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墨是軍校出來的,結個婚也是講究個速度,第一天挑好了妻子,第二天開車到顧家,直接把一張紙給她命令地說:“籤個名按個指模。”
然後按了她就是他的妻了,別當她不識字。
衛英冷諷地說:“這倒好,飛上枝頭要成鳳凰了,咱們以後見着這個膽小的妹妹啊,都得叫一聲顧夫人了。”
衛紫擡起臉,把害怕寫在臉上,說:“四姐。”衛英的心裡肯定是嫉妒死她了。
“寫吧!別讓顧二公子久等了。”衛夫人溫和地說一句。
示意衛英出來,在外面低聲地斥責她:“別這麼沒眼色,雖然顧二公子只想要個擺飾的妻子,畢竟以後咱們衛家是想要攀上顧家的。”
衛英心裡一肚子火說:“媽咪啊,就這麼個包子,誰說她二句都淚汪汪的像小可憐一樣,我想了一夜也不知道我哪兒不如她了,怎麼偏偏顧淮墨就看上了她。”
衛夫人就跟她分析:“你們年輕人啊,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做進退,做事說話與人一步,也是給自己留個七步。顧二公子出了名的冷酷無情,進一步你嫁過去也有得你苦頭吃,再說那顧三公子我倒是看好的,婚禮時你好好看着。”
衛英一笑:“媽咪說得倒也是,不過便宜了這個包子,才十八歲懂個屁啊,也不知是不是暗地裡故意給顧淮墨拋媚眼,跟她親媽一樣,賤貨一個。”
“說你不會說話,還不承認,女孩子家家說話別這麼刻薄,男人可不會喜歡聽這些的,有些話可說出來,有些話要放在心裡。”衛夫人搖搖頭去了廳裡,又擺上了笑臉說:“淮墨啊,以後咱們也是一家人了,得了空就要多帶衛紫回家來看看。”
顧淮墨冷漠地說:“有空再說吧。”
他當他是誰啊,衛紫心裡冷哼,娶她,他可不要後悔得哭。
那張紙上,終究還是簽上了她的大名。
衛紫,衛家一個不起眼的私生女,十八歲成爲三十六歲顧淮墨的妻子。
衛紫是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她更清楚的是她太微小,不嫁也得嫁,何必鬧得個難看呢。反正衛家的女兒都是用來墊着往上走的,老頭的眼裡可沒有什麼骨肉之說。
婚宴是在一個酒店裡進行,女方衛紫家的親戚,就是衛家一些人,倒是男方卻是聲勢浩大,大多是穿軍裝的。
顧家在b市多年來從政,顧家幾個公子哥除了顧淮墨之外大多在部隊工作着。
不過顧家家長,沒一個出席的。
顧媽媽是生氣,氣顧淮墨怎麼選了個庶出的女兒,明明衛家有幾個很出色的女兒。
衛紫穿着紅色的旗袍,中規中矩地盤了個發,一下就老了幾歲一樣,衛英做伴娘一襲粉色的露肩短裙,反倒是顯得粉嫩可愛了。
顧淮墨叫人將她打扮得老氣橫秋的,瞧瞧顧淮墨這老男人的品味,真是倒盡胃口。就這身旗袍吧,紅豔是紅豔,老氣是老氣,長長的裙一直到腳踝連個小衩衩都不開的。
衛紫縱使千百般不滿,也不會笨得表出來的。
衛英忙得像花蝴蝶一樣,這婚事來了多少官場部隊裡的年輕俊傑啊。
倒是衛紫這個新娘子,閒得對着鏡子想擠擠青春痘。
這婚,結得像是坐火箭一樣,第一天挑新娘,第二天籤個名再寫個請貼去試個衣服,乖乖,第三天就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