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將鞋脫了下來,烤着腳,他皺起眉頭:“臭。”
“沒有啊,聞不到。”
“講究點衛生,衛紫。”
她將鞋穿上,這雙是高價的棉靴啊,穿上了提着包往外走。
顧淮墨叫住她:“上哪去啊?”
“出去走走,成不,顧首長。”
“部隊這地方,豈是可以隨便走走的。”
“我離開,總也是可以的吧。”
“我不給你辦手續。”
“哎喲,我說你腦子有病吧,離開還要辦什麼手續啊,你以爲這裡是五角大樓啊,還不讓走了不成啊。”
“你以爲這是你家啊,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她嘴巴動了動,心裡問候起他的祖宗。
一把將門拉開了,舒服啊,冷風直灌了進來,他眯起眼睛看着她,她回頭朝他冷哼:“報告首長,我要上廁所。”
他眯起眼,點了點頭:“批准你去。”
批你個xxoo的,衛紫將門關上,這外面冷得要人命,幾株雪松還是很綠的,已經是壓滿了雪。
空地上的積雪,堆了好幾個雪人呢。
她包往雪地裡一放,然後也去玩雪人,堆了一個老男人,又老又醜,頭髮掉光光,錢又沒,人又老,長得醜,哎喲,這是個死老頭。
算了吧,甭想這些了,越想越覺得無聊呢,他到年老了,光頭了,肚子大了腰背駝了,自個也不光彩,畢竟是他老婆來着。
拿了根棍子把雪人打散了,一手擋在眼前,看着地呼呼喝喝的訓練部隊,這麼冷的天,這麼大的雪,可是還是打着赤膊,可真是有種啊,個個口號還叫得這麼的響亮,她瞬間覺得自已是弱爆了,她穿這麼多還覺得冷,真是沒有可比性的。
在部隊也是不容易啊,保家爲國的,鍛鍊自已日日不放鬆,不能落後,天天就是這樣枯燥的生活,一年可以,十年如一日,也許就不是很容易了。
而且天天這樣,也是很辛苦的。
她想想心裡的氣就消了,顧淮墨也不容易啊,這裡要是來個家屬,那可是很開心的事呢,她和他,卻還在鬥氣,看誰先拉下臉來。
嘆口氣,回頭撿了自個的包包又回去了。
推開那門,裡面暖暖的。
她又合上去了,將包丟在沙發裡,自個再撲上去坐着,皮沙發很不錯,她坐上去彈了彈,舒服又柔軟,她舒服地縮了起來。
顧淮墨喝了一口茶,看她一眼:“上了快十分鐘了。”
“嗚嗚。”她軟軟地叫二聲。
ωwш•TTKΛN•¢ O
他擡頭:“怎麼了?”
“我腳剛纔拐到了,好痛。”
他放下茶過來:“我看看。”
“不要看。”
哪能說不要就不要,他蹲在地上,捧起她的腳,脫了鞋襪給她揉搓着腳腕:“是不是這兒痛?”
衛紫咬咬脣,沒吭聲。
於是他就說:“你忍着點。”握着她的足部,輕輕地轉動,然後一使力一推:“還痛不?”
“不是這個腳。”她說完又咬着脣,那麼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他忽然覺得有點無奈了,這小丫頭是故意難爲他的吧,一定是存心的,卻還是心疼着她,給她穿上了襪子再穿好靴子,這靴子穿得有種味,不怎麼好聞來着。
換一隻腳,然後重複着剛纔的事,給她揉搓着:“還痛不,要不要叫軍醫來看看,或是去市區找個推拿師父。”
“要是能泡泡腳,再按摩一下,就很舒服了。”
他白她一眼:“你是存心的吧。”
“老公,我要是說,我騙你的,你會不會揍我啊?”
他放下她的腳,一手掰着手,指節就硌硌作響着,衛紫捂着臉:“老公你不有打臉啊,誰叫你不理我,誰叫你要這樣對我,你對我狠,你對我冷淡,那我還來幹什麼啊,沒事來這裡受這些委屈不成啊。”
“轉過身去。”他板着臉,一臉的嚴肅。
衛紫傾身去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一親:“老公。”
這甜膩得,還真捨不得揍她來着了呢。
“轉過身去。”他依在那樣的嚴肅。
她嘟起嘴巴,轉過身去,他的巴掌落在她的小屁股上,不是很重,她卻故意裝疼,趴在沙發上不起來了:“好痛啊。”
“起來。”
“不要。”
“痛什麼痛,你以爲我打你多大的力氣,我自個還不知道嗎?你這什麼靴子,臭得要命。”
“沒辦法,人家一下高速,這麼晚了,那裡可是燈火通明着,人人都往那兒去休息,但是要買幾雙靴子啊,我又要給手機充電又要打電話給你,也只好那樣了,我來的時候不知道這裡這麼冷,又沒有帶棉靴來,在那兒就換了雙,當時覺得很柔軟暖和呢。”
“臭腳丫子。”他得去洗手,然後跟她說:“去喝茶吃東西吧,眼睛就饞着。”
他剝的花生,只吃了點而已,剝好了還去了那層外衣,就放在一個乾淨的小盤裡,一個個花生仁飽滿光潔得,她覺得溫暖了,老男人打她的小屁屁,她也不介意了。
“老公,你是不是買好了,就等着我來的,我看這桔子都有點不是很新鮮的樣子了。”
“你想得太美了。”
“那你是買給誰吃的啊,你不要跟我說,你也吃巧克力啊。”他怕死了那些甜膩膩的東西,一般都不會去碰的,就是糖醋排骨,他都不愛。
“別人送我的。”他擦着手上的水,又說:“是女同志送的。”
“啊,這你也敢收啊,哎喲,我說顧首長啊,你老婆不在,你真是越來越膽兒大了是不是?”其實她是不會介意這些的。
倒了杯茶喝:“這茶葉也是女同志送的吧,真不錯呢,很香,很醇,這茶葉肯定不是一般的,不過我不太愛喝茶,要不下次送的時候,讓換點奶茶好了。”
他噗地笑了,走了過來雙手揉着她的臉蛋:“衛紫,你說你這人,怎麼就這樣呢?”
“我怎樣了?”
“沒怎樣,吃吧,都是留着等餵豬的,要不然誰樂意吃。”
“顧淮墨,我纔不是豬呢。”
“又沒有人說你是豬,你幹嘛自個要申明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