掉身上的衣物,林逸軒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大手一掄將她打橫抱起來,如同天雷勾動地火的兩人再也沒說一句話,完全的用身體做了最好的交流。
事後,他擁着她抽菸,她的面容上有絲倦意,但還是輕聲問:“逸軒,你有計劃沒?”
林逸軒吞吐着煙霧,聲音陰沉,“在計劃之前,還得問你一句,你是想弄死她,還是隻要在江城消失就行了?”
安綠真默然片刻,回答得甚是謹慎,“逸軒,你對我很重要,所以我不希望你手上有人命,這樣對你來說很不公平,而且我也不想你爲我冒這麼大的險,只要能把她弄走,讓她永遠都回不來就行了。”
林逸軒露出些許笑意,摟着她的手緊了緊,“這再簡單不過了,真真,你放心,爲了你我一定會讓她消失的。給我點時間去做安排,等時機成熟我會通知你的。”他原本是想試探在她心裡他究竟有多少位置,聽到她的回答,他多少有些放心。縱使她不夠愛他,但她心裡還是有他的,對他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安綠真滿足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臉上泛出幽冷的笑。
夏末,既然你不知好歹回來,那就別怪我下狠手!
她白皙纖長的指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劃過,“逸軒,那我要怎麼謝你呢?”
林逸軒摁滅菸頭,一躍而起將她壓在身下,吻就如密密麻麻的細雨遍佈全身,然後只聽得他說:“這就是你謝我的方式了……”
安綠真笑而不語,迎上他的吻,再一次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