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畫點點頭,“奴婢看着那表姑娘是坐着小馬車過來的,衣着合體,可看着卻像是從外面過來的,並不是從太子府過來的。
元喜和莫氏又是一愣。
以李習安對許晴的疼愛,並不可能讓許晴坐個小馬車出來,元喜低下頭,想了一下,才又問道,“可看到她帶幾個人來?”
心下里隱隱有了猜測。
“只帶了一個丫頭,看那丫頭的情形,走路不穩,奴婢猜着是受過罰。”入畫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讓人進來吧。”元喜點點頭,纔跟一旁的莫氏解釋,“母親,女兒猜着這許姑娘是自己私自己出來的,至於爲什麼,怕是一會兒見面就知道了,還是派人到太子府送個信吧,到底李習安可金貴着這個表妹,別出了什麼事又賴到咱們府上來。爲了這樣一個人也不值得傷了合氣,現在人心難測,咱們還是小心爲上。”
莫氏忙點頭,“我也正有此意,那我現在就讓房媽媽親自帶着人走一趟,這許姑娘來者不善,我多叫些人到屋裡來,也省着她弄出什麼醃作的事情來。”
“一切就按母親的安排。”得到女兒的迴應,莫氏馬上讓忍冬叫了幾個婆子和下人都到屋裡來侯着。
等許晴帶着彩七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一屋子裡人,步子微微一頓,平定下心才大步的走了進來,“見過夫人,見過太子妃。”
“表姑娘起來吧,你能到府上來,就叫我表嫂吧,莫再叫太子妃也顯得太外道了。”元喜笑着開口,一邊吩咐下人。“還不扶表姑娘坐下。”
這時綠竹站出來走過去引了許晴坐下,又有小丫頭上了茶。
莫氏摸着肚子,“到讓你笑話了。我這如今有身孕,又不能多走動。到沒有迎出去。”
“伯母見外了,到是我冒然就到府上來,打擾了。”許晴咬着脣,那樣子膽小又讓人心疼。
莫氏微微不喜歡,卻沒有在多說什麼。
場面冷了下來,許晴忙道,“聽說伯母病了,表嫂回來侍疾。我一時心急,就到府上來了,表嫂不要見意纔是。”
“哪裡,來者便是客,到是聽下人說表妹只帶着一個下人過來,太子那邊可知道?京城現在雖然已安穩,可以表妹現在的身孕,這樣一個人帶着下人出來總是不安全的,太子可在府中?沒有護衛護送表妹出來嗎?”元喜不會理她看過來的眼神,全當看不到她的焦急之意。“眼下雖然天氣已轉暖了,可是妹妹的身子弱,穿的這樣單薄出來。總是不好,太子那知道了也會心疼。眼下朝中事多,表妹爲了太子着想,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纔是。不到妹妹身邊的這個丫頭看着到是眼熟,似以前在銅川的時候,是王妃身邊的。”
“母親覺得呢?”元喜又轉頭問向莫氏。
莫氏嗔道,“現在該說是皇后呢,別人記不得這些,你可是皇家的媳婦。連這個都出毛病,不要外人說你。我這裡也是容不得的。”
元喜抿嘴笑了起來,“看母親說的。女兒也不過是剛剛想到以前的事情就忘記了,待下次進宮裡問安,自先到皇后那裡認錯,皇后賢惠,也定不會怪女兒。既然母親也看出來了,那女兒就是真的沒有看錯了,這果然是在皇后身邊呆下的女婢,難怪看着面熟呢。”
母女倆個打量着彩七,彩七有些沉不住氣了,可也知道此時上前來說話,要是太子妃一個不高興一定會尋了錯,小的來說訓斥她一頓,往大的說打一頓也是可以的。
若是聰明的,自然聽出元喜母女之間的意思,偏許晴是個沒有心眼的,根本沒有聽出莫氏母女說這個話的意思,甚至還幫着解釋起來,“我能找到表哥,那也是遇到了皇后娘娘的人,這才能尋到親人,那時初到宮中,也不認識人,好在一直有彩七陪在身邊,最後我就讓表哥和皇后娘娘要了彩七到身邊服侍。”
“原來如此。”元喜點點頭,看向彩七,“太子信任你,能把你要了到表姑娘身邊服侍,你要惜福纔是,記住自己該守的本份,也記住誰纔是你的主子,你心有皇后本該有的,若是在表姑娘身後,又想去皇后的身邊露臉,這種二面三刀的下人,在哪邊也不會讓人喜歡,你可明白了?”
