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朗輕眨了眨眼,臉上還有一點懵,眼睛裡的光亮瞬間隕落,眼神隨着她的身影無奈的在後面追尾。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昨日好像沒完的話題和疑問,心底某個地方是期待今天繼續的,一早來佛堂後,就一直在等這個時刻,卻不想,似乎還沒來得及看清她,她就如風一樣飄走了,讓他似乎有滿腹的話憋着,如刺哽喉,不得而舒。
冰雁並沒感覺到後腦勺那挫敗的眼神,只是在擡頭間看到那僵直站崗的霖其,心頭一個念頭閃過,腳步就頓下了。
羽某人的眼神瞬間復活。
冰雁一臉迷茫的擰回頭,在接觸到他熱切(相對而言的熱切)的目光後,立即露出了有點責怪的模樣,“哎,我說,南極冰人,你自己遁入空門也就罷了,人家霖其跟着你這麼多年,都24了,你怎麼不給他娶媳婦兒?”
羽朗沒想到她一開口,居然說的是霖其,這讓他莫名其妙有點兒跟不上她的思維,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好,微懊惱的皺了皺眉。
冰雁看他這模樣,以爲他不屑或者不樂意,不禁來氣兒了,徹底轉向他,還往前走了幾句,帶着聖母的姿態教訓道:“你信佛我們都尊重你,你也得尊重其他人。霖其已經把他最好的時光給了你,這麼大冷的天你在裡面風不刮雨不淋的,他卻跟棵樹一樣堅守在門外,你就沒有想過他嗎?你心無雜念了,他可是正值陽剛好嗎?你這樣死栓着他,他連個正常人都算不上!虧你還佛門弟子以慈悲爲懷,卻對身邊最可信的人做這麼殘酷的事!”
被無緣無故罵的狗血淋頭的羽朗,儼然是徹底被教訓傻了,睜着一雙無辜的丹鳳眼,無措的望着她,一動不動。
冰雁揚起手想繼續指責他的,卻突然覺得像是在對牛彈琴,不由氣虛的甩了下手,作罷。“算了,估計柴米油鹽的你也聽不懂。不白費口舌了,反正,他是你的人。”說完,還帶點鄙視的掀了他一眼,轉身,繼續走了。
羽朗在袖子裡的手指緊了緊,心口似乎有絲絃被她牽走了,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去追她,可是,追上她又說什麼呢?他又不知道。於是乎,硬生生把這一點點情緒給壓了下去。幾經波瀾起伏的心,隨着她踏出了門,徹底的萎靡下去,臉色也是掩不住的頹喪灰敗。
其實,他很想表示,他不傻也不呆,更不是不通情理,只是他經歷的事太少了,許多事情只是想不到。
可,要是這樣跟她解釋,又顯得,過於熟絡了些,似乎犯不上。
英姿颯爽的跨出佛堂大門,冰雁一扭頭,看住誠惶誠恐的霖其。
霖其剛纔也聽到裡面有聲音尖銳的傳出,所以,他認爲,裝鴕鳥比較可靠。
誰知,冰雁只是犀利的盯了他一會兒,然後,肩膀隨着她一聲嘆息垂了下去,“唉,跟了那樣的主子,小哥真是可憐。”
在霖其驚慌的目光中,她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顧自負袖而去。
臉上憋不住的笑,哈哈……真過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