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紀大北非得報復紀家,非要弄得紀小北家破人亡,身敗名裂不可。
“我們也都不知道,他有着這麼一個心事,他把自已的心思,藏得太好,太好了,等我們發現,他已經有着足夠的力量,來吞噬我們紀家。”
我不知道這之間竟然是這樣的事,怪不得紀大北要對紀家報復。可也不知,爲什麼紀夫人要跟我說這些,紀家四姐弟也不知道,自打小北出事之後,才慢慢知曉是紀大北在後面搞鬼的。
紀夫人又徐徐道:“他知道小北是我們的命根子,他就專找小北下手。”“那上一次小北車裡發現毒品,是你們紀家自個做的,還是紀大北?”
她笑了笑:“你說呢?”
“我不知。”虛是實,實是虛,虛虛實實的世界,我着實也是太多的東西看不清楚了。
“我們紀傢什麼人啊,還不知道什麼東西可以碰,唯有毒品不可以碰,我不喜歡你,林夏很喜歡你不是麼,就給林夏一個機會,也給小北一個解脫的機會。”
到底,他們是真的要把我推給林夏,不是他們辦不成,是因爲我對紀小北,着實着實真的是太放在心上了。
“還以爲小北就這麼的死了心,他回來悶不吭聲地睡了三天,不說一句話,不喝一滴水也不吃一點東西,他開始放縱他自個,他開始說他要訂婚,不是李虹,是李菲兒,家世與相貌與小北也是能匹配得上的,我們很擔心小北,他說要和李菲兒訂婚,我們也同意了。結果在瑞士,卻是出了事,心都要碎了。小北命大,讓當地的人給救了,他三個姐姐也沒有找到他,我們紀家派出來的秘密保鏢,找到了他,便索性就欺瞞了所有的人,也免去了他爸外派之差事,更可保了小北的性命,若是知他沒死,若是在別的國家,大北他一定不會放過小北的,之前就派了幾個人到瑞士,想秘密暗殺小北,我們最心疼的
,最寶貴的,也就是他所要摧毀的。”
“他恨紀家。”我輕聲地說:“上次小北也跟他打架了。”
“小北怎麼樣?”她着急地問。
“沒事,受傷的是他。”
“他受過軍事最嚴格的訓練,以着第一名出來,但是沒有從軍,而是轉到法國去了,小北怎麼能是他的對手?”
“我在,小北就可以把他給打趴下,紀夫人,小北也不是弱者,你們是太嬌寵他了,反而,他的能力就讓你們看不到,小北有擔當。我的事情,小北比你們知道得還早,我也不是想瞞着他,藏着他,當所有的結果都在面前的時候,我離開了,因爲我也知道,這是我們之間跳不過去的坎。他跳過來了,不管我是人也罷,是鬼也罷,他就認定了我,我便愛他不顧一切,哪怕是死,我也不會眉頭皺一下。”
那時的我,是真的挺喜歡紀小北的了,在我最卑微可憐的時候,他跟我說他愛我,他眼裡沒有別的,我還有什麼不能感動的呢?
“在法國吧,我沒有辦法,我媽媽從樓上跳下來,我們什麼都沒有了,因爲她想給我留點錢,所以她把器官什麼的能捐的就捐,能用的都捐,就是想換點錢給我,媽咪還活着,只剩一口氣,手術費是多少的昂貴,我跳過大腿舞,我陪酒,我賣笑,我洗盤子洗碗,我甚至是要去賣腎,醫生說我太瘦了,不給我動手術,我就狠裡吃麪包,要把自已吃得胖一點,媽媽的手術不等人,我瘋了,真的,我那時我覺得只要能救媽媽,讓我去替死,我也是二話不說的。找了箇中間人,把我自已賣出去了,我只要媽媽活着啊。”
回想那些,真的是有些泣不成聲。
那些疼痛的過去,現在道來,如若隔世。
淚珠仍然是如斷了線的珠子,粒粒往下滾着。
我吸口氣,心裡依然是這般的難受。
紀夫人眼裡有
些淚,輕輕地抹去:“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若不是你爸出事,你會是北京城裡多幸福的人啊。”
從雲端落到泥濘,我已經走過來了,多少的傷痛,都在心底裡,腳底下。是否幸福,是否驕傲,已經不是重要的了。
“小北現在也長大了,我們不要他出人頭地,不要他怎樣怎樣,只要他平平安安,我不是不知道他心眼裡只有你,而是你們都不懂,大北這孩子裡骨子裡只有恨,我們對他比親生女兒還要好,比疼小北更要疼他,但是恨,所有的愛在他的眼裡,都是彌補,他覺得不管我們付出多少倍也是彌補不了的,他要我們付出代價,他不僅要紀家垮,而且還要小北死,要我們白頭人送黑頭人,才能解了他的心頭之恨,我們紀家看似風光,但是政事萬不能馬虎,誰都站在風頭之上,誰出頭,誰出什麼,就是盤根錯節的痛。或者就是沒有站對隊,也是一種錯。就如你爸爸之事,多少的官員何來廉政之說,真廉之人根本就不適合做官,也做不了官,只是沒有站對隊而已,或者是擋了別人的路,你是不會懂的。”
我沉默,我是不瞭解,但是我也知道,不是誰都可以做官,還能做得大的。
有那個膽量,有那個腦筋,有那個人脈什麼。
“我想要把我的命根子給保住啊,小北就是我們老紀家的命根子,小北只有跟李虹結婚,不管是誰,也不能動小北了,你懂嗎?你明白嗎?不是我執意要傷了我和小北之間的母子情,我是多不願意看到他眼裡對我的失望,怨恨。”
原來便是這樣,我嘆了口氣:“小北其實,也是真的有他的能力的,你們不要想得太多了,不管什麼時候,你要相信他,他可以的。”
“他什麼可以啊,我看着小北被抓的那段錄像,我就無法再忽視,千尋,你也是一個吃過苦的人,你也是一個做過母親的人,你能明白嗎?你能理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