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喜相逢的家宴,因爲兩座冰山和一個心理患者,而變得異常沉悶。說句實話現在桌上的人物關係很有喜感,一對生疏的親母子,一個仇視大娘的繼子,還有一個外來的新媳婦,老實說,這樣硬生生拼湊起來的“一家人”,確實熱鬧不起來。
可氣氛不能這樣僵着,夫人看了看幾個孩子,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來來,羽兒、茜朗,你們兄弟倆乾一杯。”
“我不喝酒。”羽朗又拿出了出家人的風範。
茜朗眼皮也沒擡,“只是俗家的,戒律何必守那麼嚴?”
羽朗略一思慮,端起了旁邊的茶杯,“以茶代酒。”
茜朗也不含糊,也端起了茶水,“一個人喝酒沒意思。”
眼見着兄弟倆尷尬在那裡,夫人露出着急無奈之色,情急之下將目光投向了冰雁。直至此時,冰雁才終於找到了點存在感,她一個精神抖擻,拿起酒壺把自己的碗裡倒滿,道:“我代替你們大哥,來,羽朗、茜朗,幹了吧。”
有了冰雁的加入,調合了兩兄弟之間的矛盾,化解了尖銳。
茜朗看了看羽朗,再看向冰雁,不再找茬,重新端起了酒杯,而羽朗,依然面不改色目不斜視,淡淡然的隨着大家一起喝了一口茶。
“啊!”冰雁因爲激動,喝的太猛,沒想到這裡的酒這麼烈!瞬間將她的臉都憋紅了,想咳又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下,只得半咳半憋着,眼淚亂飆,窘態百出。心底暗暗懊惱,怎麼一開始就在羽朗面前出糗呢!
正鬱悶間,突然茜朗端了茶杯就喂到了她嘴裡,她被迫咕咚咕咚喝了些茶水,才稍稍緩解了些辣意,感激的看向茜朗,茜朗正一本正經的皺着眉頭,好似嚴肅的長輩看到不省心的孩子一般,語氣責怪地道:“既然不能喝酒,還逞什麼能?”說着,又拿起布絹擦她的嘴角。
這麼親暱的舉動和話語,立即引起了夫人的注意,夫人眼神稅利的看向茜朗和冰雁。冰雁也感覺到了,不着痕跡的避開了茜朗的手,清咳了一聲,長吸口氣,對茜朗露出有距離的笑:“謝謝,我自己來。”
茜朗眼神立即不高興了,悻悻的轉回身,將布絹丟在桌上。
冰雁也不敢惹他,陪着笑了兩下,便正襟坐正。
羽朗對桌上的小事件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反應,完全的置身事外,好似看不到聽不到,反正就是四大皆空唄。
冰雁就納了悶了,這人也太沒意思了吧?這樣活一輩子不是跟活一天沒差別麼?難道他真的是冷血無情?也不是,上次他救她,可不就是管閒事了麼?難道說,他只管大事?因爲心中有大愛?
“好了,冰雁既然不能喝酒,就不喝了,多吃些菜。”夫人努力的調合着,真難爲她了,不叫上茜朗還好,誰都知道茜朗不是個省油的燈。
果然,他又開尊口了,“都是素菜啊,桌上沒有酒和肉,怎麼稱得上是草原上的漢子。”這話明顯又是在針對那對親母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