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世家得到消息,心中是暗自鬆了一口氣,期待雪玲瓏被人給暗害了。雪玲瓏就是這汴京城的一大禍害。不過真若是這一次被雪玲瓏給逃過了一劫,他們還是有方法的,不是已經命人去知會了楚家嗎?但看風千影這一次出動了人馬出去尋找雪玲瓏便也知道,只怕自己的計策算是用對了。
話說,這皇后自然還沒有這麼快的知道楚家的盤算和風千影的盤算,她一得知,自己的兒子竟然也大肆的出動人馬出去找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氣得差點咬碎了銀牙。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兒子。
楚輕煙當下便是詛咒雪玲瓏,這個該死的女人,絕對不要再活着回來,回來回來,看她不找人弄死她去。
是的,這皇后自然不比雲帝的鎮定了。雲帝之所以鎮定,那是因爲他知道劫走雪玲瓏的根本就不是泛泛之輩。雪玲瓏落入了軒轅辟邪的手中。這個傢伙心很毒辣,嗜血殘虐,在他的手中,雪玲瓏就休想能夠安然。
最最主要的是,這軒轅辟邪可是氣恨風千塵的。而雪玲瓏那一日在密林之中剛好和風千塵出現,澹臺辟邪,自然不會讓雪玲瓏好過的。這個女人休想能夠活着。
雲帝劃過血腥冷絕的暗芒,澹臺辟邪在東起活動了幾年了。縱然是他都拿澹臺辟邪無奈。
皇城一角,黃天域和風千夜,風千影還在打鬥之中,他的的確確是將人放在了這裡。現在他怎麼會知道這人去了哪裡?
黃天域現在是一千個一萬個的後悔啊,他當時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竟然不幫着自己想辦法,就想要治治這個女人,讓她認清自己纔是她現在要找的靠山,那麼她就應該替自己擺平一切。
“睿王,名王,你們還有完沒完?”黃天域被打的也是相當的不爽,今天他是滿肚子的怒火啊。
風千夜一臉的氣哼道:“我們跟你沒完。你今天不將雪玲瓏給找回來,我風千夜就一把火燒了你的忠義侯府。”
這個小霸王還真的說得出做得到,他就火燒皇宮過。皇上也是千般的縱容着。
是的,風千夜是恨不得將黃天域抽筋扒皮。他好不容易覺得這世上有這麼一個好玩的女人,這個不要臉的黃天域竟然把這個女人給弄丟了。現在只怕已經是落入了虎穴狼窟之中啊。
黃天域覺得悲催不已,他再度深深的體會到了祖母的話中意思,自己今日若是找不迴雪玲瓏,根本就沒法回忠義侯府,這個小霸王就不會饒了自己,這名王,越王,南宮翼,上官雲鴻,都不會饒了自己。他發現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很想要去撞南牆的衝動。
一邊的越王算是最最冷靜的,他心底裡對於黃天域今日的做法也是相當的鬧心,滿心滿眼都是責備之色,不過目前不是鬧黃天域的時候,而是想辦法找到雪玲瓏纔是上策,當下便是開口道:“二哥,八弟。住手,當務之急是將人安全的找回來。”
聽到風千華冷凝的聲音,南宮翼和上官雲鴻也是上前將風千影和風千夜幾人勸開。
風千夜氣哼哼道:“黃天域,你最好期待雪玲瓏不會有事,不然我風千夜發誓,一定一把火燒了你忠義侯府。”
風千夜警告完之後隨即帶着人下去找雪玲瓏了。只是這一羣人將皇城都翻遍了還是沒有雪玲瓏的身影,隨後大家便朝着城外尋找。
另一邊,雪玲瓏被幾個黑衣人矇住了眼睛,帶走了。話說雪玲瓏那叫一個非常的合作,不吵不鬧,不含不叫。其實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穴道也解開了。但是她卻是非常的合作。
這一邊可是讓捉了雪玲瓏的幾個黑衣人那是非常的意外啊。他們可從沒有見過一個弱女子這般的淡定從容,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臉上更是沒有絲毫的驚恐之色。
澹臺辟邪看着被蒙着眼睛的雪玲瓏,說實在的,看到一個女子被人捉了還是這般的鎮定,他眼底是有些不快的,冰冷的紅脣勾起殘虐的弧度,絕冷的聲音道:“女人,今日,你落入我們的手中,唯有一死。”
澹臺辟邪試圖說了這話之後看到雪玲瓏臉上的恐懼,驚恐之色,可是他的話音落下,雪玲瓏面容上絲毫沒有驚恐,害怕。
這完全和他想象之中落差太多,因爲在他的意識之中,這個女人會哭着向自己磕頭求饒,他接下去的戲唱起來纔有意思麼。
雪玲瓏被蒙着眼睛,不過脣角勾起一絲淡若初雪般華美的笑道:“人麼,總歸是要死的,只是早死晚死的事情。不過在我要我死之前,你是應該讓我替你處理一下傷口的。”
雪玲瓏說得那般風淡雲輕的,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一般。臉上絲毫沒有驚恐之色。雪玲瓏可不是沒有腦子的女人,如若這抓自己的人,真的想要取自己性命,那麼早早發現自己的時候就應該直接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之所以沒有即刻要了自己的命,那麼說明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顯然的抓自己的人不是看中自己的醫術。而是抓住自己達到目的。
澹臺辟邪看着這個有趣的女人,這倒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如此識時務的女人這時間還真是少有。雪玲瓏不記得自己這一路是如何來到這山崖之上的,她配合乖巧的很。完全是讓捉了雪玲瓏的黑衣人都震驚意外不已。
汴京城內雲煙樓樓頂。
“爺,我們的人馬一路跟蹤,篤定,雪小姐是被南詔三皇子的人給捉了去。現在朝着城外的老鷹山山頂而去。不過請爺放心,我們沿路留下了記號。相信這一次一定能夠端了南詔在東起的窩點。”那屬下興奮道。
他們追蹤了南詔在東起的窩點這麼久了,一無所獲。現在爺親自出馬,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南詔在東起的窩點,這怎麼不叫他興奮不已呢。心中對於自家爺是打從心底裡開始膜拜。
“下令下去,即可帶人包圍,不準傷人質分毫。若是雪玲瓏少一根汗毛,就提着你們的向上人頭來見本王。”每一個字都透着嗜血殘虐的血腥味。
風千塵雙眸陰驁深邃如寒潭,深不可測。他的眼底有着壓抑的情愫。小東西,你放心,本王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澹臺辟邪盯着雪玲瓏良久,隨即狂笑起來:“女人,你在自作聰明。你又如何篤定我們有人受傷了?”
