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太多咖啡了,反而拉肚子,也不想看到楊惜惜那麼囂張,索性就請了假回家去休息。
管你們誰來這裡呢,反正好事上面都會有人頂着,不好的,回頭再算帳唄。
不過下午我來上班時候,就看到人人都很振奮的樣子。
小跟班玲玲立馬就轉了椅子過來:“小米姐你上千真是太可惜了,要是遲走一步,都能看到容氏那邊派過來的執事了,真的是帥啊,太帥了,而且還酷得不得了。”
“這麼花癡啊。”我笑笑:“是太久沒有看過帥哥了是不是,晚上去轉一圈北海,肯定什麼樣類型的都能看到。”
“不是啊小米姐,那活脫脫的臉上寫着貴族二字啊,以後你肯定也能看到,容氏在西城這邊的開發,咱們這一塊是你負責啊。”
我笑笑:“對太帥的男人不感冒。”
好看的男人沒有什麼安全感,帶得出去,就難以帶得回來了。
“反正全公司的女性啊,看到他都看呆了,就連結了婚的費經理也看得傻傻的。”她壓低聲音輕聲說着八卦。
“噓,費經理來了,咱們趕緊做事。”
費經理進了辦公室,踏着高跟鞋出來,將一沓文件扔在我的桌上,板着臉說:“重新再做一份你的預計報表上來,圖紙,再重新制作幾份。你這個設計,容氏的執事很不滿意。”
“好。”我笑着收起:“這就趕工,這就趕工。”
人家這麼大的公司,不虐你幾十遍算是對得起你的了,哪怕一開始再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設計圖都不行,他非得會挑出毛病來,我早也已經習慣了。
改吧,往後還有得折磨人的呢。
“小米姐,小米姐。”玲玲又悄悄轉過來說了:“你知道楊惜惜現在幹什麼去了嗎?”
我看了一圈,咦,果然她不在了。
好奇地問:“她去哪裡了?”
“公司將她的職位調了,讓她去業務科做些打雜的了,說那邊做些文雜比較輕鬆。這還好一點,將她調走,免得天天在咱們這個公辦室裡看到她都想吐,都不知她還得意什麼,搶人家男朋友還要扯高氣揚的,有什麼了不起啊。”
“她倒是甘心啊。”我感覺不像她的性子,不過也許懷孕的人會改變吧,畢竟她的精力會有限的了,考慮的也是不同的了。
“她還能怎麼折騰不成啊,她也不想想現在能回來,也算是破了個天大的例了。”
也是,她也該知足的了。
“小米姐,請簽收一下,這是送給你的。”
一大束的鮮花送了過來,七彩的玫瑰相當的奪目,香氣撲鼻而來。
我從圖紙上擡起頭,扶扶眼鏡:“這真是送給我的?”
“是啊,請簽收一下,我讓送花的人等在外面了。”
上面寫着我陳小米的名字沒有錯,不過有些疑惑,這是誰送給我的啊,不是裴楓,他應該不會送樣的花給我的,而且,他也會留個他的名,就怕我不知道是他送的。
“哇,小米姐,你快說,是你的哪個追求者啊。”
“我哪裡知道啊。”將花放她的桌上:“我不喜歡玫瑰的香味,給你。”
“小米姐,你最近的桃花好旺哦。”她偷笑:“什麼時候我也有人這麼送花,我就嫁給他。”
“去你的吧,你的那個彬哥給你送飯,也不見你嫁給他。”
“那多俗氣啊,飯能和這些花能相比嗎?”她抱着花聞個不停:“好香啊,肯定很昂貴的花。”
“昂貴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過日子啊,還是實在的好啊。”
“那倒也是,不過要是讓我選擇,我就是選擇拿着花送我的那個人,你不知道啊,女人天生就喜歡被寵愛着。”
她說得有理啊,這送花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誰,也沒往心裡去,這圖紙要改得我很銷魂呢。
做一行恨一行真不是沒有道理的,像我這樣的人又不積極,又不聰明,想混個日子都不好混啊。
一到五點,我很準時地收拾,然後上洗手間洗杯子準備下班的工作,很多年了一直雷打不動啊,上班可以不積極,下班要是不積極的話,那人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洗手間裡楊惜惜在打電話,我進去只聽到她很霸道地說:“我不管你忙什麼,反正要是一會兒你不來接我,你就永遠別來了。”
“我不管,我也不要管你太多,十分鐘之類,必須在公司門口。”她掛了電話,推門出來看到我在洗杯子,哼了一聲就走了。
活像我愛偷聽一樣,洗手間可是最多秘密的地方來着呢。
下班走出門口,玲玲朝我示意一下,讓我看外面。
大樓外面陸雲站在那兒,手上還拿着一束紫色的薰衣草,那薰衣草還有些焉焉的,他疲憊地站在那兒,像是百般不自在一般。
也是,剛分手的前女友也是在這裡上班呢,人來人往,認識他的人也不少,楊惜惜硬要他來接她,他站在這兒的確很尷尬。
像他那樣的人,沒有很厚的臉皮,有些人指指點點地說,他就恨不得要逃離了。
楊惜惜真是的,非得這麼折磨他,有意思麼。
“陸雲。”楊惜惜高興地叫着跳着往他跑去,還熱情地在他的臉上叭叭地親了二口:“我就知道你會來,今天晚上我們去吃飯。”
“我今天晚上還有很多工作,惜惜,我送你回去還得回公司。”
“幹嘛老是說工作工作啊,你煩不煩啊,一個二個你都用這個藉口,你膩是不膩啊,我可再也不想聽到了啊,還有,你這是送的什麼花啊,這破花就像是垃圾桶裡撿起來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這附近就那麼幾家花店,這個時候也都賣得沒有什麼花了。”他頗是無奈。
“什麼啊,拿這個糊弄我,我纔不要。”她搶過花一扔:“不要不要不要。”
這是要任性給我看啊,是不是想氣得我去和她打一架,她才覺得過癮,唉,我只是覺得陸雲很爲難啊。
以前我不要求他送花給我,因爲他是那種沒有那麼浪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