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沒有問我住在哪兒,而是帶我到處轉着,轉過的地方,如此的熟悉。
“記得你以前在這裡飆車嗎?”
我笑:“那時的我,挺混的。”
我記得那是我一次出事,車撞下山溝邊要不是有樹卡着,必出大禍。
慌亂裡我只知道要打電話給林夏,林夏是萬能的,不管什麼事他都能罩得住。
林夏將頭上冒血的我抱出來,鎮定有條地叫人來拖車,抱着我去醫院,我就縮在他住的地方一個星期多才敢露面。
林夏疼愛我,但凡有好吃的,林夏都會留給我,得我吃完了纔會給大院的夥伴們,他護着我,不許別人欺負我,他對我好,好得要所有人都對我好。
我們個個都是惹事的主,但是林夏,都能給我們善後,林夏在我們的心裡,就是老大。
如果一直這樣有人疼愛我,把我當妹妹多好。
林端的出現,終於打破了局面。
林端是那麼的厲害,林端爬樹最行,林端做什麼事都會衝在前面,林端總是那麼的放蕩不羈,像野馬一樣……。
“林夏哥哥,我住在前面的小區。”
他車速放慢了,側臉還是那麼的溫雅,都說時間是一把殺豬刀,可以讓人變得面目全非,可這麼多年來,林夏還是如水墨畫一樣清淨,側臉淡淡的光,讓他很暖和。
停下了車,他一如即往那麼紳士地過來開車門,還拎着我的包,遞給我的時候指尖碰觸到他的手,那溫暖有些燙人,他微笑地看着我,眸裡無盡的柔和讓我相逃。
但是他卻伸手過來揉了揉我的肩:“千尋,有什麼事還向我說,成麼?”
我點點頭:“好的,林夏哥哥。”
如果是往時,他一定會送我進到電梯裡看着我上去纔會回去,但是林夏現在卻是站住了,在路燈下潔淨溫雅如百合一般。
他也變了,越發的成熟了,風度依然翩翩,溫雅清韻。
我匆忙而逃,面對他,總是愧疚。
但是一直以來對林夏,都不是男女之情,我只是把他當成哥哥而已。
回去匆匆地跑到廚房,不敢開燈,臉貼在玻璃窗看着樓下,十多層的小高層只能看到迷糊的景像,潔白的燈和樹下那淡淡白相融得那麼的迷糊。
林夏,我真的從來沒有愛過你,我地你的敬仰,永遠如開始。但是你的雙眼告訴我,你對我還是一如即往的情懷。
開了冰箱取出冰過的水,仰頭咕咕地喝着。
一會兒門開了紀小北有些狼狽地進來,開燈踢開鞋子,一身暴燥的氣息。衣袖捲到手肘上,白色的襯衫也有些污髒。
我驚訝地看着他:“你去哪了,怎麼弄成這樣子。”
他也不說話,跑到客廳裡去尋藥箱,取了出來先消毒,我這才發現他的左手有個挺大的口子還在冒着血。
過去將他的手放在膝上,找了二個止血貼給他貼住:“怎麼受傷的?”
“砸車了,沒注意讓玻璃片劃傷的。”
你是吃飽了撐着啊。”白他二眼:“還有沒有哪兒傷了?”
他笑呵呵地看着我,黑眸裡有了些柔和,一手拉着我的手往心口那兒貼着:“這兒難受,所以去砸車了。”
狠狠一戳他的心口:“你是閒着沒事做了。”聞了聞,沒酒味,呵呵一笑:“紀小北,你的那情人,可真漂亮啊。”
шωш▪тTk án▪c ○
“滾去做飯。”他不悅了。
“你沒在她那兒吃牛排嗎?”
他臉色一板站起來,我趕緊跑,紀小北的情婦,可真說不得。
一會兒又從廚房探頭出來看他:“紀小北,我是第幾位啊?”
“陌千尋。”他懶洋洋地叫:“你是皮癢了。”
“哎喲,人家又沒想尋仇,只是問問而已。”小氣巴拉的。
他跑進來膩在我身後在我脖子上一親,聲音輕輕飄飄地說:“以後就只有你一個。”
我渾身一個疙瘩:“別,小北哥,咱還是……咦,話還說完呢,你去哪兒啊。”
“洗澡,再召愛妃侍寢。”
“滾。”沒好氣地衝他笑,拿着鍋鏟揮了揮。
我挺害怕超出界限的感情,現在覺得不管是交男朋友還是挑情夫,最先看的不是他有沒有錢,帥不帥,而是要先想想分手會不會竭思底裡地傷害我,會不會糾纏個沒完沒了的。我想紀小北也是個流邊花叢的好手,大家都會相當瀟灑的。
一早上就讓他逮了起來,叫我好好打扮陪他打球。
紀小北在球場上是英姿煥發啊,打起球來帥得沒話可話,小白球入洞,我就跟着大家拍拍小手就好。
偶爾他休息還會膩上去,給他擦汗,遞水,還會送上一二個香吻,把情婦的角色詮釋得淋漓盡致。
與他一塊兒打球的,有年輕的,有年老的,但是不管是什麼年紀,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每當我勾着紀小北的脖子親吻的時候,一道道打探視線就落在我身上,我被估着,猜想與他之間的關係。
他們對紀小北像是有些忌撣或是謙讓着,放水不是很明顯,但是無人超他。
賭得可大了,輸一竿就十萬元。
結果自然是紀小北勝了,我嬌呼:“紀少好厲害,紀少你看,人家的手空空的。”纖長的指在他的眼底下晃來晃去,討珠寶的意識十分強烈。
他黑瞳裡帶着狡黠的笑意,低首一咬我的手指,然後一手抱住我的腰,當着這麼多面,就來個熱辣辣的法式深吻。
“我新交的女朋友。”他把女朋友三個字咬得很重。
那些人只是笑,坐了車回以會館,紀小北去洗澡我坐在貴賓區休息室裡喝着昂貴的咖啡。
“你是小北的新馬子?”鄙夷的聲音是一個女人說出來的。
這麼多人看着我,我放下咖啡優雅一笑:“小北不是說了麼,我是他的女朋友。”
“馬子。”她很堅定地說。
“……。”她是港臺片看多了吧,馬子已經過時了。
“梅婷。”淡淡地一道聲音,就讓叫梅婷的女人消了氣下去。
我衝那看上去冷漠的男人一笑,他說:“我是小北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