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修們或許是習慣了獨自修煉還是什麼的,上木筏後,要麼一個個都緊閉雙眼,選個地方打坐,要麼就三五成羣圍在一邊,小聲的說些什麼,無一人高聲喧譁。
洛橫波和墨子卿怕被人看出有異常,也撿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做調息狀,因穿着黑衣,帶着黑帽,別人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
木筏劃到河的中央,穩穩的停住了。
平靜的****河,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河水中鑽出來,河水翻滾,那冤魂的哭泣聲也隨着變大起來。
洛橫波趁人不注意,偷偷探身看一眼木筏下的河水。
河水清澈,一眼就能看到河水下,無數面目猙獰的冤魂在吶喊哭嚎,張牙舞爪的想衝到河面上來。
偏河水似乎就是一道屏障,將那些冤魂死死的困住,動彈不得。
洛橫波心中一驚,這河水下天知道有多少冤魂亡靈被鎮壓,隱約能看到,那些冤魂亡靈越掙扎,越不甘,從他們的命門處,升騰出一股股的黑氣,穿透河水,散入到空氣中,成爲枉死城無處不在的黑霧。
河水翻滾開,幾個手持鋼叉,狗頭人身的鬼修從河水中探出身體來,繞着木筏緩緩轉動,鼻子還不停的在聞嗅着。
這些狗頭夜叉乃是枉死城第一關,他們的鼻子最是靈敏不過,若是進來之人身上有半分人氣,都會被他們嗅出來,然後拖入到****河中活生生吃掉,生魂被鎮壓在河水之下,永世不得翻身。
生魂被鎮壓久了,沾染上別的冤魂的黑氣,也就同化成冤魂,不甘掙扎的怨氣,化成了黑霧,成爲了枉死城鬼修們的滋補品。
洛橫波和墨子卿雖然服用過白家給的一種丹藥,據說能隱匿生人的氣息,讓夜叉聞不出來,可看到一張狗臉幾乎要湊到自己面前,張着嘴巴,犬牙森森如刀,還有腥臭的口水滴答流淌而出,洛橫波忍不住連呼吸都收斂得幾不可聞了。
那狗頭夜叉在洛橫波和墨子卿附近嗅了一會,緩緩走開,洛橫波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白家的丹藥還是有效果的。
這口氣還沒鬆一半,木筏前面就出現了一陣輕微的騷動。
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還帶着幾分少年未變聲的稚氣:“夜叉前輩,我不是奸細,我只是想來枉死城做生意,真的,求求你,放過我……”
兩人略微探身過去,發現木筏前端,一個狗頭夜叉手中拎着一個身形瘦削的少年,嘴角似乎扯動了一下,更加的嚇人。
嘴裡含混不清的說道:“要做生意每年枉死城自然會發特別令牌,找這種藉口,少糊弄你爺爺,走吧——”
不由分說的一把將那少年推入了河中,只聽得那少年一聲慘叫只發出一半,就卡在了喉嚨裡。
大家看的分明,那少年一入水中,就被無數早就失去神智的冤魂圍撲了上去,眨眼間,就被撕了個粉碎,鮮血染紅了河水,還算稚嫩的白骨緩緩沉入了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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