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很晚纔回來,似乎喝了點酒,她總之是聞到了酒味。
這樣就更好了,她心裡一喜,柔聲地說:“顧總,你回來了。”看她多乖啊,都守着他回來。
顧淮墨淡淡看她一眼,心情仍是很不好。
“顧總,我給你倒杯茶。”
他坐他專屬坐的單人沙發上,旁邊就有個小桌子,衛紫把他的紫砂大杯泡上茶放着,顧淮墨習慣了一回來就開電視,反正是瞧也不瞧地就摸着杯子拿起,底部刮掃過一些東西,他聽到聲響,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清清脆脆的的一聲,在地磚上四濺的東西。
衛紫便在這個時候驚叫:“顧總,我的玉鐲啊。”
把燈開到最亮,一地殘碎的藍玉。
小妻子一臉驚歎,用力過猛着以及至於還是嘴巴圓張,眼裡卻閃過了幸災樂禍:“顧總,這是你媽媽送給我的玉鐲,怎麼讓你不小心打破了,這可怎麼辦啊?”
簡直是打得太好了,顧淮墨啊,賴誰身上,也沒有賴你身上要來得好。
他還沒說什麼呢,她又說:“顧總,剛纔我想着你回來,一定想要喝茶的,洗澡的時候就把手鐲擱這來了。想着給你泡了茶再戴上的,可是這一會兒功夫你就不小心給我摔了呢。”
哦,小妻子這是故意賴在他頭上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她早就打破的了,好個衛紫,表面上看起來溫順聽話,骨子裡卻是這麼的算計,他倒是看走眼了。
“唉,顧總,我馬上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可是要是媽那邊,你看,要怎麼交待。”她還一臉爲難的樣子。
顧淮墨心情越發的不好,冷聲地說:“邊兒去,別讓我再聽到一個字。”
切,去就去,不呆這更好。
她喜滋滋地回房去睡,天氣冷得快,她早將毛毯拿出來蓋了,一人一牀被子,各不相干。
不曉得老男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睡的,她醒過來是沒辦法,難受啊,熱烘烘又無法呼吸一樣。
老男人把她抱得緊緊的,她的鼻子壓在他的胸前,他不難受她難受啊,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這會兒,竟然這樣。
衛紫使勁地推開他,轉個身到自個的地盤去。
哪知下一刻,他又轉過來,把她抱在懷裡,嘴裡呢喃地叫:“紫兒。”
“嗯。”她應了一聲。
他又說:“紫兒,我想你。”
汗,想她,想她個什麼?半夜裡聽到這樣的話,真是令她毛骨怵然的。
“喂。”
她轉身:“你別抱着我,我…。”
餘下的話,都讓他的脣給堵住。
他用力地吻着她,吻得那般的洶涌,甚至於她都反應不過來,就讓他長舌入侵,予取予求的了,溫暖而又柔軟的脣相貼着,最親密的親近,最勾心的,是吻。
軟軟的,麻麻的,酥酥的,不變的是她一雙瞪得大大的眼睛,依然是驚歎地看着他。
他吻得很深,勾住她的脣,汲着她的青澀與甜美。
不放開,不想放開,他孤獨得太久,他不想再放開她的手,紫兒,孤獨的滋味太難受了,如果能再回到從前裡,那麼一定不會放棄。
“紫兒,紫兒。”他細細地吻着。
她的滋味,是這麼的好,吻得讓他不想放開,雙手捧着她的臉,藉着酒意,藉着窗外朦朧的光華看着她,手指劃過她的臉頰,指腹下的觸覺,柔細如絲綢。
可下一刻,他臉頰上一痛。
衛紫甩了他一巴掌:“顧淮墨,我才十八歲。”
一點點薄微的酒意,一點點的幻想,終是散了,眼前的不是他的紫兒,而是衛紫。
臉頰上微微的痛意,讓他惱怒,低頭又是狠狠地一親她。
衛紫擡起手,卻讓他極快地壓了下去,用力地一咬她的脣,香嫩的脣滑出了血腥,他冷聲地說:“你也別忘了,你是我妻子。”
他親她要她,是天經地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