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可是她卻無比的在乎自己的父親。她犧牲自己的身體,就是爲了保全自己的父親。可是最後的結果,卻並不是她想要的。
“我讓你放開我,你沒有權力這樣對待我?你所給的一百萬,只是買我的一次,但我已經加倍的給你了。現在我不欠你的。哪怕我已經是一個骯髒不堪的女人,你也沒有權力這樣對待我……”面對這個冷酷無情得不肯給自己救命錢的男人,她在激動之時,不惜挖自己的傷口,甚至在傷口上面撒鹽。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處。
“沒有我的命令,你哪裡都不能去。”凌決把她推倒在牀上。“我的話就是權力,你只能夠卑微的順從。”
秦紫蓉眼睛的餘光,落在牆頭上那面大鐘上,已經是下午五點,再過一個小時,自己的父親就真的要被醫院的人仍出醫院。
“讓我離開,求你。”她無力的支撐起身體,所有的自尊和驕傲,都在頃刻間蕩然無存。
“想離開是嗎?把這裡打掃乾淨。”他指着雪白的地板,一朵朵濺落成的血花。
秦紫蓉因失血太多,加上這半月以來,父親所發生的事情,營養不良。看着地上的血時,她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可她努力支撐着身體,衝進洗手間拿出打掃的工具。
她一身女傭的衣服,趴在地上擦地,整個顯得十分的協調。但她嬌小的身軀,同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怎麼看也不是一個低等的人。
凌決眼不見心不煩,走出臥室。讓
護工監看着秦紫蓉的舉動。
“你別走,我很快就打掃乾淨了。”秦紫蓉想要攔住凌決,卻被護工給攔住了。
“牀上的被單上,也是血漬,你全部都得清洗掉。”護工是來照顧她的,現在卻要她去做那些事情。
因爲她太着急,一心想要離開,地板上剛剛擦拭乾淨的地方,又因爲手上流出來的血,而濺到了一地。
她就這樣反反覆覆的擦拭,直到把牀上的被單洗乾淨,纔去見凌決。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四十,她發瘋似的在別墅裡面尋找着凌決的影子。只有找到凌決,她才能夠拿到出門的鑰匙。
“凌決,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秦紫蓉在說話的同時,伸出手去向凌決索要鑰匙。
原本纖細又白皙的手,卻因爲打掃的原因,而被水泡得又腫又脹。
她的手在發抖,不僅僅如此,連同身體也都在輕顫。一臉的憔悴,卻還裝作一幅很要強的模樣。
她從頭到尾,都叫着他的全名。自從他接管公司以來,除了自己的母親,就只有那個小女人敢這樣叫他。
突然之間,他下意識裡,再一次把她跟她相提並論,心中自然的形容了一把火。
“你把桌子上面的合同簽了,就可以離開。”
秦紫蓉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隱忍。她連打掃的工作都做了,自然也不害怕籤什麼字。
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有,他想要的頂多就是她的一條命而已。
秦紫蓉抓起桌子上面的筆,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合同上面的條約,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重重的將手中的筆,仍在桌子上。她不在開口問他要鑰匙,而倔強的淚水,卻怎麼也都掩飾不住,她此時此刻心中的無助和痛苦。
凌決望着桌子上面的合同,只要上面簽下秦紫蓉的名字,整個秦氏集團就算是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將近半年以來,人人都虎視眈眈的盯着秦氏,想吃掉秦氏這塊肥肉。凌決在秦氏之中,也沒少花心思。
今天他卻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拿下了秦氏。他沒有喜悅感,更沒有成就感。
這女人是真的瘋了嗎?居然連合同裡面是什麼都不看一下。那可是整個秦氏的產業。
“秦氏會破產,正因爲有像你這樣的蛀米蟲。”凌決把手中的鑰匙,仍在秦紫蓉跟前的地上。
或許對於凌決的那一句話,秦紫蓉根本就不懂什麼意思。只因爲在她的心中,現在只能夠容下醫院裡面的父親。
醫院。
當秦紫蓉趕到醫院的時候,秦友天住的那間普通病房,已經空無一人。她發瘋似的在醫院裡面尋找自己父親的身影。
“二十五號病房的病人呢?你們告訴我……他去了哪裡?你們怎麼可以那麼殘忍……你們還我爸爸……”她跌跌撞撞的在醫院走廊痛哭呼喊。
而回答她的卻只是別人的另眼,好像他們都可以把她看穿,她是一個無能的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