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雪!煙雪,我對不起煙雪,我一個人走了……”司空讓呆滯的神情終於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痛哭出來。
飄文浩不悅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點出息,一個女人而已,又不是玄天之女,你哭什麼?”
其實飄文浩得到的有關玄天之女的消息,也不準確,也只是算到是華蘭帝國洛府,占卜師還沒有細算就被反噬死了,那占卜師曾經是下玄盟的第一占卜師,在他之後,再也無人能算出來了。
“徒兒當時重傷慌張,只有用掉了師父給徒兒的一張定向傳送符。徒兒不該這樣對煙雪,哪怕她不是玄天之女,終究是徒兒的未婚妻。”司空讓越說越覺得心下愧疚難安。
飄文浩當時收司空讓爲徒時,是看着天地少傑榜上的排名來收的,有這麼個前途遠大的徒弟,於他聲名和威望都有幫助。
現在司空讓被飛劍反噬受傷,從前十名,已經下降到了幾十名開外,在司空讓沒有回來時,飄文浩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現在又聽聞謀劃已久的玄天之女竟是假的,這個不爭氣的徒弟,堂堂修氣勢道的男子,竟然脆弱的哭泣……
飄文浩不客氣的一腳就踢過去,“她不是玄天之女了,又何談你的未婚妻?有點出息吧!她既已經被獸皇捉了,定然沒命再活着出來,以後自然有配得上你的姑娘。”
司空讓被這一腳踢出老遠,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
“是,師父。”司空讓不得不應聲道,抹乾了眼淚。
飄文浩神色緩和些,“既然她不是玄天之女,那真正的玄天之女又將會是誰呢?”
“徒兒也不知。”司空讓略有些麻木的回答。
“制裁天書被誰收了?”
“北玄洛橫波。”
飄文浩細慮道,“她就是洛煙雪的堂姐吧?同時出自於原華蘭洛府?會不會玄天之女其實是她?”
這個考慮,司空讓自然也是想過。
“可她只是藍階天賦。”
飄文浩突發奇想,“也沒聽說玄天之女就一定是什麼天賦的,興許藍階天賦的玄天之女也有?”
司空讓不再作聲了,他現在對玄天之女一點想法也沒有,也不知道爲什麼,對於稱霸人族之類的宏圖大業的心思淡了許多,他現在最大的愧疚就是他對不起煙雪,他一定要再潛回去找煙雪……
不惜一切代價。
沒有了她,他活着彷彿也沒有意思了。
不知道,煙雪會不會原諒他,不知道煙雪現在正受什麼苦處,他不是男人,他拋下自己的女人,就那樣跑了。
但他不能表露這個心思,師父是不會讓他去的,他只能暗中想辦法。
“問你話呢,怎麼不作聲?啞巴了?”飄文浩不耐煩道。
“徒兒傷勢實在過重,徒兒想先下去休息,望師父恩准。”司空讓磕了一個頭,請求道。
飄文浩不耐煩的揮揮手,“下去休息吧。玄天之女之事,爲師再定奪定奪。”
他還是比較看重司空讓這個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