澹臺辟邪儘管是笑得如朗朗晴日,但是卻讓人感到一股肅殺之氣,雪玲瓏能夠感覺到,但是面色不改分毫。
“是不是我自作聰明,你心知肚明。”雪玲瓏聲音輕輕柔柔的,說的無關風雲,這般的淡然而篤信,這讓澹臺辟邪非常的不爽。
帶着血腥殘虐的弧線湊近雪玲瓏的耳邊,殘虐的聲音在雪玲瓏的耳邊響起:“女人,你知道你在找死嗎?”
原先雪玲瓏並不確定是不是真有人受傷,不過在澹臺辟邪靠近自己的時候,雪玲瓏蹙眉,這個男人身上有着屬於皇室所特有的龍涎香,不過當下便是十足十的篤定了,是這個男人受傷了,而且傷的還不輕呢,雖然這個男人用香料遮蓋了血腥味道,但是她雪玲瓏對於血腥味是相當的敏感的,還是聞到了。隨即勾脣淡笑道:“你傷得不行,還是先讓我替你處理傷勢吧。”
雪玲瓏的話音落下,澹臺辟邪眼中瞬間閃過濃烈的煞氣,他萬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蒙着黑布還能夠知道他受傷了,而且還傷得不輕。
不過澹臺辟邪也是非常的好奇,現在她被蒙着眼睛,爲何能夠得知自己受傷?還傷的不輕呢?澹臺辟邪修長的手骨捏住雪玲瓏白希塞雪的下顎,冷絕的紅脣盪漾成殘虐的弧線道:“女人,你從何得知我受傷了?”
澹臺辟邪故意將他男性的灼熱氣息噴灑在雪玲瓏的耳際,雪玲瓏心中劃過一絲厭惡之色,脣角勾起譏嘲的弧度道:“拜託,別問這種愚蠢的問題。你自當以爲自己很聰明,用了濃烈的香氣遮蓋身上的血腥味道,本來我只是懷疑,不過在你靠近我時,我便篤定,你是受傷了,而且身上濃烈的血腥味說明你傷的不輕。”
在雪玲瓏這般說話的時候,澹臺辟邪眼底的煞氣更是強了幾分,脣角更是殘虐了幾分道:“女人,你是很聰明,只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本來,本皇子倒是可以留你一命。”
本皇子?這個男人是皇族中人。這是這個男人故意透露出的消息?不過自己方纔不是從這個男人身上的龍涎香便篤定這個人是皇族中人了嗎?只是東起雲帝有九子,這九子均是已經封了王,如若是東起的皇族中人,那麼應該自稱本王,而不是本皇子。也就是說這人根本就不是東起人。
這天下有四大國,還有些小國。四大國分別是東起,南詔,西陵,北耀。西陵太子赫連絕在東起國境內。所以眼下這西陵排除了。北耀國有北方男子的豪邁之氣。這個男人的聲音有着陰鬱,並沒有北方的那一種渾厚豪邁之氣。所以當下雪玲瓏便篤定了是南詔國。
而現在雪玲瓏再是細細回味,這聲音自己似乎是在哪裡聽過。陡然的腦中一道精芒閃過,是的,那一日在密林之中,見過,南詔三皇子澹臺辟邪。傳言這南詔三皇子,陰險毒辣,殘虐血腥,嗜血殘忍。
擦,雪玲瓏當下在心中恨死了黃天域,都是這混蛋黃天域,現在讓自己落入到了澹臺辟邪的手中。雪玲瓏在心中各種詛咒黃天域來着。
澹臺辟邪看着雪玲瓏竟然在他跟前都能夠陷入沉思之中。表情還真當豐富。當下覺得這個女子倒是十分的有趣。澹臺辟邪非常好奇的問道:“女人,你的小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
不懼怕他也就算啦,竟然能夠在他身邊陷入沉思,這世上不怕自己的女人還真是少見的很。儘管自己心慕軒轅容音,今生只娶軒轅容音爲妃,不過今日沒有想到這雪玲瓏也是如此的有趣來着。他倒是不介意府中多一個暖牀的。
雪玲瓏自然知道這個男人問自己,自己必須回答,不過澹臺辟邪是一個人精,自己想要說謊根本就不可能。當下勾脣道:“我在想你會是哪國的皇子?”
澹臺辟邪也有些好奇,她是否又能夠猜測對呢?當下殘虐的紅脣盪漾起絕美的弧線道:“哦,那你倒是說說,本皇子是哪國的皇子?說對了,本皇子便替你將黑巾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