元喜不用想,此時也猜到了許晴爲何能到府上來,想來是受了這個下人挑撥吧。
彩七忙上前來,“奴婢謹記太子妃教導。”
許晴的面色不好,自己的人卻讓別人訓教,這也是在打她的臉,“表嫂大可放心,彩七是個好的,萬不是那種下人,這個我可以保證。”
元喜點點頭,“如此便好。”
卻也沒有再多說。
先前許晴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現在自己的下人被訓,也不在意了,直接就開口道,“表嫂與表哥纔剛剛大婚就回孃家來,是不是我做錯了,而惹了表嫂不高興?大婚那日我在趕到府上的時候被馬車撞了,並沒有讓人告訴表哥,也不知道是哪個奴才告訴了表哥,這才讓表嫂誤會了,今日我上門來,就是想跟着表嫂解釋清楚的,莫因爲我的事情,而傷了表哥與表嫂之意的情份纔是,那樣我便是罪人了。”
“原來是這事,到是讓表妹多跑一回了,想來表妹是誤會了,家母身子不妥父親又在外面,放不下母親一個人,我這才和太子說了回孃家的,並沒有因爲旁的事情而與太子吵架,看不出來表妹整日裡在府裡呆着,竟也聽到了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等得了空我得和太子說一下,要管管府裡的下人才是,太子府不比別的地方,那是代表着皇家的,一舉一動都關乎着皇家的顏面。”元喜不多說那個,直接把事情轉到了府上的管教上面,“太子府裡的一舉一動都備受人矚目,表妹還不懂這些,好在表妹今日過來,不然我還不知道這事,在這裡多謝表妹了。”
許晴心下又氣又恨,卻猜不出一點錯來,臉也被羞得通紅,“表嫂客套了,我也不過是無心之舉,哪裡知道會有這樣的嚴重後果,難怪姑父會選表嫂爲太子妃,表嫂當得起太子妃之位。”
“這些不過是再正常的事情,表妹是從小沒有人教導纔會想不到,慢慢久了就會懂得這些,難得表妹到府上來,便留下來用飯吧,我也讓人去請了太子過來,看看時辰,也快到府上了,待用過了飯表妹與太子一起再回去也不遲。”元喜看着許晴瞬間變的臉色,暗下冷笑,面上笑得越發和藹,“看錶妹的樣子,難不成來府上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太子?那也不必擔心,太子向來疼你,你又是來探視我的,他怎麼會怪你,不過你只帶着一個女婢出來,這事怕是他會生氣,到底他也是擔心你的。”
“表嫂不必驚動表哥,我不過是隨意走走,到是勞累了表哥。”許晴想罵元喜沒有安好心,卻又開不得口。
不待多說,得了信的李習安已經走了進來,或許說是趙府派的人還沒有到,李習安聽說許晴出了府,就急了,卻不知道去哪裡找人,直到趙府的人到了,李習安一聽,馬上就快馬加鞭到了趙府,不等人通報就大步走了進來。
強忍着心裡的不快,給莫氏見了禮之後,纔看向一旁的小心翼翼的許晴,“不是告訴你在府裡好好養身子嗎?怎麼又跑出來了?也不帶着護衛出來,你可知道以你現在的身份被有人心抓走了,就可以拿捏我,你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和我說,我派些護衛護着你出府,就這樣帶個下人跑出來,又沒有用府裡的馬車,太胡鬧了。”
許晴紅着眼睛,“表哥,我錯了,我只是想和表嫂解釋一下,不讓她和你生氣。”
兩人在這裡說話,當着莫氏母女的面,元喜並沒有插嘴,也對着莫氏搖搖頭,她看得出來李習安在生氣,心想還真是難得,想來這陣子因爲許晴,也弄的他很累了吧?
“你與你表嫂好好的,你解釋什麼?真是胡鬧。”李習安瞪向彩七,“一定是這個下作的奴才說了什麼,不然你怎麼會突然幹這種事情來,當日你說習慣她服侍你,我就給我要到身邊,現在看來,這也不是個省心的,不能勸主子做事,只會生氣,留下來只會成隱患,待回府我再撥幾個下人給你,這個就不要再用了。”
“太子饒命啊。奴婢並沒有鼓動姑娘,就是再給奴婢一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啊。”彩七嚇的跪到地上認錯。
她是怎麼也沒有料到太子這麼寵表姑娘,會當着外人的面落表姑孃的臉,甚至趕了她走,這豈不是當着衆人的面狠狠的打了表姑娘一巴掌?
許晴一聽到要趕走彩七,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表哥,不是彩七的錯,是我看着表哥心情不好,以爲表哥是因爲和表嫂生氣,這才臨時起意的,求你不要趕了彩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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