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一路進來還亂掙扎,地上也有不少的污髒了,他得趕緊清理一下自已,再出來把地面弄乾淨,不然明兒個孩子早起身,觸弄到就不好了。
“她是你前妻啊?”一道女聲驚訝地叫了起來,穿着單薄的睡裙,十分的短,十分的性感。
不過顧淮墨一點也沒有看入眼裡,只是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這麼晚,趕緊回去睡覺。”
“什麼小孩子家家的,我都十九歲了。你娶衛紫的時候,她也才十八歲呢,她比我還小,那你那時還不是娶個小孩子家家的。”
“顧香香。”他一挑眉:“你是不是欠收拾。”
“你就會朝我兇,顧淮墨,你把她帶回家幹什麼,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你和她還有一腳吧,我去,你有點骨氣好不好,好馬不吃回頭草啊,而且這草,還長得沒我好呢。”
“你再多說二句,不想睡是不是,一會把地裡裡外外給我拖乾淨了,要是沒有拖乾淨的話,明兒個我就把你丟進軍營裡去。”
顧香香扁着嘴:“幹嘛啊,怎麼總是這麼說我,威脅我有意思嗎?”
“有沒有意思沒關係,有用就好。”
“好,我幹活行不,趕緊把這個女人丟出去,千萬不能在這裡,要不然顧家可炸可鍋了不可。”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理。”
“可是,她是你的前妻啊?”顧香香還在提醒着他。
他不知道麼,就是因爲她是衛紫,是他的前妻,所以他纔不能對她置之不理的。
衛紫坐在地上看着二人說話,還在傻傻地笑着,那傻樣兒讓顧淮墨看了都覺得無奈和嘆氣,醉成這樣的人,還指望她會將自個洗乾淨嗎?還是自個幫忙吧,反正與她之間,什麼親密的事沒有做過呢,就洗個澡也沒事,她全身上上下下沒有哪點他沒看過的。
拉着她進了房間,先帶她去浴室洗乾淨,她乖得像是個孩子一樣,任他洗着,脫了衣服他才知道,她比他所看到的更要瘦,他給她洗澡的時候都放得很輕柔的動作,就怕是將她弄痛了一樣。
“衛紫。”
“呵呵。”她笑。
“離開我,你過得好嗎?”
她搖搖頭:“不好。”
“你後悔嗎?”
“嗯。”她用力地點點頭,很老實地回答着。
“你和林之清,是不是隻是朋友之間的關係,衛紫,誰說什麼我都可以不聽,我現在就想聽你的回答。”
“是,林學長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是墨,他死了。”她想起,又直哭了起來:“如果我知道他有病,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把眼角膜捐給我的,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了。”
她哭得很傷心,衛紫是個很重感情的人,這個顧淮墨知道。
他看了心痛,將衛紫抱入懷裡輕聲地安慰着:“好了,過去了。”
“嗚,墨,林學長真的好痛苦啊,可是我去了也幫不了他,只能陪着他。”
他想,他現在可以理解衛紫了。
就正如以前雲紫爲他所做的一切一樣,但是林之清和雲紫之間不同的性質,雲紫後來變得很有目的性,但是林之清是不會要求衛紫爲他付出什麼的。
給衛紫洗乾淨抱她出去,吹乾她的頭髮,她很安靜地在他的枕頭上安睡,小臉睡得很沉,還有點淚珠掛在上面。
他到浴室去給小王打了個電話,讓小王將之前酒店查到錄像發過來給他,還有,林之清的事,也讓小王去查。
有些渠道要查一個人,可以很快,但是細節,卻還是需要時間的。
他洗淨後出去外面把剛纔弄到的污髒打掃一下,顧香香,還真是別指望她,一個任性矯情的孩子。
果然她就坐在那裡,像是等着他出來質問一樣。
顧淮墨也不理會她,抽了紙巾出來將穢物抹了,一會再擦擦就好。
“顧淮墨,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
“可是她是衛紫啊,你居然還讓她在你的房間,你今天晚上要跟她睡覺是不是?”顧香香很不高興地質問着。
“顧香香,我的事,我不用向你彙報什麼吧,也與你無關,如果你看不下去,你大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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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纔不走,你可是答應我媽媽,你會照顧我的。”
“你十九歲,成年人了,你完全可以自已照顧自已。”
“可是,可是。”顧香香有點急了,卻不知要說什麼,咬着脣。
顧淮墨也不理會她,去拿拖把出來,將地拖了一下就進去休息了。
小王也將之前查到的錄像完全地發給他,雖然早就查到,但是首長說,這個不要再提了,這事就按下了,沒想到隔了這麼久,首長居然又還忽然打電話給他,說要他發過來。
顧淮墨看得很仔細,小王將錄像剪裁過了,從衛紫出醫院,到酒店,然後上房間的一切。
房間裡就沒有錄像了,但是衛紫去的時候,神情是很懷疑的,她推開那虛掩着的門,像是很驚訝一樣,可一點也沒有什麼很開心看到情人的表情。
然後有人進去了,戴着帽子,口罩,提着包,二個女的,極快地就出來了,錄像接着就是跟蹤切換着畫面,跟隨着這二個女的。
顧淮墨看到其中一個打了電話,像是跟誰彙報一樣,還將包放在一個地方,接着就一個男的拿走了,好男的很快就消失在監控的死角。
這裡,也是個圈套,只是那時還沒有查好,衛紫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事,他是知道的,就是有人叫他到酒店去。
好個林之瑾啊,之前可以和雲紫那樣算計他,現在也這樣算計着衛紫。
顧淮墨現在是相信顧淮青說的了,衛紫受林之瑾威脅,不得不提出離婚,一個人在那裡陪着將要死去的林之清。
那時的衛紫,心裡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啊。
他轉頭看着沉睡的衛紫,那麼小的臉,他看得心裡痛惜與後悔,爲什麼當初她那麼說,他就真的氣惱地跟她離婚,再也不想要見到她了呢,她是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