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站在圈外,看着三兄弟將冰雁圍了個水泄不通,再透過縫隙看榻上的冰雁,神色已沒那麼焦慮,他略點了點頭,伸出手指,暗念咒語,指尖處一股藍色之煙緩緩飄入冰雁的手腕,眼見着,抖動的手腕漸漸緩和了下來,鎖魂珠的色彩也由血紅色變爲了淡紅色。
羽朗垂眸觀察冰雁的臉龐,卻見額頭處已明朗許多,汗珠沁出,他細心的給她拭了拭汗,稍時,她顰着的眉心也舒展開來,但是人,還是陷入在沉寂之中。
美朗和茜朗握了握她的手,輕聲說:“她的手熱起來了。”
羽朗趕緊去把她的脈搏,面上的神色稍有鬆弛,“師父,脈象平穩了些。”
“嗯。”活佛微微點頭,道:“此法非一時之刻,但現在能穩定下來,是祥瑞跡象。”
聽此,三兄弟臉上露出喜悅和感動之色,“多謝活佛。”
活佛擺了擺手,對羽朗說:“羽兒,少夫人恐怕要兩三日才能醒來,這期間需要你精心照顧,以內力輔助鎖魂珠,必要時刻還要以你的血氣補充。所以,你跟我來,我先幫你驅毒。”
羽朗凝重的點了點頭,起身輕輕放下冰雁,示意地看了看美朗和茜朗,再隨師父走出內室。
師徒兩人來到練功房,活佛站定步子,輕嘆了口氣,道:“羽兒,你這三弟對你幽怨頗深啊。”
羽朗垂眸,“羽兒知道。”
“你身上的毒極其頑固隱蔽,融入骨血,慢慢啃噬你的精氣。若非爲師及時發現,恐怕你以後,不死也是個廢人了。”
雖然知道茜朗有心害他,可是當師父說出這麼毒辣的事實,羽朗還是小驚了一分,心底一抹哀傷掠過,他苦澀一笑,道:“我三弟魔亂於心,做出殘虐之事,如今他已知悔改,我便不與計較。就勞師父,爲羽兒驅毒吧。”
活佛回過頭來,擔憂地看着他,“羽兒,你驚才豔絕,傲骨冰心,何苦委屈自己與你的兄弟共妻呢?爲師擔心長此以往,你鬱結於心不說,你那三弟,還會加害於你。”
羽朗一聽,連忙搖頭,急切地道:“師父愛護,羽兒知道。但這次冰兒大難,我三弟也有所醒悟,他心結已開,不會再做害人之事。”
活佛這才點了點頭,“唉,那好吧。只是這共妻之道,你生長在寺院,太過懵懂,以後,你要謹慎行事,多思多慮,不要再讓自己受困於人。”
“羽兒謹聽師父之教誨。”羽朗深深一揖。
“嗯,好了,你快坐榻上,我爲你施功。”
“是。”
師徒兩人在練功榻蒲團上坐好,活佛開始爲羽朗以法力驅毒。
很快,一團微光籠罩在他們周圍。
一盞茶的時辰,羽朗忍無可忍,嘔的一聲,吐出一團紫血,再仔細看落在地上的紫血,血跡淡去後,從中冒出來一隻蜈蚣。
可怕的是,那蜈蚣竟然動了動,還是活的。
但瞬間,便化爲了一些碎沫,和紫血匯成了黑色的濃黑。
活佛以手指在羽朗背上點了幾下,緩緩收了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