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母是華人,我是意大利華籍人,我對中國總有着一股情結啊,這麼大好的好山,要是我姓付的沒有占上這麼一腳,總歸覺得不夠完美的,靠,這你也能給我放糊,我靠。”
他將牌一推,說的話是粗俗得不得了,若是衛紫在,大概也覺得這個顧淮墨很陌生的。
他現在的任務,一級的機密,不能告訴誰,也不能讓她知道。
那些人就是拍他的馬屁,不斷給他點炮。
他心裡明着呢,但是現在要詮釋的身份,就是意大利華人付老,黑手黨的老大,還有南方一些生意的幕後人,半真半假夾着才能迷惑那些奸滑之人。
官場有着太多腐敗的事,不出奇,官商勾結,也不出奇,官與黑社會勾結,打着幌子做什麼生意,實則是毒品橫行,娼者不斷,那更是不出奇。
百姓的指責很多人不會放在眼裡,但是政府還是關心的,還是日益在完善着,需要時間,需要一步步的去執行,最好是能清除這些毒瘤,不留漏網之魚。
門吱的輕輕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輕輕在朱老的耳邊說些話。
顧淮墨側耳傾聽着,卻又要裝作沒有什麼興趣的樣子。
他可以講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英語,也正因爲這樣,所以這地方的這些人才相信他,但是這些到底是大風大浪見過的人,不會輕易讓人抓住尾巴的,想要用正當的法律來制裁他們,那真得好好花心思來周旋着。
老朱點點頭,揮手讓那人下去,又笑眯眯地陪着顧淮墨打麻將,一邊問他意大利的是。
“付老,我這把年紀了,去過幾個國家,就是沒有去過意大利,聽說那是黑手黨的天下,倒是也想請教一下付老,黑手黨的拍在意大利是怎麼個劃分的?”
那個稱爲陳書記的人笑:“就是,這老朱啊,還真不會說話來着了。”
“哎喲喲,我打小啊,也就沒有讀過什麼書,是個粗人,不會說話,付老你別往心裡去啊。”
顧淮墨:“冷冷一哼,優雅地再點了支雪茄:“我喜歡麻將,聽說是中國的國粹。”
“可不是。”
“咱們中國啊,出名的還不止是這麼個麻將,咱們中國啊,出美人。”
顧淮墨手指愜意地在桌上彈着,那個享受的表情,真真是像個極其會享受的人。
密談了時候纔出去,老朱跟上顧淮墨的腳步:“付老等等。”
“何事?”他回身,有點不奈地看看手錶:“不早了。”
“付老甭急甭急,今天我們給付老安排了個總統套房,你放心,肯定會滿意。”
顧淮墨身上披着黑色大衣,走起路來那個威風,前呼後擁着,還有幾個像是傭兵之類的外國人爲他開門,做他的保鏢一直跟隨。
一張卡片,開的是六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又是他們安排的女人,丫的安排來安排去,其實全是女警,他帶來的也不過是雪蓮而已,可是這個老付是個好色的人,色的很出名,所以北京那方就給他選了幾個女警過來,周旋着,也早就有些潛伏在這些人身邊的了。
出軌的事,哪怕是因爲假戲而要真做,他不幹。拿着卡笑了笑,同來的人以爲他豔福不淺呢,可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子。
現在倒好,還給小妻子看到了,擔心她多想啊,好不容易纔和她走到現在的這一步的。
電梯往上升着,最頂層,也就是總統套房了。
用卡開了門,果然朦朧的燈光下,能隱隱約約地看到主臥室有燈光,肯定有女人等着他的。
一進去保鏢也就去照常搜查着,除了女人不查之後,都查會查有沒有竊聽的,還有拍照的。
直到所有的一切都查好,打個ok的手勢就都出去。
他把外衣扔在沙發上,再走進主臥看那微微隆起的女人,先看到一頭烏溜溜的長髮。
輕咳了二聲,暗號是回一聲,再嘆一聲。
但是沒有任何的聲響,今兒個想必不是警隊的人了,可真不好,這有點麻煩。
過去翻開被子,有點驚了。
不會是見鬼了吧,一定是見鬼了吧,怎麼牀上躺着的,是他的小妻子呢,現在還熟睡得緊?
難道世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翻開她耳後的發,開了牀頭燈看,那裡有一顆紅痣這就是他老婆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好,難道被發現了,有危險?
心下里什麼心思都先放一邊,拿出電話打個出去,神情嚴肅地看着周圍,一腳踢開洗手間的門,依然是那樣的安靜。
再探頭進去看,沒有一個人,他拿着槍,看不到有什麼人。
可是他的妻子,現在在他的牀上啊,太不可思議了。
等了一會,輕輕的敲門聲傳來,他出了去拉開門,影子一號閃了進來:“高山,對方並沒有發現我們的任何計劃?”
“可她是我的妻子。”
“我們查到點事,你的弟弟和妻子到這裡因爲想尋找一個叫衛冰的女人,b市的周某某周夫人跟這邊的人有些關係,把衛冰弄到這裡來了,他們通過一些官方的關係想要查老朱他們的事,所以他們對顧夫人和顧三少起了疑心。”
所以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就把他的妻子,也借花獻佛弄到這裡來了,是因爲在賭船上他看她的眼神久了點嗎?看來他真的是萬不能再大意一點點,是的,他是看她久了一點。
又有些擔心她,也有些疑惑,所以警戒心都放鬆了。
這個老朱,還真是細心到無比厲害的人物,往後他得更小心地跟他周旋才行,怪不得那麼多精英都折殺在他的手裡。
“那我三弟呢?”
“他們倒是不敢動顧三少的,畢竟顧家在b市有多大的關係網,但是以爲顧太太是顧三少在這邊找的女伴,所以想要警告他一下,擄走他的女伴而已,顧太太用的號碼,是南方這的,我們猜想顧太太的身份沒有暴光。”
他無比的汗顏,好吧,他的小妻子真的是不出名,很少人知道,而且就算是知道,她也離開他這麼久了,有多少人會記得她的事呢,她那麼微小的一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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