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齊升繼續說道“那是因爲他十幾歲那年,親眼目睹你和我在沙發上偷情的那一幕,只是你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許芳諾徹底的傻了眼,張齊升一鬆開她的下巴,她便毫無支撐的癱坐在了地上,口中不斷重複着“這不可能”
張齊升轉過身,不再去看許芳諾,冷冷道“芳諾,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不必在裝出這幅樣子給我看,博取同情這一招,在我這裡早已經沒了效果。”
“當年老楚中風腦癱之前,就已經有了明顯的徵兆,你根本就是瞞着我沒有告訴我,你怕我一人吞了整個楷融,才故意的接近我,爬上我的牀,爲的無非也是你的兒子楚君騰。你想我能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他一條生路,爲了你,我也的確這麼做了,可這些年來,你那狼崽子做的都是什麼?”張齊升冷聲說道。
許芳諾一味的哭泣,嗚咽的聲音將張齊升的聲音淹沒。
“別他媽的哭了,現在你該笑,不是嗎?楚君騰那小子要成功了,成功的將我踢出楷融,你不高興嗎?!”張齊升回過身,步步逼向許芳諾。
許芳諾恐懼的後退,突然想到什麼,擡起頭說道“小燿不會這麼做的,你一定是騙我的,張齊升,你一定是騙我的,你手裡握着他當年製造車禍的證據,他怎麼敢?!”
張齊升終於揚聲大笑,笑的許芳諾覺得他是瘋了。
“許芳諾啊,許芳諾,你少在我面前裝,我在美國保險櫃裡的東西失竊一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搞不好還是你聯合你兒子將那段錄音偷走的也說不定,你說是不是?”
“不是!”-許芳諾低下頭,底氣不足的反駁。
許芳諾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打算,可奈何張齊升一直保護得當,那段錄音,她用盡了辦法,也沒能偷到,可聽着張齊升的意思是,那段錄音似乎已經丟了
丟了?!許芳諾心裡突然滋生了一絲竊喜,不過在她還不能確定之前,她依舊不能完全相信張齊升的話,這條老狐狸難保說的不是假話,畢竟這段錄音沒在她手裡。
許芳諾想到這裡,故作驚訝道“你的意思是懷疑我拿走了那段錄音?!”
“不是你又是誰?”張齊升狠狠的瞪着她。
張齊升這麼一說,許芳諾的心倒是徹底的放了下來,只要張齊升手裡的錄音沒了,那麼他就拿楚君騰沒有辦法,難道自己的兒子真的已經佈置好了這一切,她不禁替自己有這樣的兒子感到一絲驕傲。
看着許芳諾臉上逐漸輕鬆起來的表情,張齊升嗤嗤的笑了起來,陰鷙的看着她道“許芳諾,你是不是高興的也太早了你以爲我會蠢到只保留那一份的錄音嗎?”看着許芳諾臉上逐漸輕鬆起來的表情,張齊升嗤嗤的笑了起來,陰鷙的看着她道“許芳諾,你是不是高興的也太早了你以爲我會蠢到只保留那一份的錄音嗎?”
張齊升走的時候,任憑許芳諾怎樣哭着求他放過楚君騰,也絲毫沒能再換取到他一絲的同情,並吩咐了別墅內的所有傭人,不許許芳諾打電.話與外界聯繫,更不許她跨出別墅一步公司緊急會議裡,都是股東與高層管理才能參與的內部會議,簡予妍不知道爲什麼溫聿筠要帶着她來參加,她知道楚君騰今早的反常也一定跟這次會議有關,卻猜不出緣由斐。
會議上溫聿筠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而簡予妍則一直好奇的盯着正對面的空位置,那裡本該是傑森的位置。
傑森沒有參加,而簡予妍則把目光放在張曦睿的位置上。
張曦睿今天一襲高領的玫粉色套裝,將凹凸有至的身材包裹的剛剛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只可惜她的臉色遠遠沒有衣服光鮮,有種頹敗的灰白鎿。
收回了目光,楚君騰正對子公司的運作問題與在座的股東探討。
股東們敏感的觸鬚似乎已經覺察到了什麼,今天對楚君騰的態度井然與以往不同。
就子公司一事,大多數的意見是放棄,畢竟之前的聲譽不好,恐怕起步也不會太順利。
而楚君騰則不這麼認爲,反倒一語激起千層浪,再次將子公司交給宋屹全權負責。
宋屹在得知這一消息後,愣在了當場,定定的看着總裁位置上雷厲風行的楚君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溫聿筠也被調到了臨城去幫助宋屹處理子公司的事,這讓簡予妍感到驚訝,而簡予妍毫無疑問的要跟着溫聿筠一起被調任。
所有人對楚君騰這個大膽的行爲都抱有懷疑,可既然溫聿筠也被調任到臨城,可見楚君騰根本沒有放棄子公司的意思,也都只好無意見的表示贊同。
張曦睿一張小臉變的難看至極,竟然不顧場合的站了起來,對着楚君騰說道“爲什麼?子公司不是該有傑森接任嗎?況且,我爸爸還沒有回來,楚君騰,你怎麼能自己做主?”
張曦睿的一席話,會議室裡頓時鴉雀無聲,楚君騰彎着嘴角,看向張曦睿,道“張經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執行總裁的位置暫時還姓楚,不是嗎?”
張曦睿被楚君騰這麼一說,頓時愣住,無論在公司還是在家裡,楚君騰從沒有以這種口氣跟她說過話,而且竟還口口聲聲的叫她張經理
張曦睿多少有些不服,卻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眨了眨眼睛,盯着楚君騰道“可這事至少也要等我爸回來,再商議一下啊?你就這麼把溫總監調去臨城,我爸爸知道一定會有意見的”
“當然如果張副總還有這個精力的話。”楚君騰諷刺說道。
“你什麼意思?!”張曦睿語氣尖銳的問道。
楚君騰笑笑,看向在座的各位,道“忘記了跟各位說一下,最近張副總要配合警方去做一些調查,可能暫時不會有精力參與到公司的事,如果各位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直接找我,當然,如果你們覺得我能解決的話”
所有人的臉色都在變,公司裡的天要變了,他們的臉色又怎會不變?所以,當楚君騰將這一番話說出時,竟然沒有一人敢出來反對,都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
坐在一旁的白晴如坐鍼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安的絞着手指,朝着張曦睿看了一眼又一眼。
張曦睿被氣的白了臉,一屁股坐回了位置,再不看楚君騰。
會議散了之後,張曦睿第一個衝出了會議室,一臉的怒不可遏。
白晴踩着細高的高跟鞋一路追了出去,待周圍沒人的時候,纔對着張曦睿開口道“曦睿,到底出什麼事了?”
張曦睿厭惡的看了白晴一眼,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